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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濺了路人一臉水珠。
柴焰理了理被濺溼的髮絲,低頭檢查確認了包裡的檔案沒被濺溼,這才抬起頭,幾步追上了在前方等她的人。
林夢人有些忐忑,不過是等柴焰的這短短几秒,她已經搓了幾次手。手心冰涼,滲著黏膩的汗。
“緊張?”看出她臉色不對,柴焰騰出隻手拍拍她的肩,“不用緊張,我保證讓那個王八蛋後悔他被他媽生出來。”
難得聽柴焰說話如此不斯文,微微露出驚訝神色的林夢轉瞬覺得輕鬆不少。雖然她開始懷疑善惡是否真會有報,不過現在的她有了新的人生信條……努力嘗試過,未必會有結果,如果什麼也不做,勢必得不到任何結果。
她目光灼灼,邁進恆氏大廈的步履也越發堅定。
………
同幾天前相較,此刻的彭城淡然自信了許多,他斜倚著柔軟的羊皮沙發,不時翹腳研究下皮鞋是否鋥亮如新,姿態優雅放鬆,神情得意難掩。視野可及的桃木雕花門開啟的瞬間,他揚了揚眉角,唇角微勾著起身:“好久不見,林夢你過的如何。”
修長的手插進裁剪貼合的西褲口袋,彭城美好的微笑僵在唇邊,他瞪著眼睛,盯著空蕩蕩的門口,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助理才說是林夢他們到了。
嘆息聲如約從門外傳來。
“安彤小姐,彭先生真如你所說,說話做派衣冠禽獸的很。”隨著聲音,柴焰同林夢一前一後進到了房間。經過彭城時,柴焰刻意側了下身,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彭城腦殼發脹,臉一陣白似一陣,他攥緊拳頭,努力剋制著卻仍然聲音顫抖,“林夢,和這種沒禮貌的人廝混有什麼好處!”
“你蠻‘好’,和你結婚幾年,我又得了什麼好處?”林夢眼睫低垂,氣質仍和當初一樣,不怒不爭,可彭城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沉下氣,他坐回原來的地方,氣鼓鼓的心想自己的律師怎麼還不到。
正想著,桃木門軸無聲轉了下,身著套裙,頭髮束成幹練髮髻的沈曉微笑著進門,乍一看到柴焰,她人微微楞了片刻,緊接著放下隨身包,雙手合十擊掌:“沒想到遇到老朋友了。”
柴焰冷冷一笑,別說沈曉事前不知道他們會碰面。
………
和談如同預想的那樣,進展不順。柴焰方面拒絕接受彭城提出的要林夢承認抄襲、登報道歉、退圈等諸多苛刻要求,簡短的半小時會談,雙方不歡而散。
離開時,林夢想去下洗手間,說實話,就剛剛,她的手心一直未停,在冒汗。
細密的水流穿過手掌,她掬起一捧,揚在臉上,燥熱的感覺頃刻消失精光。她抬頭,驚覺模糊的鏡面上映著兩個人。她猛然回頭,卻因為力量懸殊,直接被彭城推向了盥洗池上。
未及關的水龍頭噴湧著細緻水流,彭城的臉無限靠近她眼底。彭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只是說出的話透著無比冰冷:“你怎麼這麼不乖,你乖乖的說不定我會對你和兒子好些。”
他修長的手指緊貼著林夢的腿根,慢慢上移,力度漸大。顫慄席捲了她的全身,林夢哆嗦著張開嘴:呸!
落荒逃出洗手間的林夢有些後悔,旅行的關係,她最近沒有上火,不然一口黃痰伺候給彭城。
她一路狂奔著進了觀光電梯,明淨的弧形玻璃外,天空明澈透亮,林夢突然覺得,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獲新生。
她拼命剋制,忍著不笑出聲,可惜一切是徒勞。
………
比起林夢,在露天車場再次遇見沈曉的柴焰就心情欠奉了。
“嗨。”沈曉揚手,先同她打招呼。
呵。柴焰從齒縫間蹦出這樣一個音,臉上直白的沒帶任何笑容。
“柴焰,這不是老朋友該有的打招呼的方式。”漸漸被柴焰的疾步甩遠在身後的沈曉聲音輕微。柴焰頓住腳,回頭,“老朋友?我和你嗎?抱歉,我交朋友的底線沒那麼低。”
“柴焰,你總是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有多高貴,你覺得我卑鄙,算計著搶了你的位子,可你自問你沒自私過?你和陳未南都自詡是良善的人,可你們犯下的錯,做過的壞事只比我多,不比我少。”
“是是是,我嘴皮子也沒你利索,更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磨嘴皮子。”沒把沈曉的話放在心上,柴焰走去自己的車旁,開門,上車。
青色的煙從排氣管裡突突冒著長串,柴焰連帶著她的車一同從沈曉身側開過,姣好的面龐隨著車身遠去,倏然皺緊,沈曉握緊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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