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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一下碗酒就見底了。照這樣喝下去，他不病才怪。

小北心裡急，又想去奪向啟剛手裡的酒缸子，卻被秦逍拉住了。

“爸，我們剛從杜阿姨那兒過來。”

向啟剛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只是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倒酒喝起來。

“她這一撞有些嚴重，腦子裡有血塊，醫生說可能會引起失憶，還有更嚴重的可能會引起部分神經受損，引起癱瘓。”

小北心裡咯噔一下，秦逍說的完全就是假的，顯然他在眶向啟剛。

果然向啟剛一聽，把碗一放抱頭痛哭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捨得傷她那麼重……”

秦逍緊了緊放在小北腰間的手，示意她不要開口，一切配合他的行動。小北會意的表現出十分傷心的樣子。

“不過失憶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爸，您說是嗎？但是如果癱瘓就……”

秦逍這一激，向啟剛立馬停止了哭，又繼續去倒酒，猛地喝了一口。

“我寧願那個癱瘓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見向啟剛緊張的樣子，加上又喝了點酒，秦逍趁熱打鐵地說：“爸，如果您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杜阿姨，我現在就送您回青城，不要留什麼遺憾，如果您打算這一輩子都讓她不知道真相，那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向啟剛握著酒杯的手十分用力，指節都發白了。他在糾結，要不要回青城。

停了一會兒，他還是搖頭。

“算了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再提那些有什麼意思？這些年她不是過得也蠻好的嗎？”

☆、第390章　她在等你

秦逍見他剛剛燃起的一點衝動，又偃旗息鼓下去，他又繼續點火到：“杜阿姨可能會生活得好，但是爸爸您呢？以後您就是唯一守住這個秘密的人，您期待的那個知道秘密的人已經不會在意了，您守著這堆秘密還有什麼意義？只是拿來折磨自己罷了。”

小北緊張地看著向啟剛，看他有什麼樣的反應。秦逍這翻話怕也是戳到了他的心裡吧。果然他騰地站了起來。

“帶我去醫院，我要見她。”

秦逍忙拉著小北起身，積極響應去扶著向啟剛去坐車。

向啟剛喝了不少酒，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在車後座睡了，小北望著後面微打鼾的人，既擔心又期待。擔心的是一會兒到了醫院向啟剛會不會臨時變掛，期待的是真相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北北，打電話給蔣叔叔，說我們兩個小時後到醫院。”

秦逍把他的黑色手機遞給來給小北，小北找到了蔣勳的電話，拔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小北問了問杜玉涵的情況，聽蔣勳說杜玉涵中間醒來過一次，因為還有些頭暈，喝了一點牛奶便又睡下了。聽說向啟剛要過去，蔣勳頓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一路忐忑著回到青城，已經是華燈初上，車子停穩，小北迴頭來叫車後座的向啟剛，不知他幾時已經醒了，瞪著大眼睛在看著車頂。

“爸，我們到了。”

小北解開安全帶，下車給向啟剛開了車門，向啟剛真正到這個時候又怯懦起來。但是秦逍完全不給他再繼續退回去的機會。

“剛才我們和蔣叔叔通了電話，他說杜阿姨這會兒是清醒的，現在疹斷報告還沒有出來，現在去說，肯定是最好的時機了，爸。”

向啟剛便慢悠悠地起來，在小北的攙扶下朝VIP病房走去。

秦逍走在前面，他先敲了敲杜玉涵的病房，不一會兒蔣勳過來開了門。他朝門口的向啟剛看了一眼，明顯的感覺到他有酒氣，他蹙眉：“秦逍，他喝了酒？”

秦逍知道他擔心什麼，解釋說：“沒事，他頭腦很清醒，而且喝酒是兩個小時以前的事了。睡了一覺他也差不多醒酒了。”

蔣勳狠狠地瞪了向啟剛一眼，側了側身子對他說：“你進去吧。她在等你。”

向啟剛這會兒變得拘謹起來，半天才邁開一個步子，慢慢地靠近病床上的杜玉涵。蔣勳和秦逍走到走廊盡頭的陽臺去抽菸，小北則坐在病房門口等待。她是想萬一有個什麼動靜，她好衝進去。

杜玉涵頭上箍著白色的紗布，由於失血過多，嘴唇也是白白的，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屏住呼吸感覺到向啟剛一步步靠近。

等他在床邊站定了，杜玉涵語氣平緩地說：“你來了？坐吧。”

“哎”

向啟剛拘謹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