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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我,目中內疚、感激之色漸盛,“宓兒,本王要如何謝你……”
我沉吟不語,妝晨哽咽道:“王爺真要謝咱們王妃,就一定要徹查藥膏的事,要不是靜竹識得藥性,發現那藥膏中混有硃砂,只怕王妃的臉就……就……”
他面色陰沉不定,伸手托起我下顎仔細瞧了瞧,見那一點硃紅愈發的明顯了,怒道:“好個陳然,竟敢陷害本王!”
我幽幽道:“只怕那陳然亦是受人之託。”
他見我精神恍惚,安慰道:“宓兒不必擔憂,本王一定徹查此事,還宓兒一個公道。”
我流淚道:“臣妾自入王府,只一心一意願與王爺共效鳳凰于飛,只是為何這偌大的漠國,竟容不下臣妾小小一名女子?王爺,幾次三番的變故,臣妾真的怕了……臣妾更怕尚未等到王爺的公道,臣妾又陷入新的陰謀了……”
他眉心危險地蹙了起來,望著我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是憐惜,又是愧疚,更兼氣憤,咬牙道:“宓兒放心,這件事……本王絕不姑息。”
我身子一軟,登時哭倒在他懷中,他忙將我緊緊摟住,連聲寬慰起來。
次日一早,他便即刻下令徹查陳然一事,果不出我所料,藥膏之事很快有了著落。拓跋朔傳召,那陳然見隱瞞不住,只得全盤托出。原來他見拓跋朔打聽何種藥物能夠有效地去痕生肌,想巴結於他,便主動獻計說以白獺髓和以玉屑使用能有奇效。拓跋朔去了宮中的藥材房仔細尋找,居然真的找到了白獺髓交給他令他配藥。因白獺髓是極其珍貴的藥材,他一時起了貪念,私自扣下了些許並轉手賣給宮中的后妃作美容之用,被虞妃察覺,於是便尋了他去,誣他盜用珍貴藥材白獺髓威脅他將硃砂兌入藥中交給拓跋朔,他無奈之下只得應了。
拓跋朔盛怒之下進宮朝見皇帝,怒指虞妃手段不恥,那陳然為了保命,連事後虞妃賞他的金錠也招供了出來。人證物證皆在,虞妃眼見抵賴不了,只得承認說是為了替杳娘出氣,何況她並不想取我性命,只是想毀我容貌,為杳娘博寵而已。拓跋朔一怒之下,連杳娘毒害惇兒一事也一併上奏了皇帝,皇帝憤怒無奈之下已經下旨褫奪了虞妃的名位,降為選侍,令遷出齊天宮,居於大東門側的去錦宮裡,無召不得覲見。至於那陳然,在拓跋朔的堅持下下令斬掉了,因他坦白罪行,故而留情沒有株連他九族,只斬殺了他一人。
妝晨說罷,小心地覷我面色,“你先出去罷。”我幽幽道,她嘆了口氣,轉頭去了。
我把玩著小指上鎏金的翡翠護甲,上次硌斷的小指指甲已漸漸地長長,如同我隱忍的仇恨。杳娘毒害惇兒之事,虞妃一概推作不知也便罷了,可她蓄意毒害於我,人證物證俱全,竟也只不過是褫奪了位份,看來這虞妃在皇帝心中,倒果真頗有分量。可皇帝若果如此愛惜虞妃,為何又縱容拓跋朔攻打犬戎呢?這實在是叫人想不明白了。
惇兒本趴在一邊桌上習字,扭頭見我悶悶不樂,執了本書便湊到我跟前,小手跟我比劃著要我念給他聽。這兩日來他與我漸漸地親近了,清晨的時候竟然主動來向我問安,令我與拓跋朔好生驚喜。我見了他純澈的笑意,登時壓下心頭的不快,輕聲給他念了起來。“好仁不好學,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學,其蔽也蕩;好信不好學,其蔽也賊;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好剛不好學,其蔽也狂。”
他興致勃勃的聽著,突然又比劃了幾下,我猜度他面色大概是要我與他解釋一番,於是道:“這番話的意思是說,人的品質是要透過努力學習去完善的,否則即便你有仁、智、信、直、勇、剛這樣多的美德,也一樣會出大的紕漏,犯大的過錯。所以呢,惇兒要時刻記得好好學習,將來才能成就一番大事,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
他聞言連連點頭,不知不覺竟膩在了我膝上,扭股兒糖似的蹭了起來。我心下陣陣暖意洋溢,伸手撫摩他柔軟的頭髮,正要給他往下念,卻見拓跋朔赫然立在門口,正饒有興味地瞧著屋中的一大一小。我一怔,忙合上書本站起身,“王爺。”
拓跋惇飛快地跑到他身邊,張臂便抱住了他。他一把將惇兒抱起,走了進來,微笑道:“真是母慈子孝。”
我面上一紅,訥訥道:“這話該當臣妾說才對,王爺與惇兒,才真真是父慈子孝。”
他將惇兒放下地,拍了怕他的腦袋示意他出去玩耍,我眼瞧著惇兒撒歡地跑了出去,只聽他道:“宓兒,今番的事,下次斷不會再次發生。”
他言語鑿鑿,竟似咬牙切齒在保證一般。我微微錯愕,“王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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