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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胖墩,殺了他和蠻牛。”林妙瞳被我一臉的憤怒嚇得縮著脖子,聲音打顫,“阿福哥本來是被首長叫走了的,殺手殺了太多人,百姓都很憤怒,要劉政委解決問題。他們叫猴子連夜去找阿福哥回來的,阿福哥追那個女人追到城外廢墟,然後就……”
“不可能!我見過酒井幸子的屍體,她渾身的傷,書華不可能和她同歸於盡的!”握著林妙瞳肩膀的手越攥越緊,知道噩耗以來,我還是不能接受書華不在了的事實,他的槍法我瞭解,肯定在酒井幸子之上。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親眼看到他了嗎?!現在你我在團城也都是死了的,他們是不是也有什麼計劃?才做出假象來的?”
“我……我親眼見到的。是石頭背阿福哥回來的,他說他親眼見阿福哥都中槍了還將那個女人一槍斃命的……他還說阿福哥把槍交給他……”林妙瞳被弄疼了,掙扎著,看我這樣,不忍說卻還是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又問道,“蔣秘書,你和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你又怎麼……”
“石頭……”石頭,石頭!我差不多猜到那晚是怎樣的畫面,書華一定是替這混小子擋了槍!!事實的殘忍將我撕裂:先中槍再一槍斃命,許多年前的畫面再次浮現,那個血跡遍地的大禮堂裡,他也是這樣,替人擋了子彈,差點搭進命去。命運重新上演一次這樣的戲碼,可怎麼結果就不一樣了呢?複雜的情緒鬱結在心口,幾乎要窒息過去,我緊緊抓著林妙瞳的手,穩住身體,卻怎麼都哭不出來。
“蔣秘書。”不知何時已變成林妙瞳扶著我了,她怯怯地喊我一聲,“你……”
“沒……沒事。”我看著街頭,鬼子士兵正在盤查過往人、車,心底從未有過那樣的仇恨。如果沒有他們的悍然入侵,我怎麼會過著今日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場可惡的戰爭裡支離破碎了!勉強剋制住情緒,拉著林妙瞳趕忙走進了醫院。
經過一番暗號聯絡,我終於找到了陳昇說的那位“自己人”,但令我驚訝的是,這位比我稍大幾歲,和藹可親的女醫生並非沈公館的人,也不是中統其他系統的人,而是延安特科的特派員。精通醫術的她已經在淪陷區潛伏很久了。
“我姓薛,你就喊我薛醫生吧。你的事上級已經告知我了。”彼此認識了之後,薛醫生坐定,道,“神槍雙煞,名聲聽過好久,想不到能這樣見到真人。”
“我……”薛醫生的隨和讓我很不適應,尤其是她突然提到神槍雙煞,更是深深刺痛我的心。如今這世上,只剩我一人,再沒有神槍雙煞了。我直奔主題,“薛醫生,你聯絡到陳昇嗎?”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你傷心的。”薛醫生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安慰道,勸著勸著自己反倒嘆起氣來,“只是我也從南京逃出來的,看到你就……”
“薛醫生,你是南京人?”聽薛醫生的話,我又驚又喜。偌大的中國,戰火紛飛,能這樣遇上同鄉是何等珍貴的緣分,但驚喜過後便是沉痛的傷感,那一年鬼子的屠城,活生生毀掉了一座美麗的古都,遍地屍骸的慘象瞬間浮上眼前,心頭一陣陣顫慄。
“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薛醫生眼裡噙著淚花,點點頭,言歸正傳,“上海灘派系複雜,眼線眾多,一般都是陳昇來找我的,我也只知道他每晚會去四馬路薈芳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四馬路薈芳裡……”我皺眉道,心想怪不得酒井幸子的那幾個親信會恰好死在那裡。四馬路薈芳裡是上海青樓妓院匯聚之地,這些妓院背後的大老闆很大部分都是青幫中人,但是就我對陳昇的瞭解,他對那些地方並無大興趣,也幾乎不去,如今怎麼就夜夜流連了
“薈芳裡的日本客人最多,陳昇一直在那兒蹲點,上海地下抗日很多的第一手情報都是從他那兒傳出來的。”薛醫生看我疑惑,解釋道,“國共聯合抗日後,彼此多少還是心存芥蒂的,能真正做到拋開恩怨,願意以身涉險,一致對外的真不多,他算一個。”
“哦、哦。”我心虛地應著,無端想起徐冬雅,這個罌粟花一般豔麗而毒辣的女人,就是陳昇命裡的劫數。他親手殺死她後,我就再沒見,也沒聽說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想想這些年他為了替我們洗刷冤情付出瞭如此代價,一時只覺得無比歉疚。
“她是誰?!”薛醫生突然看見一直躲在我身後的林妙瞳,緊張道,“你怎麼隨便帶別人來找我?”
“薛醫生,她是林妙瞳。”我這才想起來還有林妙瞳,急忙道,“酒井原一早命我處理掉76號從團城抓來的所有人,那些漢奸我都殺了。可她是無辜的,我打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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