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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今後不許再開!”
我心頭大震,“臣妾該死……”
他哼了一聲,含著些許警告的意味,跟著抱著我的手臂驀地一緊,幾乎將我全身骨骼都要抱散了去。“等下進宮面聖再要胡言亂語的,看本王如何教訓你。”
他的心跳穩健而清晰地傳來,我趴在他胸口,聽著他看似兇狠的警告,忍不住竟自心底泛上了一絲甜意。“王爺之命臣妾怎敢不遵?如此待會見了帝后,臣妾少不得咬緊牙關,隻字不說便是。”
“你——”他無奈地低頭看我笑得一臉狡黠的模樣,作勢欲打。我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眼底是濃濃的笑意。他揚起的手掌終於落了下來,然而沒有理所當然的疼痛,卻化作溫柔一撫,按在了我的後心。他拉住我手,“真拿你沒辦法,你這個矯情的小東西。好了,閒話少說,這便進宮罷。”
“是。”聞聽他準備攜我進宮,我亦不再玩笑,忙忙收斂放肆,緊隨他往出走去,步上肩輿。
第十三章 心似雙絲網(下)
來漠國迄今是一月有餘,然而這皇宮卻是頭一次見。肩輿進了大東門,便是進了皇城。放眼望去一片廣闊,建築並不多,稀稀落落的幾座宮殿,青磚素瓦,形態也極是古樸,與楚朝皇宮的華光流彩,鑲金嵌玉大大不同。
正前方一座大殿較之周圍所有宮殿是最雄偉的一座了,應該便是帝后所居的承天宮。肩輿在離宮殿約五十步遠的時候便停了下來,我正暗自詫異,卻見拓跋朔走到我身邊伸手於我,笑道:“覲見父皇母后,按規矩需在殿外五十步下轎,此乃子媳之禮。”
我這才知曉由頭,忙伸手於他,一旁的侍衛蹲下身子,我踩著他的背心穩穩走了下來,笑道:“臣妾省得。”
他攜著我便往承天宮走去,很快到了殿外。殿外侍立的兩名侍衛見他來訪,忙行了一禮,扯開嗓子通傳:“二王爺求見!”
我見那侍衛見了他不過站直腰身行了軍禮,更是暗暗感慨漠國禮儀制度實在寬鬆,不若楚朝禮法嚴明。只是凡事有利有弊,漠國如此不拘禮儀,少了幾分威嚴,卻也別有一番淳樸。
不多時便出來了一名內侍,笑盈盈地迎上前來,“老奴奉皇上旨意,請王爺王妃入內覲見。”
拓跋朔微微點頭,便攜著我往裡走去。我向那內侍笑道:“有勞公公。”
那內侍登時笑得更形燦爛,實實衝我行了一禮,“王妃客氣。”
承天宮外形古樸沉重,內在亦是一般。進了大殿,雖也是明黃的一色,然而終究算不得金碧輝煌。帝后並肩坐在高臺之上,臺兩名內侍各侍一邊。
我不便細看,忙低了頭去與拓跋朔一起行了一禮,所謂入鄉隨俗,我便也只是躬身福了一福,並未行跪拜之禮。只聽拓跋朔道:“兒臣攜王妃蘇氏參見父皇、母后。”
我亦道:“臣妾蘇宓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賜座。”皇帝聲音低沉,很是威嚴。
拓跋朔攜著我拜謝,而後便走到一邊坐下。我這才微微抬起頭來,悄悄看向高臺之上的帝后。只見皇帝穿著一領明黃色繡五爪金龍的袍子,腰上系一條金鑲玉腰帶,約摸知天命的年歲,生的極是高大威猛,雙目炯炯有神,一臉虯髯鬍須。皇后約摸四旬,一襲赭紅色繡五彩鳳凰高領長裙,一頭烏髮高高地盤起,綴以數朵金花鈿,簪一支景福長綿金步搖,翡翠為羽,下墜真珠。分明是家常打扮,卻是簡約亦不失華貴。我正暗自思量,一抬眼卻見那皇后宛然也正瞧著我,忙忙低了臉去,不敢造次。只聽皇后笑道:“今兒早上恭兒和安兒來覲見,安兒的傷勢還沒好通透呢,皇上可都沒如此體惜下令賜座。朔兒,你可真是沾了咱們這位嬌滴滴的小公主的光了。”
我心頭微動,皇后這番話乍聽並無不妥,甚至合情合理,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語帶玄機,似乎對我很是不滿。我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拓跋朔,只聽他笑道:“母后,公主既已婚配於兒臣,便是我思賢王的王妃,夫妻本是一體,又何來沾光一說呢?”
皇后笑了笑,目光自我身上緩緩遊移,眼中光彩愈盛,笑道:“公主身體可好通透了?”
我忙恭謹答道:“託皇上與娘娘的洪福,賜給臣妾如此多的珍貴藥物,臣妾身子早已痊癒。臣妾來天水月餘,早惦記著進宮參見皇上與娘娘,只是病中之人不便覲見,恐有違祥和,這才拖到了今日,實在汗顏。”
皇帝聞言,似乎很是滿意,點頭道:“果然是上國公主,識得禮儀,行止得體。”
我盈盈一笑,“皇上盛讚。只是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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