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第3/4 頁)
口氣,亦闔上雙眼,本是假寐養神,未料緊繃的情緒一旦放鬆,身體便也跟著放鬆了起來,慢慢地竟果真入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滴剛發芽,洛洛揹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滴往上爬=。=
第五十四章 跳脫添金雙腕重(上)
我們一行進到天水城後,馬不停蹄地便趕回了王府,礙著我有了身子,拓跋朔甫一回府便即吩咐下去,謝絕一切訪客,親自陪著我進了東園重華殿中休息。
我除去旅途勞頓有些疲累,其他倒也無甚不妥,然而惇兒的情緒卻是一徑地低落。我情知他必是為了杳孃的事心中悲傷,而此種情愫如非他自行看開,旁人再如何開解卻也是無濟於事的。我瞧著他鬱鬱寡歡的模樣心生憐惜,少不得時時將他帶在身邊,生怕他受了冷落胡思亂想。
我於路途之中已與拓跋朔提過想將繡夜許配給漠歌的意思,他對我的決定自然是沒有意見,只笑罵了我一句“你倒替別人都想得周全。”我情知若由他出面許婚,我的這樁心事也便算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了,因笑道:“哪裡是為了別人呢?繡夜可是臣妾自幼兒跟在身邊的人,而漠歌……難道不是王爺的心腹大將麼?”
他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只問了我一句:“漠歌也是該娶親的年歲了,一貫跟著我在軍中出生入死,身邊也沒個體己的人,今日能有如此福緣想來斷無拒絕的道理,只是繡夜是否果真願意?她雖是你的家生丫頭,可她若對漠歌無意,你卻也不便強自作主。”
我嘆道:“臣妾豈能是罔顧他人心意亂點鴛鴦的人?自然是問過的,那丫頭面皮薄不肯明言,話裡話外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他聞言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待我吩咐了漠歌過來,儘早促成此事。”
我聽他如是一說方才想起,漠歌隨我們一起回來,卻不曾進王府,直接就去了驍騎營了。我忍不住道:“說起漠歌,營中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怎地剛一回來就不見他的人影?”
他眉頭一蹙,幽幽道:“我確是有事吩咐了他去辦的……不過,應該也用不了兩日的工夫,宓兒不必憂心此事,我定為你安排了便是。”
我聽了此話,情知他必是有些軍中之事不便與我細說,當下也不再多問,轉頭見惇兒坐在一邊打著瞌睡,我心頭一軟,瞧著天色也不早了,便吩咐了靜竹讓蕙娘將他帶去沐浴就寢。
我其實精神亦是萎靡,只強撐著用過晚膳後便緊傳著讓外間伺候著的丫頭們搬進沐浴的用具來預備沐浴就寢。彼時我早已除去了外裙,只著一件素色煙紗的碧霞羅,面前擦拭得透亮的鸞鳥朝月纏枝瑪瑙鏡中,輕薄到幾近透明的煙紗下依稀可見形狀秀美的琵琶骨。我本是懶懶坐在梳妝檯前由著繡夜輕手輕腳麻利地卸著我滿首的珠翠釵環,然而透過面前的銅鏡卻見著拓跋朔正斜倚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心頭一動,忍不住笑嗔道:“王爺可也真不害臊,哪有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瞧的?”
他嗤地便笑了出聲,一手置放在腦後,一手平放在心口,眸光與我照映在銅鏡中的眼眸軟軟相對。我微微赧然,忙側了臉去不再看他,他追逐著我明顯躲閃的眸光,語聲便有些輕挑。“羞什麼?宓兒什麼樣子本王沒有見過?”
我面上一紅,抬眼便瞧見繡夜正捂著嘴忍笑,我心中一急,面上愈發熱燙了起來,抬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起身便要去攆他,正色道:“臣妾要就浴了,請王爺迴避片刻。”
他聞言非但不起身,反倒更好整以暇地躺平了身子,懶懶道:“可沒這個道理,你自沐浴你的,我自睡我的。作什麼定要攆我?”
我見他一徑耍賴,無奈啐道:“你這人!”
繡夜依依立在我身後,聞言笑道:“王爺與王妃真是夫妻恩愛。”
我睨了她一眼,見她說罷便彎身以手掌試著水溫,靜默的側臉在柔和的燭光下望去很是溫柔細膩。我輕笑道:“你少替他描摹,我竟不知原來耍賴也可解讀為恩愛。”我說著又睨向拓跋朔,對上他促狹的眸光,我故意撇開了臉去,“有人執意要學漢成帝,只是臣妾卻不敢當那趙合德。”
我話音剛落,他再繃不住面色笑坐了起來,一手指著我笑道:“你這丫頭!”話語間笑聲不斷,卻是彷彿連氣息都喘不勻了。“你——你教我說你什麼才好——”
我見惹得他如此失態,心頭也不由一軟,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聲。眼見他整個身子都躺在了榻上,我走近前去扶著他的小腿替他脫下了足下那雙掐金蛟紋的皂靴,又除去了棉襪,然後拉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