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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我是不是你唯一的依靠了?”他附在我耳畔輕聲問,“嗯?是不是?”
我心頭一驚,為著他毫不掩飾地看透了我的心,嘴上卻是彆扭地否認:“才不是!”
我的回答太快,快到彷彿一點也沒有需要思考,他的表情於是便有些受傷,咕噥道:“你真是倔,不光倔,還喜歡口是心非。承認我是你的依靠又會怎樣,難道便會少了一塊肉麼?”
我哼了聲,扭過臉去不理會他,他不依不饒,生將我臉頰又扭轉了回來,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我被他看得漸漸心慌了起來,生硬地辯道:“你少自以為是了,我若不是看在惇兒的面上,才……才懶得理你。”我想起前些時候在漠國發生的那些令我傷痛的往事,心頭便漸漸酸了起來,原不過是三分別扭加上兩分小性子,這下便生生添了五分的不滿,我冷聲道:“從前的事我可還沒有原諒你。”
他臉色頓時垮了下去,低聲咕噥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說什麼?”我眉黛輕挑,鬱郁地望他。
他忙擺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一面說著話,一面又輕輕環住了我的腰身,“咱們何時啟程迴天水?”
我斜斜地睨他,“怎麼,這麼急著想回去享你的齊人之福呢?”
他登時蹙眉垮眼,“宓兒你——唉,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他猝然使力緊緊地將我桎梏在胸口,鎮聲道:“我早說過了,沒有別人,誰也沒有,只有你!”
他的語聲清冽,含著十足的決心與坦蕩,我心頭觸動,暗暗嘆了口氣。說不感動那也是誆人的,不管過去他做錯了什麼,他總是盡力地彌補了,此番在楚朝他遭遇了這許多,雖是意外,卻也與我的任性妄為脫不了干係。事到如今我怎能再懷疑他對我的心意?
我順從地俯身在他心口,幽幽道:“拓跋朔……我……害怕!”
“你怕什麼?”他輕聲誘哄著,輕輕捉住了我按在他心口的手,緩緩撫摩著。
“我……我怕——”我鼻尖一酸,怔怔便又流下淚來。
我怕你的心意便如那盛放的鮮花,只不過鮮豔了一季的風景,終究難逃衰敗的命運!
我怕你的心意便如那夜空的明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
我怕,我怕你果真已經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卻不是你唯一的收容!
我終究是沒能說出口,自然也不能期望他能夠懂得。他嘆了口氣,卻突然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我猝然抬頭,“你……!”
他慢慢低下臉來,動作極輕地將額頭熨帖在我的額上,緩緩開口:“我知道從前我做錯太多,現下不管我怎麼說,你也不能再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了,所以,我什麼也不會再說。宓兒,我多謝你能夠給我和你重新開始的機會,你什麼也不要再想,你只要看著我,看著我以後怎麼做,就可以了。我想……我不會再讓你傷心失望,”他緩緩眯眼,低沉的嗓音順著堅硬的喉結上下滾動,便清晰地漾了出來。“絕對不會。”
我再無法開口言語,滿心湧動著的情潮太過強烈,幾乎便要將我從頭淹沒。“嗯……”縱然千言萬語,此時卻也只能化作這哽咽著的一聲淡到幾乎聽不分清的一聲輕應,我埋首他心口,任由溫熱的淚水潤溼了他心口處的衣裳,也許,亦潤溼了他的心臟。
他輕聲道:“等此間事了,我們一起回家。”
“嗯……”我仍是低埋著臉,卻再也不忍吝嗇那輕輕的一聲應允,更無法拒絕那一句令我頓時折軟了手足的……回家!
他笑意漸漸濃烈了起來,突然笑道:“宓兒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我沒有落在寧允祺手上,反倒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將你與岳母都一併帶出宮來?”
雖然他昨夜已這樣稱呼過姨母了,可乍然聽到他這樣自然地便說出岳母二字,我仍是忍不住微微潤紅了臉頰,澀澀道:“你倒是不認生……”
他笑道:“只有醜媳婦怕見公婆,我這樣英明神武的子婿,作什麼要扭扭捏捏?”
“……”我登時無語,只得半含嬌嗔半含無奈地瞪著他,瞪著瞪著,卻終究是繃不住面色,哧得一聲笑了出來。“真不害臊!”
他見引得我開懷,當下亦很是開心,挺了挺胸膛快意道:“難道不是麼?我拓跋朔是誰?區區一個傀儡皇帝,也想輕易拿下我?”
我見他提起允祺,心中不由微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