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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念嬌交代我們晚上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要出門,我好奇的問為什麼,念嬌只是說你們好生待著就是了。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是我依舊好奇,這個女子有什麼瞞著我們的,莫不是她其實是個妖精什麼的,晚上要去吃人?絳生和容陽同樣很是困惑,於是我們決定晚上還是偷偷的看看的好,我擔心的是萬一晚上睡熟了被念嬌吃掉怎麼辦,而他們擔心的是萬一有什麼妖魔鬼怪的來侵擾念嬌,她一個女子怎麼應對的過來。而且念嬌從小身子不好,她又說自己習得些修仙之術,一定是要防範什麼的。這樣說來我其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從這一天念嬌的表現來說,她的確也沒什麼壞心思的,我竟然這樣想她,莫不是瞧著她漂亮嫉妒了吧,呸呸呸,我才不是嫉妒,再說她哪裡比我好看了。
晚上在房間裡細細的聽了許久,模模糊糊的都睡著了,醒來都已經子時了,並未覺得這夜有什麼不同,於是悄悄起身拉開窗戶,卻看到窗外空中彷彿有一個半球光暈罩在了這宅子之上,有一束白中帶粉的光從院子裡直衝衝的射到那光暈上,而那光暈外面則有無數的白色煙霧不停的撞擊這光暈,似是要闖進來,我連忙出了門想要去尋絳生和容陽,剛出門卻剛好跟他們撞一起,他們也應是看到了這景象想來尋我的。
我們一起循著那條光束來到院子裡,這應該是這宅子的中心地帶了,那光束下是一襲白衣的念嬌撫著琴,空中飄著我的簪子,琴中傳出了白色光束,簪子則發出了粉色光束,兩股光束纏繞在一起,射向了空中。
念嬌顯然沒注意到我們,那琴被她這樣撫著竟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如果閉著眼睛只會覺得這就是往常的夜,也沒什麼不同,然而配上這景象卻感覺一切安靜的詭異。
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念嬌動作快了起來,她雙手彷彿變幻出了數十雙手,快速的在琴絃上撥動著,而空中那些白色的煙霧也漸漸的消散,慢慢的光暈也消失了。念嬌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微微的驚訝了一下,說道:“雖然說了讓你們不要出來,但是我想著你們還是會好奇的出來的,索性這簪子靈力很強,今天我倒是不覺得吃力,也沒什麼危險的。”
容陽首先走了過去攙起念嬌問道:“你剛剛是在做什麼,空中飄著的那些是什麼東西?”
念嬌輕輕推開了容陽的手臂,說道:“我想你們也是應該能看到的,這光和外面那些東西尋常人是看不到的,在別人看來我也只是在彈琴卻沒有聲音而已,你們既然能看到想必也是修仙之人吧,我因為自小身子不好所以經常招一些髒東西,家父十分擔憂便尋了個修仙的師傅來教我一些強身健體的法術,而今我師傅已經仙逝,我也能應對這些汙濁之物了,只是近來身子越發的不靈光了,幸虧得了你們的簪子,這倒是個好東西,靈氣很足,今天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大約是明白了,那些白霧應該就是鬼魄什麼的,念嬌應該也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魄魄的問題,大約是跟容陽差不多的了,我望了望容陽,容陽此時也也是驚訝望著念嬌不說話。
念嬌看到我們這副模樣笑了笑說道:“無妨的,索性最艱難的日子也已經熬過來了,有了你們的簪子那些東西是不能奈我何的,你們也不用怕,也就每晚一個時辰而已,我只需要鞏固一下防禦他們進不來的。”
絳生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恕我冒昧,請問你是不是七魄六魄裡缺失了一魄?”念嬌聽到這話訝異了一下:“你怎麼的知道?我師傅也是這麼說的,正因少了一魄,那些無法投胎的鬼魄便想要佔據我這幅身體,得以重新做人的機會。”
我們都看向了容陽,容陽臉色異常,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念嬌,念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稍微後退一小步,然後福了福:“容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對的?”
容陽開口說:“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念嬌笑了笑,轉身抱起自己的琴慢慢的走著,我們也跟了上去。念嬌不匆不忙的走著,也不匆不忙的說著:“太久的事情我不記得,只是聽母親說起小時候會一直哭一直哭,從來不睡覺也不好好吃奶,一開始母親以為是餓的或者是凍的,但是即便是剛喂完奶房子裡生三個火爐我也還是哭,父親母親愁得不行,找了好多大夫都說我身子沒問題,後來我滿月那天家門口來了個男子說有辦法治我的病,父親本是不太信的,但是母親說不管有用沒用的試過才知道,這才叫了那男子來我房裡為我治病,那男子也就是我師傅了,他並未告訴我父母我魄魄的事情,只是說我身子弱,需要一些有靈氣的寶物為我祈福,當即拿出了這把鳳綺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