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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買菜不得不出門時,發現死者家房門開著,死者倒在地上,而嫌犯據林某描述,神情慌張,正準備離開現場。結合死者的死亡時間,她發現死者時,嫌疑人裴某就在旁邊,結合法醫鑑定的死者死亡時間,以及公安方面舉證,我方建議法院予以嫌犯故意殺人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真沒殺人,是,我是推了她一把,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可她就倒下不起來了,我叫她她也不應,後來我去探她鼻息,發現她死了!我沒殺人!”
“肅靜。”法官推推眼鏡,敲了下木槌,“嫌疑人,本庭允許你發言,可請控制情緒。辯方律師有舉證來反駁檢方公訴嗎?”
法官看了眼被柴焰臨時指派來的年輕律師,裴新勇也看著他,小律師起立,理理西裝,答:“沒有。”
“沒有!你這個律師是吃乾飯長大的嗎?”裴新勇低聲咒罵,眼神幾乎要掐死小律師。
“我愛吃湯泡飯,另外,我的律師證才拿到,柴律師說她不要求我做到其他,保持衣服整潔就好。”小律師說著,手不自覺又撫了下衣角。
柴焰!你哪兒受傷了,傷腦子了吧!
裴新勇的情緒從憤怒慢慢變成了絕望,對方的檢察官似乎很厲害,無論他怎麼抗辯,檢察官都輕鬆的將他的反駁輕鬆駁回了。
這算是完了嗎?裴新勇垮著肩想。
也幾乎在他徹底絕望的同時,房間右手邊的大門突然開了。
氣喘吁吁的柴焰拉著另一個人站在門前,她大口喘著氣,半天終於說了句:“抱歉,來晚了。”
………
白色隔音牆前,法官的臉黑的分明。
他抿嘴敲了兩下木槌,喝止住旁聽席上頓起的騷動:“肅靜、肅靜!”
“被告律師,你不是受傷去醫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法官不悅地說。
“我真受傷了,腳扭了。”柴焰伸出右腳,僵硬地甩了甩。她是名專業盡職的律師,從不說謊。
“行了行了。”法官不耐的擺擺手,“去辯護席坐好。剛剛控辯雙方的發言,還有補充嗎?”
“法官大人,你忘記了,我才到。”前面說了什麼,我不知道。眨著明亮無辜的眼眸,柴焰微笑著說。
明明是你來晚了,法官無聲的回以這樣的眼神。
“法官大人,這是一起可能判處我當事人重刑甚至死刑的殺人案,我當事人享有被認真對待的權利。”柴焰又說。
“好吧,檢察官再把公訴書和舉證說一次。”法官瞪了柴焰一眼,慢吞吞地說。
時間在檢察官不帶情緒的陳述中流水一樣滑過,裴新勇的情緒緊張到了極點,再看柴焰,竟無所事事的盯著她的指甲看。
氣溫升高的上午,密不透風的四號法庭裡,檢察官終於抬起頭,“以上,完畢。”
法官側頭看著柴焰,“辯方律師,你有反對意見嗎?”
“有。”柴焰在座位上起立,“我方不承認檢方關於我當事人的故意殺人指控。因為死者不是死於謀殺或誤殺,她的死是場意外。”
裴新勇瞪大眼睛,看著柴焰,他推他老婆是事實,老婆在那之後死了也是事實,他沒想過能逃得了刑責,他就是想獲得和他所做適中的刑罰。
柴焰,不能胡編亂造坑我啊!裴新勇強忍著,沒把心裡這句話喊出來。
柴焰哪裡會理會裴新勇的眼神,她起身,從隨身包裡拿了份檔案出來,“這是我方找到的新證據,證明死者在和我當事人發生爭執前大腦就有出血,我當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死者動手,最終直至死者死亡。請求法庭予我當事人過失致人死亡罪,並予以量刑考慮。”
柴焰遞交了檔案,“上面是死者的病理解剖報告。”
與之前警方提供的一般無二的報告?閱覽完全部內容的法官抬起頭,眼裡有些憤怒,這算哪門子證據!
“背面。”柴焰隔空用手指點了點。
法官依言把手裡的紙翻了個面。素白紙面上,炭黑鋼筆書寫的草書行雲流水,帶著狂放不羈。法官推推眼鏡,讀著上面的字:
死者大腦裡的對沖傷有兩處,位置交疊,造成這種傷害的原因一般是兇手拽住死者脖領位置連續撞擊死者頭部。在死者上衣部分未有類似拖拽痕跡。考慮是二次受傷是加速致死原因,非直接致死原因。
字跡後方署名是Jo。
“你找邢菲看了報告?”法官推推眼鏡,不敢置信的打量起柴焰。
“不止。”柴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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