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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是偏右方,站在那裡的人容易掉進湖裡嗎?”
明瀚沒注意夏侯青口氣中的疑問,著了涼氣的他吸了吸發囊的鼻子,一張俊美的小臉髒兮兮的也不擦,只顧著回話:“偏右方?那裡不是有一座石雕擋著嗎?”明瀚說完,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又想明白了,看著夏侯青回答:“當時人群那麼亂,帝皇軍被幹掉了那麼多,到處都在爆炸,到處都在著火,要不是喬羽眼疾手快,小爺我也抱著郡王妃栽進湖水洗鴛鴦浴了;許是被人群衝散,那小子笨手笨腳,不小心掉進湖水裡了吧!”
夏侯青看著明瀚帶著回憶的眼神,遲疑了半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看著眼前紛亂的場景,對著明瀚交代:“我有事情要辦,你在這裡守著;八成等會兒皇兄也會來,如果發生什麼事立刻要小六來叫我!”
明瀚看夏侯青要走,立馬抓住他的衣袖,眨著一雙乾淨的眼睛,帶著埋怨,質問:“辦什麼事?榮王爺還生死不明,咱們從小又是常跟他老人家玩耍,這個時候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要陪著他老人家!”
夏侯青眼神一斂,臉上帶著神秘不明的笑,道:“對!就像你說的,我們幾個人從小就跟老王爺一起玩耍,他也一直將我們這幾個小混蛋當成親兒子一樣疼愛著;連你這混球渾身上下髒成這樣都能守在這裡不離不棄,更何況是從小就受老王爺悉心照顧的唐宋,為何他獨獨不來?”
明瀚不明白了,難得能看見他蹙緊眉心,不高興的嚷嚷:“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唐宋掉進水裡了,八成也嚇得不輕,這個時候在王府中休息也是無可厚非!你這混蛋在這個時候較個什麼勁兒!”
夏侯青現在還不太想將話說的太滿,只是心裡的疑慮和老王爺的笑臉一直在他心裡盤旋,這件爆炸事件來的來快了,快到讓他連線受的時間都沒有;再仔細想想,距離上次玉郎在柳色館中被襲擊到現在老王爺傷重,會不會是同一夥人乾的呢?
假設,如果他的想法是成立的,那麼,玉郎嘴裡唸叨的內鬼會不會就出現在他們身邊?想到這裡,饒是以冷靜而著稱的夏侯青還是不免驚了一身冷汗,不是害怕,而是擔心真想如同他想的那般殘忍!
夏侯青吸了口氣,對著明瀚斥責的眼神,他必須堅持:“放心,我去確定一件事情,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守著玉郎,我也放心!”
“屁的放心!就小爺這幅半吊子晃盪的模樣,若是玉郎發了瘋,我也拉不住他!”在他們四個人中,論頭腦最厲害、嘴皮子最牛掰的人,屬夏侯青當第一人是也!
夏侯青不想跟明瀚瞎耗著,掰開明瀚扯著他衣袖的大手,說:“放心,你拉不住!還有一幫子虎狼軍和喬羽,這些怪物發起瘋,你到時候不用拉,只管躲起來保命就成!”
說完,夏侯青就給明瀚留下了一個聰明神會的背影;看著這個男人行走在亮若白晝的大院中,明瀚嘆了口氣;都忙,都忙,一個個都忙死了!就他閒著,他在這裡守著!
廂房中
榮王妃一改往日的柔弱,安靜的站在床邊,緊緊地抓著榮王爺帶著血的粗手,看著一個個太醫來了走,走了又來,當德高望重的鐘太醫跪在她面前,對她搖頭的時候,她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如風,你答應過我,要跟我攜手終老,你也答應過我,咱們夫妻生同襟死同穴,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為什麼你要先走一步?你捨得嗎?當真捨得嗎?
寬大華麗的廂房裡,跪滿了人;只是大家都跟約好了一樣,連端著盆子的丫鬟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空氣,讓人窒息,也讓她覺得越來越絕望!
她手邊的男人,是被稱為戰將的男人;戰場上英勇無比,身上打傷小傷無數,可是他都挺了過來;十年前大戰東蠻,他九死一生,回來的時候對她笑著說:“老子在前線被東蠻小兒斷了糧草,全軍上下沒有一口白饃,大夥兒就挖草根、啃樹皮,宰了東蠻小兒燉肉吃,照樣活生生的打了勝仗,健全平安的站在你面前!”
那個時候,她笑他,還嫌棄他是吃人的妖怪;可是天知道她心裡的小小幸福,她的男人,果然非同一般,就算是在逆境中還是能活下來,就算是在腹背受敵中,還是能站在她和兒子面前,一手抱著牙牙學語的兒子,一手牽著她的手,看黃昏、看日落,給她講戰場上英雄的故事,給她耍大刀,連把式!
可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明明天下太平,沒有戰事,為什麼她的男人,她的英雄卻要以這場方式離開她;她知道,對於一個戰場上的戰士來講,最大的榮耀就是馬革裹屍,他們不懼生死,只怕死後軍魂受損;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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