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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肩膀,關心的目光清晰而明朗,一切故事好像都結束了。在她友好的微笑裡,在他不顧一切的擁抱裡。非淺忽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那樣四個字,塵埃落定。儘管她不知道,那個叫做塵埃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是個什麼樣的份量,只是覺得經歷恐慌之後,在滿心期待之後,在心思洗盡之後,忽然見到的光芒來得那樣刺目而溫暖。她也抬起手抱住了他,覺得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讓自己無比堅定,無比安心。彷彿這樣一場驚嚇,只是為了這一刻的擁抱而發生。她在想是否可以跳過中間步驟直接告訴他,我願意,或者,Yes I do,那樣會不會顯得太心急。
他輕敲著她的腦袋問:“想什麼呢,笑得那麼狡猾。”
非淺抬起頭,笑得異常明亮:“周仲微,沒準我的屬相也是狽。”
他咧嘴:“被嚇傻了吧,說什麼呢。”
她精神抖擻的說:“沒聽說過麼,嫁雞隨雞,嫁狽屬狽。”
第二天她醒得特別早,三月的天氣已是春景盎然,她的房間雖小但是採光很好,滿地陽光傾國傾城。她撐胳膊支起身子看著睡在身邊的男人,燦爛的陽光照耀下英俊如希臘神話裡的天神,閉著眼睛做著甘甜的夢。他的睫毛很長,像一雙安靜的翅膀,她忍不住伸手去輕輕的觸,緩緩的將手指靠近,像在試探含羞草的葉子。他忽的睜開眼睛,如同一隻耐心狩獵的食肉動物,當獵物上鉤的時候迅速將她攬在懷裡,一臉得意的壞笑。她被嚇得直吸氣,喉嚨裡一聲簡短的驚叫。
仲微捏她的耳朵教育著:“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裝睡的精髓。”
非淺搬不動他環著的胳膊,假意誇獎:“裝得真像,你太厲害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麼。”
他怎麼會是好商量的人,全然不顧她的抵抗,低下頭霸道的吻著,吻得一陣轟轟烈烈。非淺急著推開他,四處用力的撲騰著手腳,也不知道是打到哪裡了,他唉呦一聲倒了下去,側過身抱著肚子呻吟,“完了,孩子沒有了。”
她格格笑起來,“幾個月了,還能說沒就沒的。”
他反身撲過來,“甭管幾個月,你得對我負責任。”
非淺掙扎了半天,到底還是讓他得了逞。
是週二,再如何她也要爬起來上班,仲微童心大發緊緊抱著不准她起身。
非淺生氣的說:“別鬧了,我還要去賺錢呢。”
他眯著眼睛蠱惑她:“今天別去了,少賺一天咱倆也餓不死。”
她不高興的大叫:“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還沒輪到你做主呢。”
他也是不高興,“今天跟我搬回去住。”
她著急的敷衍著:“到時候再說,再不起來該遲到了。”
他平和的問:“你家菜刀放哪了。”
她瞪眼睛,“你要幹嘛,難不成殺了我啊。”
仲微推開她,煞有介事,“不是,我是準備把林氏大廈給劈了,那樣你就徹底不用上班了。”人家劈山救母,他劈大廈留住老婆。
非淺被逗得沒了辦法,“你就拿菜刀啊,也太沒氣勢了。”一邊笑著下床穿衣服趕路。
剛到公司還沒有坐穩當,他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像下命令一樣的敘述:“晚上早點回家。”
她最討厭他那副少爺口氣,冷冷的問:“幹麼。”
他說得簡單:“給我做飯。”
她還是冰冷的口氣,“菜刀不是被你拿走了嗎,沒了道具做什麼飯。”
他哈哈大笑著理直氣壯的跑題:“你知道晚上回哪吧。”
她不理,“不去暴發戶家。”
氣他的話是那麼說的,可是下班後猶豫著猶豫著就到了他家樓下。已經過了夕陽,天卻還未黑透,路燈照出溫暖的夜色。非淺找了地方坐下來,是她喜歡的那種木質公園長椅,可以在任意時刻收容無助,好像兒時能夠蕩得起來的鞦韆一般,輕敲幾下,聽座椅發出木頭特有的結實聲音。她覺得踏實,盯住左側的高樓一層一層的數,手機在口袋裡響起,驚擾一處靜謐,急急接起來,仲微慵懶的聲音傳來:“笨,從上往下數啊,頂層就是了。”
她慌神,差點把手機丟出去,錯聲問:“瞎說什麼呢。”
他笑:“你不是在數咱家住哪裡麼。”
她往四周環顧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到,便問:“你在哪呢。”
他笑得大聲:“說你什麼好,看了一圈卻不看前面。”
非淺才看到前方陰影處的他,立在青松翠柏旁衝著她靜靜的笑開,嘴角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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