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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深。丁鑫太理解他那種吊車尾的心情了；這會兒甚至有點竊喜；摟著他的頸部狠狠揉了兩下，“不知道就算了，我連生物課講什麼的都不知道。”

“你們不上麼？”

丁鑫扯扯嘴角，一根根拽他的鬍鬚數數，“有什麼可講的，萬一有人問你們為什麼一會是人一會是豹子，老師講的出來麼？講的出來搞不好他還會被抓走呢。”

凱爾用爪子拍開他惡作劇的手，非常不喜歡被當成是怪物，有些抱怨的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有兩套基因，一套是人類，另一套是野獸。和那些h型變異人比來，我們可是地球原裝貨，原裝貨！”

丁鑫順著他的毛摸了兩下，毛絨絨熱乎乎的凱爾，讓他格外想要親近。他索性一歪身子，躺在凱爾的肚子上。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太多了，先是丁齊告訴他變異人曾經對第三區的自然人進行過屠殺，後來又是凱爾告訴他那是h型變異人乾的，h型變異人又是被外星人寄生產生的。他腦子簡直亂死了，掰著手指頭數，“所以說，第三區以前是自然人的地盤？你的祖先，初代英雄為了對抗寄生者自願被寄生，然後意識不受控制，就開始屠殺自然人？”

“不是！”凱爾急的想動，被丁鑫按住，不允許軟乎乎的枕墊逃走。

“是以前壓根沒什麼第幾區第幾區，打來打去才開始劃分的。第五區資源少，那些寄生者就在第三區建立的基地，俘虜了一大批的自然人，把他們通通變成h型變異人，控制他們為自己服務。我的祖輩異變之後混進去開始反抗，又掌握了那些寄生者的弱點，最後打贏了，寄生者全部都死了。剩下的h型變異人之間又有矛盾，分裂出了一批，”凱爾尾巴暴躁的抽打地面，“你看我和h型變異人長的一樣麼？我們是在第四區誕生的，和他們根本是兩碼事。”

“矛盾是因為有些人屠殺自然人麼？”

“也不完全是，”凱爾說，“h型變異人的那種異變對人類來說有很多弊病，精神會變得不受控制是一方面，身體上的改變也讓他們在地球上不能適應，很多人開始過早的死亡，而且繁衍也出現問題。我們這種獸態的異變，就能借著精神石的力量穩定情緒，因為是原裝貨，生育率也能提高。”

丁鑫記得有關h型變異人的謠傳當中，有一條特別可怕，就是h型變異人格外喜歡女人，會抓住女人強行帶回第一區，這也是為什麼艾麗特別擔心她姐姐的原因。變異人當中，女孩子也格外的受歡迎，但凱爾說兩個男人也能生育。

“為什麼h型變異人就不可以靠兩個男人組成家庭繁衍後代？”

“當然也可以啊，”凱爾回答，似乎覺得丁鑫這個疑問很奇怪，“為了解決繁衍的問題，他們很早就開始研究這一點。我們是從他們當中分裂出來的，他們會遇到的問題，我們也會遇到。他們怎麼解決，我們也會試著解決。”

“可很多人都說變異人特別喜歡女人，因為女人能替他們生育。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是為了生育才和自然人簽約。”

凱爾思考了下，又答道，“我自己覺得還好，並沒有特別喜歡。但很多人的確格外喜歡自然人的女孩子，這很正常吧？人類多少年的歷史，一直靠男女之間自然繁衍，最早從h型變異人開始出現是2o86年，我們是2o95年才開始在第四區誕生。到現在是2175年，這才不到一百年，那種本能沒那麼容易忘掉。h型變異人更遵循本能，所以他們的確也是更喜歡女人，而且很多是特別瘋狂的喜歡。”

“老實說，我一直不太理解你們為什麼會想和自然人簽約，這就好像你有一顆蘋果樹，我有一個蘋果，可你卻告訴我你願意把蘋果樹分給我一半。”

“這樣不好麼？”凱爾問。

丁鑫點了點他溼漉漉的鼻頭，“我會懷疑你覬覦我的蘋果。而你給我的半顆蘋果樹，未必會比我的蘋果好。像你今天遇到的那個人，阿森，他又會覺得那原本的一整顆蘋果樹，都該是他的，或者至少半顆，應該是他的。本來是他的東西，卻要你們來給，他就會很生氣。”

凱爾想解釋：“那不然該怎麼辦呢，這片土地本來就應該共享，我們只是告訴他們可以回來了，沒什麼想送不送的啊。”

“這大概就是立場不同，態度也會不同吧。而且說真的，你們真的沒有所圖麼？生育的問題是一方面，還有寶石切割的事情，也是一方面吧。你們需要我們，才理所當然的覺得應該共享這裡。可自然人未必需要你們。”

話一說出口，丁鑫就後悔了。凱爾張著嘴，想辯解，卻說不出什麼能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