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補牙呢。”接待愁眉苦臉的答。
柴焰側頭看了下房間,真如接待說的那樣,有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其中捂著腮幫子,一臉牙疼的樣子。
想起牙疼,柴焰強忍住寒顫,收回目光,“如果他來了,告訴他我來找過他。”她說。
接待點頭應著,柴焰心裡卻發了愁,沒有醫生的證明信,裴新勇的保釋就通不過,通不過,她這個官司就難打了。她思考著其他辦法,慢慢的轉身朝門口去。
她人已經走到門前了,接待突然叫住了她,“差點忘了,老闆昨天回來說如果你來,就把這個交給你。”接待小跑著繞到柴焰面前,雙手遞給她一個棕色牛皮紙的資料夾。
柴焰疑惑地接過袋子,邊拆開封口,邊想著裡面裝了什麼。明亮的日光照在她手上,捏著那份檔案的柴焰激動的幾乎跳起來。陳未南這小子,什麼時候把證明弄好了她都不知道。她開心地多看了幾眼醫生印章的地方,感慨著陳未南費心找了市裡的權威。
找個時間謝謝他,她想著,隨手抽出了另一張比證明小些的紙。
看了內容,她臉黑了。
字條上,陳未南字跡工整地寫著:和我求婚的那個女的太死纏爛打了,我出去躲兩天。
出息!柴焰暗暗罵著,可抿著嘴的她止不住就想,是誰會對陳未南這麼執著呢?
也許是因為才一會兒工夫她臉色變得太快,接待以為她不舒服,連忙倒了杯水給她。
柴焰卻擺擺手,沒接,“我不渴,還有,陳未南讓我轉告你們,他這幾天不會過來了。”
“啊?”
沒理會頓時亂套的房間,柴焰推門離開了這個滿是漱口水味道的房子。室外,天空澄澈高遠,陽光是春天獨有的乾淨透明,柴焰站在陽光裡,深深地做了次呼吸。
她想,如果那姑娘真能把陳未南拿下的話,那他和她就真的各自安寧了。
這樣不是挺好,她吹聲口哨,跨步上了車。
不是沒人說過柴焰對陳未南是有恃無恐,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缺一個理由讓她放下,現在,這個理由似乎出現了。
蘄南的初春,碧空如洗,白雲嫋嫋,銀灰色的SUV繞開一家賣裝飾材料的店鋪,轉眼消失在街角。
………
下午三點剛過,橙黃的太陽橫陳在遠處的戎雲山頭,像個巨大的冰激凌球。柴焰舉著手裡的橙味蛋筒,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心滿意足的抿了抿嘴,“大媽,這蛋筒味道不錯。”她眯眼看著攤主,微微然一笑。
抱著貓的老太太嘿嘿笑著,很受用柴焰的誇獎,“是我家手工打的,鄰居都愛這個味兒。”
柴焰豎起大拇指,又舔了一下,“你家住這兒?”
“是啊,就住後面那棟樓。”老太太扭著腰,轉頭指著店後面的高樓。白色高樓成片立著,玻璃泛著藍光映在柴焰眼底,她幾口吃完手裡剩下的蛋筒皮,抹抹嘴,“大媽,我看新聞說這裡出命案了?”
“是啊。死了個富婆,蠻慘的,有錢有什麼用,也換不回命。”
“大媽認識那家?”
“怎麼不認識,我就住她家樓上。”
“出事那天你在家?”
“我……”覺察出不對勁的老太太閉了口,警惕地看著柴焰,“小姑娘,你怎麼對這事這麼感興趣?”
裝嫩裝累了的柴焰索性打個哈欠,收起之前一臉白痴的表情,她低頭從包裡翻出張名片,“你好,我是死者丈夫裴新勇的辯護律師,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求證一下,他們夫妻的感情如何?平時會有矛盾嗎?家裡經濟來源靠誰?大媽,你別跑啊。”柴焰伸出手,裝模作樣的挽留著大媽,大媽嚇壞了似的,連連擺手說:“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問別人去,別來問我。”
不過是問個證詞就嚇成這樣,等大媽逃進店裡關了門,柴焰手插著口袋,笑容無比自信:問不出什麼,就代表真有什麼,這是件不可言說是好事。
真以為她沒辦法讓他們開口了?柴焰笑了,那他們就太小瞧她了。
柴焰轉身離開,微風吹動她手裡的紙,上面記錄著裴新勇給她的一份名單,裴新勇說,這些人裡或許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柴焰不贊同他的話,記得病床上的裴新勇說完這句話就捱了柴焰一拳,柴焰說:“清白有時候不能靠證明,也要靠優秀的律師爭取。案子沒出結果前,你給我虛弱點。”
裴新勇憋氣的表情讓柴焰不禁莞爾,她揮著手臂,喊著:“下一個。”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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