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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傷害哪一個,他都是最痛苦的一人啊!
“為什麼?為什麼鳶兒要這麼做?要這麼做……?”
楚玉郎嘟嘟囔囔,一個人囈語著慢慢走出長生殿。
沈喬欲追出去看看,卻被夏侯青叫住:“算了!別勸他了,這件事情,只要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正的明白;既然都是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秦鳶是自討苦吃,既然做了謀害人命的混事,那麼就要有擔當的心理!也許,秦鳶早就有了接受現實的準備!”
說著,夏侯青望向走在遠處的楚玉郎,嘆了口氣!
玉郎!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應該在不斷地磨礪和艱難中慢慢的成長起來;以前是榮親王保護著你,接著是喬羽將你視為生命,將你看做明珠,時時捂在懷裡,捧在心裡;現在,沒有了他們的保護,你會怎麼做?
喬羽說,你是天上的海東青,雖然羽翼未滿,但是卻已有雛形,今天的磨難,就是讓你羽衣豐滿的契機,你若闖過去,那麼延平王爺的廢物之名就是名存實亡,但你若闖不過去,恐怕再驍勇的海東青也有折翼的一天。
夏侯青一下一下的搖著摺扇,眼眸深深,瑞光灼現!
察覺到夏侯青的特別,保定帝從榻上走下來,站到他身邊,同時望向楚玉郎的背影,道:“你這麼逼著他,會不會把這孩子弄折了?”
“不會!如果他就這麼折了,那麼就不是我認識的楚玉郎了!”夏侯青自信的笑。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
“皇上,我自幼跟著他一起長大,雖然他做的混賬事比做下的好事還要多,可是我清楚,這混蛋的心,比天還高!虎父無犬子,更何況,榮親王還是一代蛟龍,怎麼也不會生下一條蚯蚓吧!”
說著,夏侯青嘿嘿的笑出聲;而站在身後的沈喬聽著這句話後,也跟著撲哧一聲笑出來:“別小瞧蚯蚓的能力,翻地毀堤,那可是能手!”
夏侯青和保定帝相視,然後同時回頭看向偷掖著笑的沈喬,然後兩兩相望,又哈哈大笑起來!
楚玉郎一路擰著眉心、沉著心情坐在小轎中來到了榮王府。
榮王府的一草一木,依然熟悉如昔,亭臺樓閣間,麴院迴廊中,花前小廳處,小橋流水旁,來來往往著身著墨綠色春衫的窈窕丫鬟;楚玉郎心情不好,沒有像以前那樣吹著口哨盯著丫頭們那含苞欲放的娉婷之姿停佇半刻,只是叫來下人,帶著他去尋秦鳶。
秦鳶正在房中繡花,白色的素絹上,一對色澤豔潤的鴛鴦正在清粼粼的水波中交頸纏綿,情意濃切,愛意濃多;而在素絹的右下方,一方小小的詩帖更是明瞭清晰: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愛情詩句,戲水鴛鴦,如此濃烈的感情,只為一人而起。
伺候在秦鳶身邊的丫鬟看著秦姑娘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繡活,走上前,看著誇讚:“姑娘的手真巧,這麼活靈活現的水戲鴛鴦,奴婢可是第一天見著。”
被丫鬟打斷思緒的秦鳶抬頭,一派天真可愛:“胡說,京城這麼大,比我會繡活的人大有人在,你這小奴婢想要討好我,也不必撒謊!”
丫鬟似乎在講真話,見秦鳶懷疑她話中的真實,忙站定,格外認真的解釋:“姑娘,奴婢沒有胡說,姑娘手巧,繡的鴛鴦的確是難得一見,尤其是那一行詩句,更是傳神入畫……”說到這裡,丫鬟頓了一下,自作聰明道:“姑娘,莫不是你有了心上人,想要將這情詩和絲絹送與愛郎?”
秦鳶被戳破心思,也不狡辯,只是握緊了手邊的素絹,眼眸瀲灩,情意濃濃,旁敲側擊的問:“你家將軍可曾送給玉哥哥情詩素絹?”
丫鬟捂著嘴角,笑著道:“姑娘,你也不看看將軍是做什麼的,你讓將軍扛刀練gun都行,可惟獨這繡花針將軍是一拿就腿軟;奴婢聽說,上次小王爺羨慕多羅郡王府中的貴妾給郡王爺袖的青緞錦繡勾芡金腰帶,回來吵著要將軍也繡來一個荷包帶帶;將軍不想拂了小王爺的歡喜勁兒,勉強答應下來;可事後不曾想,將軍拿著繡花針,就跟大老虎捏著剔牙gun一樣,上下不知怎麼下手,最後硬是把好好地一個荷包繡成了沙包,氣的小王爺跺著腳直在院子裡打轉。”
秦鳶被丫鬟這好笑的段子逗得笑出聲來,看著手中這美輪美奐的水戲鴛鴦圖,的確算得上繡品中的上品,哪裡是她喬羽一個破沙包能夠比得了的?
想到這裡,秦鳶不免驕傲的一抬頭;一個不男不女、粗枝大葉的野婆娘也想霸佔著玉哥哥,簡直就是痴人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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