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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叫遲楊,他叫遲秋成,是我大學時認識的,曾經追求過我,後來死於7。26中。”
“7。26?”問話的警員用筆描著本子上這幾個數字,不解的重複。
“是幾年前的一件搶劫案,市局的檔案館裡應該有記錄。”柴焰解釋說。
瞭然的“哦”了一聲,警員又有了新的疑問,“可你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現在說他有嫌疑?”
“他沒死,他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柴焰回憶起之前刻意迴避的種種,包括半山公館停車場憑空墜落的花盆,那張署名c的字條,被人動過手腳的車,之後的火災以及鏡面上留下的詛咒字跡。
她的話顯然超出了警員的接受範圍,他邊做著筆記,邊不可思議的發問:“有這麼一個瘋子出現,你們早幹嘛去了,為什麼不報警?”
“我……”想解釋卻發現無從解釋,她頹然的垂下頭,復又抬起,“他……會活著吧?”
“不好說。單從車上的流血量看,失血較多,至於會不會超過致死線,這方面我不專業,需要等法醫方面的專業報告。”點著頭說話,警官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話多少有些傷人,亡羊補牢道:“不過也不一定了,真想殺人沒必要把屍體也運走,所以人活著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真的嗎?”
“從犯罪心理學上講,是的。”
潰散的希望重新填滿了胸腔,想起遲楊恨意的由來,柴焰突然意識到,或許他會來找自己,只要他來,她就有機會找到陳未南。
不過一夜,天便徹底涼了,柴焰站在警局正門外的臺階上,衣袂翻飛。遠方,城市的燈光隱在層層樹影后,影影綽綽,這樣的情境讓突然響起的鈴聲越發詭異。
她一激靈,迅速掏出手機。
可惜,不過是一場空歡喜而已。陳爸的號碼在手機屏閃爍跳躍,柴焰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接。
片刻猶豫後,她拿起了手機,“叔叔,他回來了,嗯,他那個糊塗鬼,把手機掉了。他在洗澡,好,明早我讓他回給你。”
結束了電話,她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手捂住臉,她希望現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等她睜眼醒來,陳未南坐在她身旁,對她笑,和她講一點不好笑的笑話。
第二天清晨,在沙發上窩了一宿的柴焰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一激靈,起身去開門,門外,鼻樑卡著一副黑墨鏡的陳砌閃了個身,迅速溜進門裡。
“你怎麼來了?”
“陳未南真出事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柴焰有些驚訝地看了陳砌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陳砌冷哼了一聲,抖抖衣領,“咱現在好歹算一個公眾人物,訊息自然要靈通一些。”
他幾步走近沙發,坐下,手從額頭一梳到腦後,一副睏倦的樣子,“因為幫臭小子說了兩句話,我不是被那群記者圍攻了嗎?今早又有個記者,不知怎麼,摸去了我家,堵門問我怕不怕和陳未南一樣的下場,我這才知道。”
想起因此要靠打官司維權的陳砌,柴焰有些愧意,“幫你打官司本來是我的職責,可現在……”
陳砌擺擺手,“你別管我了,找到臭小子要緊。柴焰,你想想,就沒有誰知道那個姓遲的住哪兒嗎?”
柴焰搖搖頭,又點點頭,“沈曉也見過遲楊,我之前問過她,她說她不知道遲楊住在哪裡。”
“那個撒謊精,你都被她騙了一次,還信她?”
眸光一閃,柴焰篤定的點頭,“不信。”
沒想到,在沈曉家卻撲了個空。
“不會是跑了吧?”陳砌揣測著。
看著緊閉的大門,柴焰的心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如果沈曉和遲楊還有聯絡,那找到陳未南就不是什麼難事了,畢竟她知道沈曉的要比遲楊多的多。
興奮的勁頭還沒過去,身後便傳來了聲音。
“柴焰,你找我?”
沈曉竟然回來了。
聽柴焰說清了原委,沈曉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想,我之前犯過錯,人一旦犯過錯想改好很難,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遲楊他住在哪裡。柴焰,我可以和你們說謊,可我敢和警察說謊嗎?”
“什麼意思?”
“我才從警局回來,他們找我去也是因為遲楊。”沈曉輕輕地搖頭,“可我也只見過他幾次,那時候我恨你,怪你,就喜歡和他一起說你們的錯處,他知道陳未南曾經害他不能轉正,拜託過我發一封郵件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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