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床,你相當氣憤,覺得羞辱!為什麼要讓你看到這一幕!怒氣衝上你腦頂,憤怒之下,你做了什麼?”
“我拿起枕頭,按在了她頭上。”孟東谷閉起眼,不願想起曹洋幾乎沒怎麼掙扎的畫面,“是我殺了她,我認罪。”
律師:“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接下來,輪到柴焰。
是場必輸之賭嗎?她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在說——你輸定了。
可她偏不信命。
柴焰挺直脊背,站在規整肅穆,燈光明亮的房間裡,異常沉著的開腔:“請描述一下事發當天的情況。”
李家祥的秘書先說——
曹洋是我們老闆的相好,那天老闆開完會去曹洋家,兩人鬧的有些不愉快,具體因為什麼我當時沒好問,後來老闆說是曹洋想和她那個診所的醫生好,我們老闆就氣了,那天兩人鬧的有點兇,後來老闆叫上我走了。我和老闆離開後去吃的夜宵,然後回家。因為那天蠻不愉快的,我們回家很早,我是九點半到的家。
秘書這話才說完,柴焰的眼睛莫名亮了。
她要求詢問李家祥。
李家祥站在被告席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小學文化,十七歲去南方做生意,撈到第一桶金後逐漸成了名符其實的暴發戶。李家祥的說辭同秘書的相差無幾:“曹洋想和我分手,我就火了,我好好的收拾了那丫頭一頓,可我沒殺她,孟東谷不也說了,他去的時候,曹洋人還活著嗎?後來我九點多到家,之後才知道曹洋出了事,人可不是我殺的。”
“你確定你是九點多到的家?”
“確定!那天秘書跟我一起回了我家,九點半,我記得沒錯。”
“哦?”柴焰轉過身,微微一笑,“那為什麼曹洋會在九點五十分發簡訊給孟東谷,說你打她?要他去救她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孟東谷手機上還有曹洋發去的簡訊!”
“假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簡訊是假的?!”
“死人怎麼會發簡訊!”說出這話的李家祥愣住了。
柴焰踱著步子,在方寸的區域裡來回走著,“我們似乎沒說過曹洋的死亡時間吧?”
“警察閒聊時我聽說的……”
“聽說什麼?曹洋的死亡時間在九點半以前嗎?”
“差不多。”李家祥抹了把臉上的汗。
他對面,柴焰笑容燦爛,她舉起手指:“第一,警員不會閒聊這些。第二,曹洋的死亡時間是當晚十點至十二點這個區域。李家祥,你之所以和你的秘書強調你們在九點半前到家,無非是因為你們從曹洋家離開時看了她家表的時間。只是,可惜……”
她走回辯護席,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張照片,“曹洋家的表,壞了……”
照片裡,掉落在地上的四方錶盤,指標靜靜停在了九點半的位置。
陰雨一週的蘄南在這個週二展露了晴朗,湛藍天上飄著嫋嫋白雲,陳未南站在臺階下方,面朝著遠處象徵公平正義的日晷,等著出庭結束的柴焰出來。
今天是曹洋案終審判決的日子。
清風從東方徐徐吹著,身後傳來輕快腳步聲。
“陳未南,判了。”是柴焰的聲音。
“注意措辭哈,我可沒犯法。”陳未南猛一轉身,本想就勢抱住柴焰。可當他看著離自己還有八丈遠的柴焰時,只得訕訕地收手,他嘴裡嘀嘀咕咕,甚至沒聽清柴焰說的孟東谷究竟判了幾年。
“說曹洋命大,她死了,說她命小,被李家祥和孟東谷一前以後害了兩次都沒死成。”直到真相最後浮出水面,柴焰也不免唏噓,李家祥因為曹洋吵著要結婚心煩不已,下了重手後誤以為曹洋死了,正準備逃跑,出門時發現了準備上樓的孟東谷,沒去路的他們只得又躲回房裡,孟東谷看到那副模樣的曹洋,鬱卒憤懣的情緒讓他做了過激的舉動。曹洋最後的死,不過是李家祥找到嫁禍物件的借刀殺人罷了。
“說得怪玄乎的,被掐了三次才死?”
和風暖暖,柴焰好笑地看著陳未南,“曾經有個被變態劫持的小男孩,被勒十一次都沒死呢!陳未南,你該補充知識了。”
“打住。我老大不小了,可再做不了抄寫這類的體力活了。”
柴焰有些好笑,看來讀書時的記憶真讓陳未南留了陰影,那時候她對他蠻狠的。可愧疚感隨著陳未南下面的話頃刻煙消雲散。
陳未南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