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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未南卻固執地不許她出門。
“那對夫妻現在人被警方扣押著,不會有什麼事的。”
柴焰的開解卻不能讓陳未南釋懷,他已經幾天沒上班了,每天坐在家裡,老僧入定似的看住小奇蹟。
小孩子的想法往往單純,強硬的陳未南激起了小奇蹟的逆反情緒,賭氣似的,她再不膩著陳未南了。
“小奇蹟,我買了套玩具給你。”晃著手裡的洋娃娃,梁沉笑的異常得意。
有句話是怎麼講來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梁翁”很得意。
“一定要這樣嗎?”
輕嘆一聲,陳未南看向問話的柴焰,“過幾天就要開庭了,我是想讓她安寧地再玩幾天。”
柴焰瞭然地點頭。
幾天後的官司對於柴焰來講有些特殊,她不再是律師,只能坐在旁聽席上。沈曉也不再是她的對手,作為重要證人,她站在證人席上陳述著當天的情形。
“我才去見了客戶,路過林成路,看到了被拐兒童。”
“你是怎麼確定她是被拐的呢?”表情犀利的檢察官推著鼻樑上的眼鏡提問。
“因為我認識她哥哥,她哥哥的女朋友是我的同學。而當時孩子是不清醒的,我又不認識抱著孩子的女人。”
“於是你尾隨他們進了診所,聽到了類似於抽骨髓的話,於是報警,是嗎?”
“是的。”
“我的問題問完了。”
法官點頭,臉隨即轉向被告席,“被告律師可以提問。”
“是的,法官大人。”
被告律師是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一頭亂蓬蓬的捲髮下是張滿是雀斑的圓臉,鼻樑上架了一副塑膠眼鏡,一條鏡腿壞了,用不乾膠纏緊。
柴焰沒見過這個人,單從長相看,感覺對方不算個犀利的人。
圓臉腿短,走路一拐一拐,好像隨時會摔跤似的。從被告席到證人席不過幾米的距離,他卻慢吞吞的走了好久。
終於站在被告席前,他長舒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
身後的法官不耐煩的輕咳也沒能讓他加快動作,半晌,他擦好汗收起手帕,這才開口,“能在重複一遍你看到被害人和被告在一起時的情形嗎?”
旁聽席傳來噓聲,就連席中的柴焰也狐疑,就算是法援律師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吧。
沈曉倒是依言又說了一遍。
“你認識陳詩憶,是透過她哥哥的女朋友,那麼我能問下你和陳詩憶哥哥的女朋友關係如何嗎?”
“這個和這起案子無關吧。”
沈曉無奈的笑換來法官贊同的輕錘,“被告律師,請避免問些和本案無關的問題。”
“好吧。”又是一陣輕咳,被告律師放下手裡的紙,“我下面問你的問題都是和本案有關的,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沈曉點頭。
“你和陳詩憶哥哥的女朋友是大學同學。”
“這和案子……”
“我保證有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沈曉莫名其妙看著其貌不揚的律師。
“你們曾經是好朋友,可在近一年卻鬧僵了。”
“是。”沈曉不自覺地看了柴焰一眼,柴焰也在看她,兩人都鬧不清這個律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你最近正試圖緩和你們的關係。”一聲輕笑後,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只是收效甚微。”
“這和案子沒關係。”
沈曉的抗議聲卻沒再起作用,圓臉律師繼續滔滔不絕,手裡的紙張因為激動嘩嘩作響。
“所以你在找一個契機,陳詩憶就是一個契機,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說了謊,我代理人的確想要陳詩憶的骨髓,但那只是她那天去診所的目的之一,她去診所的另一個目的是想完成之前沒做完的事,測驗dna,她想認回女兒。”
“反對。”尖銳的檢察官舉起手,“有證詞證明這對夫妻只是想要藉助陳詩憶的骨髓救他們的兒子。”
“那是丈夫,孩子的媽媽可始終沒說過這類的話。試問,哪個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有可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陳詩憶的現任監護人卻攔著不許做,我的當事人才做了過激行為,何況,我方質疑當年陳家取得陳詩憶監護權的合法性。”
矮矮的個頭絲毫不妨礙律師犀利的眼眸,“我當事人表示,孩子當年不是遺棄,是丟失。”
南風解我意 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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