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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一些還是艾麗畫的,一個長著獅子頭的男人和個穿裙子的女孩在跳舞。丁鑫回憶著,才想起來這是艾麗撿到的一本童話,美女與野獸,她那時候還說如果她爸爸把她賣給這種野獸也比當時要好。丁鑫盯著那獅子的頭部,不知道怎麼的,想起凱爾,他用鉛筆在獅子的嘴部畫了幾根鬍鬚,原本醜陋猙獰的獅子頭頓時看上去好笑了不少。帶著刀疤的臉竟然好似可憐兮兮皺著討好美女一樣。丁鑫笑出聲,翻過那頁紙,找到空白的頁面。
拾荒者的家裡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總能翻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書。比如丁鑫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叫成功人士的第一個五百萬。艾麗把這書給他的時候,他只看了眼封面就將書用力摔到牆上,看著書封裂開,他才好受了不少。
現在,他在紙上畫了個大大的圓餅,上面寫著五百萬。層層疊疊的虛線畫出一個又一個聯邦幣符號,直將那張餅全部畫滿,他在餅的周圍又畫了好些蝗蟲,全都長著誇張的口器,咔嚓咔擦,每一個都躍躍欲試要將五百萬的餅分食殆盡。線條有力又粗壯,蝗蟲的翅膀誇張的舞動,肥肥肉肉的肚子彰顯它的無限貪婪。丁鑫越畫越能感到那種發洩的快感,蝗蟲的急切實在太生動,畫完之後他盯著整幅畫,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幅畫如果被艾麗看到,絕對會尖叫蝗蟲的噁心。如果是凱爾呢?也許烤蝗蟲對他來說也很好吃吧。
丁鑫笑了,將本子合上,一看錶居然已經過了近兩個小時,他就這麼坐在陽臺上快兩個小時,丁齊還沒訊息。他起身,向窗外張望。突然刷開門的聲音響起,門開啟,丁齊走了進來。
“哥?”
“一直在等我?”丁齊看著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情緒沒有一絲外洩。
丁鑫愈發的擔心,“你們聊什麼了?”
丁齊放下手上拎著的東西,一絲不苟的脫掉外套,掛起來。丁鑫一直看著他。
“就說開了,他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以後應該不會再糾纏我。”丁齊坐在沙發上,叫丁鑫也過去。
兄弟兩人靠在一起,丁齊摟著他,嘆了口氣,“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他剛剛說你該告訴我的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丁齊又整理了下思路,“他本來以為我會和他站在同一陣線去反對變異人。”
“他憑什麼反對變異人,”丁鑫冷哼一聲,“他在變異人的土地上,靠變異人的政府補助生活。”
“這片土地,至少這塊區域,的確是他祖輩生活過的地方。他說是他們的,其實也對。”
丁鑫扭臉看他,“他們祖輩生活在這?那為什麼又離開?既然離開放棄了這裡,那難道無論何時回來這裡都還是他們的?”
“有些感情,我們沒辦法理解。”丁齊仰頭看著天花板,“就算能理解,因為我們沒有站在同一立場,態度也會不同。”
他想了想,又說:“他們是被屠殺不得已走的,變異人對自然人進行過大規模的屠殺,這點絕對是存在的。現在他們有條件回來,再怎樣,也是無法對變異人表示感激。”
作者有話要說:晚六點再來一發,今天肯定更滿5ooo字。
42阿森
丁鑫沉默了;他從小就聽過變異人的殘忍。自然人為什麼全都擠在第五區那麼狹小又貧瘠的土地,無非就是為了躲避變異人。他沒經歷過那段歷史;他的祖先也沒有。因為他們是華人,從第一大6逃難又因為偶遇到了這裡的華人。幾經輾轉;一直在第五區閉塞的山區打轉,幾代人才漸漸融入這裡的生活。
“就好像我們只是聽到第一大6;聽到有關那裡的故事、傳說、食物就會有種莫名的情感一樣。阿森他們對這裡的感情也是如此。他大概是最早一批主動到這裡的自然人;和變異人談判,建立了這片區域;努力恢復家園原先的容貌。這裡是平原;他和我說過他祖上曾經有個葡萄莊園;世代釀酒。現在他在嘗試著種葡萄;卻總覺得屈辱;因為他不是靠實力搶奪回這片土地,是靠變異人的施捨。”
丁齊慢慢的說著,這些話他一直不想告訴丁鑫,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沒辦法和阿森在一起。那個人太強勢不是錯,手段狠毒也不是錯,有野心也不是錯,唯一的錯就是他們的立場永遠也不會相同。
那種仇恨,他沒辦法感同身受,那種因屈辱想要復仇的心理,他沒有足夠的愛去一起揹負。他更重視丁鑫,更重視這個家永遠的平靜和安寧。
“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事,是我覺得你也懂事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