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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看不到出口的死局。
年少輕狂的我們誰不會犯錯,可這話不能保證所有的錯誤被饒恕、被救贖,特別是有關死亡的錯誤。
………
洗了一個漫長無比的澡,抓著毛巾,揉著頭髮,陳未南出了浴室。腳跨出門檻時,他人怔住了。看著坐在桌旁已然伏案睡著的柴焰,他心劇烈的跳著。他快步走去電腦旁,在確認加了鎖的郵箱沒被開啟後,又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之至。
是不是每個做賊心虛的人都如同他這樣,那封郵件,他明明早刪掉了。
暗淡月色下,因為疲憊而陷入熟睡的柴焰側臉溫柔平和,她抿抿嘴唇,低聲念著:“陳未南,你到底怎麼了?”
睡夢裡的她少了白日的犀利張揚,躺在陳未南懷裡,單純的如同嬰兒。
柴焰一直自詡精通職場規則,見過無數卑鄙下作,可陳未南知道,精通和會不會親自去做是兩種事,比起她的紙上談兵,陳未南覺得他是齷齪的那個。
天突然暖了,柴焰覺得自己飄在雲上,她被一個天使吻了。天使的模樣很像陳未南,她紅著臉甩了塊白布給天使,嘴裡嘀咕著:“穿上,走光了。”
柴焰的夢境明亮甜蜜,現實裡的陳未南卻在後悔,怎麼脫下來的舊襪子沒放進衣簍裡,就這麼被柴焰抓起來塞他嘴裡了,真臭。
醒來時,陳未南人在廚房裡忙碌,躺在二樓床上的柴焰聞著炒飯香,肚子開始叫起來,以至於幾分鐘後進洗手間的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哪裡不對勁。
“陳未南,我怎麼在你房裡!”振聾發聵的聲音來自於二樓。
廚房裡的陳未南顛了兩下勺,扭身把泛著金黃的炒飯倒進骨盤,“這要問你為什麼深更半夜趁我洗澡偷偷溜進我房裡了?是打算偷看我洗澡?還是想非禮我?說吧,你想要哪樣,我去噴點香水做準備。”
目光所及,手端漱口杯的柴焰倚著廚房的門框,認真打量著他,他回以燦然一笑:“你喜歡什麼香?”
“流氓。”似乎接受陳未南重新恢復正常的柴焰鬆口氣,回去刷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陳未南收起笑。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他希望柴焰用最好的狀態登場。
………
藍色天幕高遠明亮,雲卻低的如同可伸手觸碰,離天接近的法院臺階上,舉著長形話筒的記者簇擁在前方,無視掉這好天氣,正圍堵還身著便裝的主審法官先生,記者身後,明顯具備身高優勢的攝影攝像師們不住改變手中的器材角度,力圖抓拍到可以作為報道亮點的影像片段。
性格刻板剛正的主審沒一分鐘便被蒼蠅一樣的記者耗盡所有耐性,趁著外圍突來的一股手勁,借力擠出了人群。
突出重圍,跨進有安保的法院大門,主審鬆了口氣,頗為感激的回頭,想對出手相救的同事表達謝意,卻意外發現對方不是和他一起來上班的同事。
柴焰微微一笑,拿出身份卡,隨手塞進閘機口裡。之後她遞出包,接受安檢的同時打趣地說:“剛剛的行為純粹是不想這場官司因為法官受傷而延期,你知道,現在記者嘴巴的厲害程度不亞於魯迅先生的筆桿子。”
她聳肩無奈的樣子讓輕易不露笑臉的主審官也禁不住莞爾,他點下頭,鼻翼的法令紋更加深刻了。他接過安檢員遞迴的公事包,含笑看向柴焰:“新律師?”
“老黃瓜了。”
“哦?之前沒見過你。”
“我之前主做公司法務,跑您這個庭的機會不多。”
“公司法務?你是那個柴焰?”想起之前去家裡拜訪的那人,主審官表情多了絲複雜神色,“洩露過客戶資料的那個?”
柴焰摸摸鼻頭,姿態坦然,“大家都這麼說,只不過我作為當事人,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事實的而已。”
她看著沒說話的主審官很快轉身去了更衣室,雖然沒和她說再見,但主審官最後微微聳動的背影讓柴焰覺得,自己給對方留了不錯的印象。
今年是一號法庭的主審法官臨近退休的最後一年,據說他為人正直嚴厲,最討厭鑽研盜洞、請客送禮這類。
開庭前,柴焰恰好聽說彭城去見了這位。
距離開庭還有一刻鐘時間,柴焰踮起腳,推開一樓走廊的長窗,窗外,少數拿著准入證的記者正在安保的指引下疾步的進入大樓。那些沒被獲准進去的也不急,三兩散開,或坐或站,等待著不久之後的庭審結果。
人就是如此,總是習慣把目光給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身上,對於那些真遭遇了不公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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