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過頭來,非淺在要笑不笑。為了緩和氣氛,她輕輕推推非淺說:“我就知道不是取反那麼簡單的事情,要真是取反你哥哥不就應該叫姜很深了麼。”
仲微眼裡盡是調笑的神色,慵懶的靠著椅背,低了下顎抬眼望著非淺,“還滿意我的答案麼。”不屑一顧的口吻,卻拖了很長的尾音,像是挑釁。
非淺抬頭看著他,忽然覺得就要動怒了,還是強忍了下來,她遇上了餘清修心神不寧,同樣,他見到了沈喬悄也必是心情不好的。何苦藉由彼此嗜血來獲得愉悅呢,她低順了眉眼,似嘆氣般:“很滿意。”
仲微忽然覺得怒不可遏,她竟然連發脾氣都吝嗇,恐怕在她心目中自己是真的微不足道的。伸手虛指了一下,又猛然收回緊緊攥成拳頭,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獸,咬了牙說,“我真是多餘。你根本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麼。”說完起身就走,在客廳轉角處忽然定了腳步,像是要說些什麼,片刻,又邁開大步。
初曉還在不明所以,就聽到重重的摔門聲,很重的一聲,似驚天動地。
非淺僵著不動,不是不瞭解他為什麼生氣的,多少能夠明白點,都是經歷過曾經滄海的人,與其說了解不如說是理解。可是在乎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一旦真的在乎起來恐怕會兩敗俱傷,否則曾經在乎到刻骨銘心的信仰怎會在縈縈繞繞間失了方向。和失去相比,她寧肯選擇不去戳破真相,守住僅有的那麼點平和也是好的。周仲微愛她也好,不愛她也罷,把她當作完整的姜非淺或者只是沈喬悄的替身都無所謂,他和餘清修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也不重要,跟他在一起心裡安穩,就夠了,更多的她也要不起,只怕他也給不起。受過一次箭傷也許會永遠害怕弓影,只是到底被他眼裡的怒氣灼傷,在他門關上的剎那心裡一陣熱辣。
非淺像是自言自語的對初曉說:“你不覺得江很深會淹死人麼,我哥哥啊,他應該叫大江東去浪淘盡。”
初曉愣了一會,指著外面的方向問:“他怎麼那麼大脾氣,真是人不可貌相。當著我的面都這樣對你,他想幹什麼。”
非淺勉強的笑了笑,笑得又苦又澀,“曉曉,他一定也是不好過。”
初曉走後,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和周仲微之間好像已經不是當初約定的那樣了,只怕是走上了歪路,只怕更是一條不歸路。像這樣在他離開後獨自輾轉不是沒有過。本來,在得知所謂的丟車事件只是一場烏龍以後,她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半點聯絡都沒有,她正常的過平靜的生活,只是有一些東西不一樣了。在超市買零食時偶爾會想起那日的打鬧,在整理衣櫃時看到那件愛滋體恤會想起他斜倚門框的俊朗閒適,在遇到居委大媽時會被和顏悅色的問“好久沒見你男朋友了”。她還在心裡拘揄自己,我都好久不見他,您見著就怪了。
忽然有一天他打電話來約她吃飯,語氣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平常,好像昨天才剛剛被她掃地出門。他那麼自以為是,非淺都懷疑是否真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以為的很多天於他不過只是一眨眼。
她冷冷拒絕說:“沒空。”人家約吃飯好歹提前一天,他呢,總是像緊急集合一樣想起來了就心血來潮的吹個號角,她姜非淺不是閒在那裡隨時等待他的號召,沒義務配合他的霸道。
周仲微強硬的說:“抽出空來。”
她答:“日裡萬機。”
他便直接掛了電話。非淺對他的不禮貌早見慣不怪,只是多少有些失落,他那麼容易就認輸,足見真心少得可憐。
掛上電話不久,經理萬分火急的把她招到辦公室,交給她一個檔案袋說是大老闆開會要用的,讓她趕緊給送過去。囑咐說,把手裡的活都停下,立馬過去。非淺受寵若驚,是大老闆啊,連電梯偶遇都沒遇上過的廬山真人。出辦公室時,經理又強調:“就直接在那邊下班吧。趕緊打車去,別耽誤事。”她已落入陷阱尤未發覺還特貧氣的回眸一笑:“是,這就去,我打直升飛機去。”
等到了世通中心推開旋轉門,她的右眼皮就開始跳,一邊揉眼睛一邊細琢磨著,反正一會不用加班,今晚可以早早睡覺,明天是週六睡他個天翻地覆,把缺的覺一口氣補回來。眼睛還在揉,不小心撞到了人,趕緊說了對不起。怕耽誤領導的事,急急奔向電梯,被人拉住胳膊問,“撞完我就走啦。”竟是周仲微的聲音。
她沒好氣,要是別人還能好好的道個歉,是他的話,只怕連那句對不起都應該收回來,一準是他故意過來撞的,抬頭瞪他:“撞完我還有理了。”
仲微冷笑:“撞你?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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