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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算計小姐,陷害王爺麼?”
妝晨沒有回答,頓了頓,卻道:“繡夜,咱們姐妹二人一同服侍小姐多年,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如今是我不懂自愛,令小姐失望,從今而後小姐身邊便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小姐,多多體察小姐的所思所想,為小姐分憂解難。”
“小姐,請受奴婢一拜。”
我靜默不語。聽著身後傳來額頭與地轉相碰的悶響聲,窸窸窣窣的振衣聲,腳步聲,開門聲。我狠狠閉了閉眼,終究還是難掩心頭的痛惜與懊惱。
妝晨呵妝晨,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我但想饒你,可你數月來與他人私相授受,玩弄我於股掌之間,還累了拓跋朔身陷囹圄,我若饒你,莫說於他不公,連我自己都交代不過去!事到如今我只能保你平安無事,卻是斷不能再將你留在身邊了。現下我已如是那驚弓之鳥,杯弓蛇影,只覺身邊再無能夠親信之人,一次不忠,終生不用。你好自為之!
我喚過繡夜。“今晚的事不可說與第四人知曉,爹爹也不行,你記好了。”
“是,小姐。”繡夜掩好房門,耷拉著腦袋,臉上猶然是淚痕斑斑,明顯心不在焉。探手試了試銅盆中的水,輕呼道:“呀,水都涼了,奴婢去給小姐換過熱水!”
我走到榻前躺下,擺手道:“不必麻煩了,我頭疼得緊,權當以涼水激一激罷。”
繡夜聞言,忙將棉巾沾了水擰乾為我捂著額頭,嘆道:“小姐雖然譴走了妝晨姊,可奴婢知道,小姐心下也是難過的緊。奴婢當真是想不明白,妝晨姊何苦這樣,害了小姐和王爺,自己也沒落上半點好。”
“情之為物……”我闔眼喟嘆,“若都能依照常理來推斷,這世上就沒有那樣多難解的事了。”
繡夜仔細為我揉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低聲道:“小姐您別太擔心了,皇上抓了王爺想來只是想逼著小姐就範,應該不會將王爺怎樣的。”
我沒有開口,只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繡夜說的沒錯,只要我一日沒有應承他,拓跋朔就不會有生命之危。可是屈身囹圄對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恥辱了,我必須儘快想辦法救了他出來。我斷續想著,隱隱又愁惱了起來,允祺不知怎麼魔怔了,竟然這樣死心眼非要立我為後,軟硬不吃,爹爹如今只怕也是完全向著他了,找姨母?只怕那也是鞭長莫及。
想起妝晨,心中又是一陣痛惜。我喃喃道:“我一直以為你二人對我忠心耿耿,我對你二人也是知冷知熱,如今才知我也不過是虛言哄人哄己。妝晨出了這樣的事,總不會是一天兩天,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不,其實早些時日我已隱隱覺得她有心事,可我卻只顧著煩惱自己的事,從來不曾想過要去關心她的所思所想。將心比心,我又有何資格去譴責於她?”
繡夜嘆道:“妝晨姊的心事藏得那樣深,奴婢與她朝夕相對都不曾察覺,小姐又不是一時二刻都在眼前,又怎能知曉呢?”她說著話,驀地手上動作一滯,“哎呀!”
我吃了一驚,忍不住挑眉道:“作什麼一驚一乍的?”
繡夜繞到我身前切切道:“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時雖覺得奇怪,但也不曾多想,如今回想起來,倒是解釋的過去了。”
“何事?”我亦被挑起興趣,半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示意她坐在一側。
繡夜道:“有天晚上,小姐在延祐殿陪著太后娘娘說話解悶,用過晚膳後太后娘娘道是精神很足,便讓小姐陪著下棋說話兒,奴婢在旁邊瞧著有些犯困,小姐便叫奴婢先回去宜棠苑休息。”
我點點頭,“不錯,我也記得,差不多已是一月前的事情了。”
繡夜道:“奴婢回了宜棠苑,正要回房休息,卻突然瞧見妝晨姊匆匆忙忙地從小姐房中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團物事。奴婢有些詫異便喊住了她,走近一看,卻是小姐床上鋪著的那條月牙白的緞子護單。奴婢心下奇怪,忍不住便問她為何大晚上的要將小姐床上的護單拿出去洗。她那時神色就有些不自在,半晌說是皇上來看小姐,小姐不在,皇上又喝多了酒有些犯困,便在小姐房中歇下了。護單被皇上吐得汙了,她怕小姐回來瞧見生氣,便趕緊要拿出去洗了。奴婢走近了倒是真聞著一股子酒氣,想著皇上還在屋中歇著,雖然心中覺得皇上歇在小姐房中很是不妥,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沒再多問。”
“那天晚上小姐就留宿在太后宮裡了,並沒有回宜棠苑,後來小姐早上回來不是還碰見皇上了麼?妝晨姊也在,奴婢見小姐與皇上說話神態無異,就沒有多想。”
我怔怔聽著她的話,腦中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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