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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訝,道:“我是去見我嫡親的兄長,特別打扮做什麼?”
“祖母叫你親自去接,就是為著叫你與卓家表哥好生相處呢,你若盛妝前去,可見對他的尊重,可明白了?”遊燦笑著道,“衣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穿四嬸前日才給你做好的那身丹色衣裙,梳個飛仙髻,把祖母給你的首飾都帶起來,叫卓家表哥知道他十幾年沒見面的嫡親妹妹可是個美人兒,說出去也是極有面子的。”
卓昭節啐道:“既然是嫡親兄妹,難道我生的不好看他們就不認我了嗎?”這麼說著,因為也不清楚卓昭粹是個什麼性情,長安卓家遠比遊家富貴,人丁又那麼的興旺,自己父母也不是就自己一個女兒,卓昭粹還有個一起長大的姐姐呢……對在江南長大沒見過面的妹妹他會怎麼樣?
據說長安人自矜帝都,對南人向來不太看得起啊……
但看遊燦說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卓昭粹的態度會不好,卓昭節也不能說自己擔心這個兄長對自己不親切,這樣豈不是叫人說自己連嫡親兄長都疑心上了嗎……可心裡實在有些不定……
遊炬和任慎之預備好了,都騎了馬在二門外等著,後頭跟著一駕寬大的馬車是給遊燦與卓昭節的,另外帶了下人牽了一匹空鞍的駿馬,是給卓昭粹預備,最後頭的馬車並幾匹駑馬卻是準備裝行李並卓昭粹隨行的下人的。
原本卓昭粹雖然不是卓家四房裡的嫡長子,但卓家門楣比遊家要高不少,而且卓昭節又是一直在遊家養大的,很該由遊家嫡長孫遊爍過去接,奈何遊爍如今還不能起身,加之還在戴著母孝,這才由遊炬打頭去迎接。
一行人到了碼頭上,清早卻是方下過了一層小雨,將一路上的煙塵柳絮都撲了下去,此刻在碼頭上,遊燦和卓昭節揭起車簾望出去,就見杭渠水色清淺、脈脈若情,碼頭上夾岸煙柳一片深深淡淡的青色瀰漫開去,中間鶯歌燕語婉轉,雖然不是晴天,但景色望之就使人心曠神怡。
因為卓昭粹的船還沒到,碼頭上亦有其他人在,又有許多腳伕,遊燦和卓昭節就沒下馬車,只坐在車裡看著外頭,一轉眼,卻發現任慎之不見了人影,四下裡一尋,才發現他卻到了不遠處另一群書生裝束的少年中間說話去了。
遊燦就問自己的同母兄長:“二哥,十一表哥又遇見了同窗?”
“正是。”遊炬的聲音裡有著一絲掩飾過的失落,“那幾位中據說還有崔山長的入室弟子,方才有一個同為田先生門下的學子過來同慎郎招呼,他就過去應酬一二。”
遊炬是二房嫡長子,嫡長兩個字註定了二房這一房將來必由他來挑,他還是獨子,壓力可想而知,遊若珩對幾個嫡孫都是下過很大力氣才忍痛放棄的,遊炬自己也不能不承認自己的天分確實不行,日後指望科舉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只能守一守家業了,但看著年紀彷彿卻寄人籬下的庶出姑母之子書讀得好,進了懷杏書院不說,結識的人也俱是前程萬里之輩,心情自然就沮喪起來。
他這種情緒與其說是嫉妒不如說是羨慕混合著遺憾。
遊燦沒留意,而是好奇的問道:“既然是崔山長的入室弟子,怎麼不在懷杏書院好生讀書,卻跑到這裡來了?”
“想是來接人的。”遊炬隨口道,正說話之間,就見北面有船漸漸的近了,他忙驅馬幾步,叫身邊的隨從,“去看看是誰家的船!”
隨從策馬沿著碼頭往北跑了一段路,就打馬回來,欣喜道:“正是卓家的!”
遊燦、卓昭節在車中也聽見了,正要下車去迎,遊炬雖然讀書不成,但早早跟著父親和遊爍打理產業,這迎來送往的事情也沒少經歷,當下道:“你們不必先下來,現在看到船,過來不費多少功夫,但停到棧橋上再繫好纜繩卻是要費點功夫的,而且卓表弟一開始也不會下來,總要看著隨從把東西都取下來,這才帶著貼身小廝下船,到時候我著人來叫你們再下來罷,今兒碼頭上人多,別擠著了。”
“也好。”遊燦和卓昭節雖然愛玩愛鬧,但也知道今日碼頭的確人多,即使都帶了使女下僕,也未必不會出事,這樣人多的地方被磕著碰著了總不能就要全怪對方,當下都按捺住與卓昭粹相見的心情,依舊在車裡坐著。
只是到底心裡好奇又盼望,命人捲了車簾,皆是目不轉睛的盯住了棧橋那邊。
遊炬叮囑了兩個妹妹,留了些人守著車馬,帶上給卓昭粹幫手的隨從,先去懷杏書院那幾個學子處招呼了任慎之——任慎之忙和同窗告罪,兄弟兩人領人迎到最前頭去了。
因為遊炬過去招呼任慎之的緣故,懷杏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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