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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著,我推了她一把,向漠歌笑道:“先扶你家夫人罷,如今你二人是主,我卻是客了。”
繡夜被我突然一推,腳下不穩一下子便向前傾了過去,驚呼一聲忙伸手抓住了漠歌的手臂。漠歌一怔,微一使力便扶著繡夜下了馬車,待要再伸手扶我,我卻向著繡夜招一招手,繡夜忙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一旁靜竹也跳下車去,二人一人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我扶了下去。漠歌匆匆望我一眼,目色隱隱有些閃爍,見我望他,他忙低了臉去。在車廂裡歪了多半夜,我只覺腰身處實在是痠疼地厲害,繡夜忙對著漠歌道:“先帶王妃前去休息罷,這折騰了多半夜,王妃乏得厲害呢。”
漠歌忙點頭應道:“好,好。”說著便率先向著院門走去,邊走邊道:“王妃慢些走,仔細院子裡溼滑。”
我望著阿珺喚醒惇兒跟著下了車來,惇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見我站在身前不遠處回身望他,忙忙便跑到我身邊伸手拉住我手,“母妃,這是什麼地方?”
我撫了撫他烏墨墨的頭頂心,哄道:“惇兒乖,這幾日便先住在這裡可好?”
他隨著我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古樸的院落,先是皺了皺眉,很快問道:“母妃也住這裡麼?”見我點頭,他這才笑道:“好。”
我拉著惇兒走到院裡,眼見漠歌開了那最大的一間屋子的房門將我們讓了進去,我四下裡一打量,只見這屋子雖不甚寬廣,然而牆壁倒是乾淨,靠陽面一扇木稜窗戶,採光極好。一張木桌,兩張椅子,一張松木架子床橫在角落,床上堆疊著兩條淡青色的錦被。倒真是著意收拾了的。
我點點頭,轉身向著漠歌道:“不必管我,你自去安置你們罷。”
漠歌抬眼覷我臉色,見我果真並無不滿,這才微微安下心來,笑道:“請王妃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都到了三號,我才突然想起來沒跟各位親人說聲新年好,我果然是老年痴呆了……
TX們,新年好!
第六十六章 溪雲初起日沉閣(下)
自隨著漠歌搬來此處,至今已有月餘。這處宅院應是在城外一個小鎮上,往後走不多遠便是山路,我有時閒極無聊便會拉著靜竹與繡夜出去散步,一日走得略遠了,便見到綿綿延延的山路一路延伸,不知通向何處。
天水那裡的訊息卻是不斷傳來。拓跋安已經掌控了整個宮廷,而拓拔朔驍騎營的人馬卻都被他調派在外,我從漠歌口中得知,一部分被困在了彭城郡,還有一部分卻是在原犬戎王都西羌城集結。拓跋安大肆清除異己,思賢王府早已淪於他股掌之間,多虧漠歌早他一步將我與惇兒護送了出來,只怕此時此刻我母子二人當真是要落在那匹夫之手了!
然而我終是覺得疑惑,拓跋安即便早有逼宮之心,又是有了怎樣的助力讓他敢於在此刻突然發難呢?拓拔朔畢竟兵權在握,難道他就不怕拓拔朔殺返天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難道是高句麗?我心頭不禁一凜,熙華吃了如此大虧,她心中怨懟於我自是不必多說,可她終究對拓拔朔有情,應當不至於倒戈相助拓跋安才是,何況聽說高句麗國主幾個月前遇刺,此刻應當也沒有閒心插手漠國內事才對,那麼,會是誰呢?
一方面我暗自困惑於此,另一方面,如同我一開始所擔憂的,我在這小鎮上都隱匿了一個來月了,拓拔朔也至今未有絲毫音訊,他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端還是根本不知道我身在此處?
問了漠歌一次,他只是含糊其辭,說是一早便飛書告知了拓拔朔我的下落,讓他安心回返,至今尚未有訊息,只怕是路上有所延誤了。我當真不願疑他,然而那之後他便不再回返了,只安排了他帳下的十幾名身手極好的親兵在我院外結廬而居,仔細保護我與惇兒的安危。
我當真不願疑他,然而——到底是無法安下心的!腹中的孩兒一天天長大,只怕再過一兩月便要臨盆,可拓拔朔卻至今沒有半點訊息。我雖表面上仍是平靜度日,然而心中焦惶亦是無可避免的,不多時便覺身子不甚妥貼,嘴角邊竟生了紅紅一顆癤子。靜竹見了自是心痛不已,直嚷嚷好端端怎會上了火呢,也多賴她幼時曾隨老父行醫,出去了一趟便帶回些藥材來熬了,我只喝了三天,那熱辣辣疼人的癤子便漸漸消了,連疤痕都不曾留下半點。
惇兒到底是小孩兒脾氣,在這小院中住了這麼些時日憋悶得不行,便總是扯上阿珺往山上跑,美其名曰打獵頑耍,可是天知道這都是十一月的時令了,不日前才剛下過一場雪,這山上哪裡還有獵可打?早就冬眠躲了去了。我知他悶得慌,少不得只好讓阿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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