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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熙華聽了我的說話,似笑非笑地睨了那李三一眼,裙襬微揚,下一刻已踱到了拓跋朔身側。“你有何話但說無妨,咱們王爺慧眼如炬,行事一慣公私分明,絕不會縱容包庇任何汙穢之事,壞了王府的清靜。”
拓跋朔面色很是不好,看看熙華,又看看我,“宓兒,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會——”
“怎麼王爺是認為臣妾會因為靜竹是我身邊的人便存心縱容包庇麼?”我不待他說完,沉聲打斷道。
他一怔,眼中極快地掠過一絲惱怒,還有一絲我瞧不分明的情緒沉沉流轉。待得對上我沉靜中透著清楚坦然的眸光後,他轉開臉。“你何苦歪曲本王的意思。”
稱“本王”而不稱“我”,可是說明你果真惱了麼?我亦轉開了臉去,心底漸漸難過了起來。拓跋朔,你其實還是疑我的罷?你想要我避嫌,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若順了你的心意當真拋下靜竹不理,我才真的是認了這莫名的冤屈。
那李三道:“前些時候她曾來過小人家中,送給小人五十兩銀子。”
我心頭一凜,萬沒想到那李三竟會突然提起這樁事,若他是存心陷害,那日遣了靜竹去送他銀錢套取蕙孃的計劃行止,豈非是我著了他的道了麼!
拓跋朔睨著靜竹,語氣雖一徑輕慢,然而卻透著無法忽略的威嚴與警示。“是否確有此事?”
靜竹一怔,淚眼朦朧地瞬即抬首望向我,我心中急怒,惟恐靜竹受了牽連正要開口解釋,一旁熙華突然幽幽道:“你這丫頭好生奇怪,王爺問你話呢,你卻不作聲只顧著瞧著王妃姊姊作甚?”
她如是一說,屋中各人的眼光便紛紛著落在了我的身上,或猜疑、或驚詫、或緊張,或若有所思。我靜靜望了熙華一眼,她正一臉好整以暇地笑望著我,“姊姊,這樁事,可莫怪小妹多嘴了,這丫頭可是姊姊身邊的人,為表清白,姊姊還是將她交給王爺發落的好。”
“此事尚且未明,公主便用上‘發落’二字,是否也言之過早了?”我強壓下內心的憤惱,收回心神,並不再看熙華,轉向拓跋朔靜靜道:“靜竹確是曾交給他五十兩銀子,只不過卻是奉了臣妾的命令,顧念蕙娘是惇兒身邊的人,體恤她家中不易罷了。竟不知這與蕙娘意外猝亡亦有所牽連麼?”
拓跋朔見我說得篤定,沉吟道:“目下也未斷定必有聯絡,只不過這其間卻也必有情弊。”
他話音未落,那李三又道:“小人那婆娘曾說過有位來頭很大的主子許了她五百兩銀子叫她去做件事,一件很是緊要的事。那日她來送錢給小人,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
拓跋朔蹙了蹙眉,目光自靜竹身上輕輕一點,很快便轉開臉去。“什麼事?”
我心頭一凜,但見那李三小心翼翼地垂首道:“具體情況小人也不清楚……”
拓跋朔劍眉橫挑,斥道:“放肆!你什麼都還不清楚就敢胡亂言語,混淆視聽?!”
熙華幽幽道:“蕙娘不過是府中的一名奴僕,碰巧做了小王爺的乳母,凡事便頗得了些看顧罷了,她能辦成什麼緊要的事了?”她說著話,細細的眉尖驀地一跳,臉上神色一變再變,“難道是為了小王爺生病的事?”
拓跋朔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震,再望向熙華時,面上便有些不豫。“本王才剛說過,此事我自會調查清楚,在真相查明之前,任何人等都不許胡亂猜測,擾亂人心。公主可是忘記了?”
熙華被他這樣當眾數落,自然有些尷尬,抿了抿唇鬱郁道:“妾身不過是關心則亂。”
那李三眼見拓跋朔發怒,忙辯道:“小人雖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他抬手指著靜竹,一臉篤定不疑,“可是確實是她來送錢給小人,還說是她家主子吩咐的。小人才剛知道原來她家主子竟然便是王妃,難道不是那婆娘口中所說的來頭很大的主子?”
“你胡說!”靜竹受了他言語之激,顧不得我的眼神阻止憤而出列辯道:“王妃聽說你得了急病,擔心蕙娘來回奔波照顧太過辛苦,這才讓我去送些銀錢與你,你受了何人指使竟然如此無恥,血口噴人!”
“夠了!”我待要開口,拓跋朔突然擺了擺手,看了眼靜竹,又看了看我,撇開臉去鎮聲道:“來人,將這兩人各自押下,稍後本王要親自審理。”
“是!”門外列著的他的親兵聞言隨即一擁而上,各自將靜竹與那李三架了起來。
“王爺、王爺饒命!”那李三臉也嚇得白了,一疊聲地告著饒。靜竹亦是一色的慘白,我情知此時無法替她開脫,再要爭辯,只怕連我也不得不陷入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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