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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為了不輸於我而應該搶過去……我想是愛你吧,一直都愛,可這種愛卻不完整,所以拖到現在才放心恢復原狀。”
“是呀,有了小默心中才踏實了,我們三個守在一起彼此的愛才算真正完整……小默還沒有被愛的自覺呢,我好期待他心甘情願在我們身邊索求的那一天。”
“呵呵,我也好期待,不會太遠了……就是讓死腦筋又傳統的蕭蕭認同我們會永遠疼他好像有些難度,不過人多力量大,是不是?”
“……可憐的小默呀!你果然比我還霸道,真是黑心黑肝!……小默當然只能被我們疼……不過先說好,你在那方面可休想打我的主意!”
“嗤!別抬舉自己了,你哪裡比得上蕭蕭?倒是你不會對我有此非分之想吧?”
“嗤!我不干涉你做夢,但夢永遠只是夢……小默?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
我怎會如此的弱不禁風?身體總是在需要強硬的時候展示軟弱。我很無奈,一切都脫了軌,連思想都不再聽指揮。清醒後無視周圍殷勤的討好,我淡然的看著眼前某個虛無飄渺的地方,什麼都不願想。我覺得厭倦,這種厭倦覆蓋了根深蒂固的堅持,讓我疲憊。
我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疲憊,疲憊到想要接受毫無道理的撫慰,而這撫慰明擺著是華山絕頂的縹緲佛光,引誘著捨身崖上醍醐灌頂的瞬間一躍。
我的人生不算長,而這個春節很長,於是長過了我的人生。
“小默?”柳墨炎端著一杯水站了好半天,有些不知所措。照理說他該拂袖而去,或者將那杯水潑到我的臉上,然後罵一句不識抬舉。可這只是我的想象,他依然端著水,帶著想要表現什麼的迫切。
我接過了水,一口喝乾,再把杯子遞回去,有些困惑的看他瞬間變得興高采烈。我不瞭解這個人,就如同不瞭解自己。其實我並不渴,但不由自主的不想拒絕……甚至因為他的高興,自己也有些高興。
可我還是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就像身體已經醒了,意識卻並不願醒來。
楚夜寒沒有過來,一直在大理石書案旁敲電腦,彷彿已置身事外,連頭都沒抬。他已厭倦了嗎?還是也很無奈?可他掌握著太多我必須知道的事情,不弄明白,我不會靜下心來。這個人對於我是個怎樣的存在?我兢兢業業,他難為我,我任勞任怨,他還是難為我,我走投無路,他更是不放過我……然而,他一直在我身邊。
……在細微之處為他服務已經成了習慣。我整日揣著他專用的派克鋼筆,因為他對於方便實用的簽字筆不屑一顧;還知道他在工作當中闔上電腦靠上椅背,是在等待我為他揉捏肩膀;每次風韻各異的女人離開他的辦公室,我必須在第一時間去為瀰漫著嗆人香水味的齊整空間置換空氣;而在被他當眾苛責後,我的盒飯裡總會多出一份可口的葷菜,再加一隻雞腿或排骨……我不把這些當成默契,因為他是我的上司,工作時間如何對待下屬是他的習慣,我只是適應。卻適應的太順利,把這些無條件的適應成了自己的習慣。然後為他做這些明顯不是助理分內工作的服務成了下意識。就像現在,他剛剛闔上電腦,我就有了起身為他服務的慾望……
我調轉目光,厭惡自己的奴性,就是這種奴性使我有過幻想,認為他在公司裡需要我,即使再不順眼,也不會如他常常表現出的那樣開除我。而他最終開除了我……卻依然在我身邊……
“好累!”楚夜寒活動著脖子走過來,詢問似的看一眼趴在旁邊的柳墨炎挨著我坐下:“覺得好些了嗎?真想念蕭蕭給我按摩肩膀的時候呀。”
“我不許你再欺負小默。都是你讓他拼命當牛做馬累壞了身體……可他一直用很幽怨的眼神看你,我都有些嫉妒了。”
“是嗎,蕭蕭?我不是冷落你,我在和海聯商談今年的合作事宜,剛剛才達成新協議,貿易額增加一倍,這一下我就輕鬆多了,可以抽出大量的時間來陪你。你高興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佯裝沒聽見,卻不由得心驚,柳墨炎一語道出我剛才的心態,我確實覺得受了冷落,而楚夜寒的解釋又使我暗暗欣喜!我就如同秋日的風信子,期待著風停,又怕落入無法生根的蠻荒之地。
“蕭蕭,願不願談一談?”溫和的聲音,有讓我平靜的沉穩。如同我第一次到公司應聘,他是主審官,看著我的資料在唸:“方默……蕭……蕭?談談你自己吧。”溫和的聲音頓時讓我放鬆,初入社會的拘謹消散無形,由衷的折服於他的沉穩,從而希望得到這份工作。那時的我,慣性的不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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