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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選了你,我會遺憾,但絕不會為難於他,可是若他選了我……你能同樣做到就此罷手,不再糾纏麼?”
杳娘很是輕蔑地笑了笑,“蘇宓,你認為惇兒可能選你麼?”她說著話,卻突然很是警醒地側過身去大喊一聲:“別亂動!”
我一怔,卻見漠歌頗是倉惶地剎住了手勢,內疚地看了拓跋朔一眼,又看了看我。拓跋朔倒是面色未變,杳娘冷哼道:“我早看出了,你不過是故意與我說話想要拖延時間,攪擾我的心神,好教人趁機搶走惇兒!蘇宓,你當真是卑鄙之至!”
她話語數度挑釁,我便是再好脾氣的人,也終是忍不住慍怒了,我鎮聲道:“你們通通退開,誰都不許插手這件事!”我望著拓跋朔一臉深思的表情,“王爺昔日曾說,日後惇兒便交由臣妾教養,如今臣妾只問王爺一句,王爺昔日的那句話,可還作不作數?”
他微微蹙眉,目光極快地望了漠歌一眼,漠歌會意,雖仍是擔憂,卻也不得不領著那隊侍衛退下了。我望了望身後的繡夜與靜竹,“你們也退下。”
“王妃……”她二人自然很是不願,然而在我平靜到古井無波的眼神下卻也情知是無法違拗的命令,只得聽話退下了,遠遠走了開去。
他眼見在場再無不相干的人,終於淡淡開口。“自然作數。”末了,又補了一句,卻是深深地望著我的眼睛。“本王但凡允你的話,不管何時,總不會反悔。”
“如此,甚好。”我靜靜點頭,然後在下一刻將手攏入了衣袖中慢慢交合在心口,我眉眼低垂,再不看向身邊任何人。“那麼,臣妾請王爺也迴避片刻。”
“你說什麼?”他似乎很是驚訝,聲音裡含了幾分的清震。
我沒有抬眼,只靜靜重複。“臣妾,請王爺也迴避片刻。”
我雖不曾抬頭,卻也清楚地察覺到了他腳下的躑躅,以及漸次濃濁起來的呼吸聲。“宓兒你……你讓本王迴避?”他很是不敢置信,“你要獨自一人面對這惡婦?何況惇兒——”
“惇兒也是臣妾的孩兒。”我沉聲開口,“自王爺將他交託給臣妾的那刻起,惇兒便已與臣妾……血脈相連。”
“可她若傷了你——”他仍是不安而惶惑的,抬手便要來拉住我手臂,“你何必與她使這意氣?好好去車中待著,此事本王自會處理!”
我自然是不肯的,掙開他的手臂,堅定地回望著他。“請王爺答允臣妾。”
我自回返後一路之上總是變著法兒地不與他如意,他本早已被我磨得沒了脾氣,可之前那些大多不過是在撒嬌耍痴,從來也不曾似今番這般冷陳堅定。他望著我,一時便有些詫異,亦有些寥然,半晌定定道:“你倒是在與我使上意氣了。”
我微微躬下身子,本是示弱討好的姿勢,卻因著我清冽的語聲而絲毫未覺卑微。“臣妾不敢。”
他哼了聲,跟著便是腳步聲起,我但抬眼望去,他果然遠遠走去了一邊,負手背後走得又急又快,雖瞧不見他的面容,但想來也必然是隱怒而鬱郁的罷。我直目送他走出數十米遠,方才轉向杳娘淡淡道:“林子裡有十來匹駿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駒,你隨便去挑上一匹,這便去罷。”
杳娘聞言一怔,很是不敢置信地望著我,“你……?”她猝然冷笑,“你要放我走?你當真作得了這個主?”
我只泠然不語,雖是對著她,目光卻時時在惇兒面上流轉,但見他在聽到我說要放杳娘走後臉上慘白之色頓減,我雖心頭酸澀,一直緊繃的心緒卻也不由得微微一鬆。杳娘問罷那句話,下意識地便循著拓跋朔離去的身影望去,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很是蒼涼的笑意,喃喃道:“你倒也作得這個主。”
她說著話,突然將環著惇兒的手臂更是緊了緊,鎮聲道:“你便放我走,我也不會感念於你。你安了什麼心腸,我可清楚的很!”
“我安了什麼心腸?”我不欲與她多作口舌之爭,然而話既至此,我心中仍是禁不住突突地打了個結,鎮聲道:“我自甫入王府,你便步步緊逼,處處為難,我但無一分容人之心,難道你以為你仍能安然站在此處與我叫囂?”我見她不語,情知她已然動搖,“你好好放了惇兒回來,我既保了你平安下山,便絕不會食言。”
她面上已明顯鬆動,抓著惇兒一隻手臂,手掌忽緊忽松,明顯內心爭鬥的很是厲害,訥訥道:“我的惇兒,怎能甘心就這樣的給了你……”
我搖頭,嘆道:“一直以來惇兒便如是你的一張免死金牌,如今這面金牌已被你使到了極限,你再要糾纏不休令王爺對惇兒亦難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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