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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都只以為是夏初妝要多開那麼一個生意路子。這位官家小姐卻能從她抄書時畫出的那些圖中看出端倪,不得不說是個極有眼力的了。
“秦小姐見諒,並非裴寧有意隱瞞,實是有些難言之事,不得不”
“嗯,既然如此,我不問這個,”秦晚瑜很是豁達,只聽她這麼說便丟開了此節,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卷紙軸:“我來是想請夏小姐幫我瞧瞧這圖,若是要在城東建這樣一座賢良祠,五萬兩白銀可能做到?”
裴寧看著她,頗有些瞠目結舌的樣子,這圖紙一看便知是朝廷頒下來的,要在揚州建賢良祠必然也是朝廷的旨意。這些事雖然說是由官府來做,但事實上,必定是要由某個人來統籌策應的。這就有些類似於“官商”。
且不管這“官商”有沒有油水可撈,在官府定下人選前,這圖紙畢竟是朝廷機密之事,而這位小姐竟就這麼大喇喇地拿出來給她看,實在是太過大膽而近乎於荒唐了。
“秦小姐這?”
“裴小姐方才不是說了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麼?”秦晚瑜衝她笑笑,對她的驚異渾然沒有察覺一般,只催促她看圖:“還望不吝賜教。”
“不是在下言而無信,可秦小姐手中之物,實在不是在下該看的東西,”裴寧站起身來,推辭道:“小姐還是另請高明。”
“請等一下,我可以保證,這張絕不是朝廷下的密旨若是你肯如實相告,我可以為“夏小姐”的這項新生意帶來很多好處。”
裴寧要離開的步子一頓,略微轉過臉來,見她神情不似作偽,才點了下頭:“小姐臨摹的手筆巧奪天工,是裴寧大驚小怪了。”
“我保證今天的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連娘也不會知道,”秦晚瑜朝她眨了眨眼,保證道:“凡事儘可直言。”
裴寧的步子在原地定了一會兒,終於走回桌邊,細心檢視起來,還不時拿起筆在另一邊的白紙上寫寫畫畫。
不知不覺外頭已經暗了下來,夏初妝在屋子裡點起了燈,裴寧眼前亮了一下,便下意識地伸手把燭臺往對面推。
“怎麼,擋到你手了?”
陌生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裴寧愣了一下,抬頭的時候才恍然現這並不是那些促膝對坐,共燃一支蠟燭的黑夜。想起那時候總是靠近她手邊的蠟燭,心裡驀然一陣柔軟,舒心地笑起來:“沒事,弄好了。”
“哦,怎麼樣?”
“五萬兩綽綽有餘了,”裴寧鬆了鬆手腕,放下紙筆,把重新畫好的圖遞給秦晚瑜:“這只是幾個大方面的預算,有四萬兩銀子足夠,即使有些疏漏,至多不會過四萬五千兩白眼。”
“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裴寧看了看窗外,見已經是一片灰濛濛的夜幕,忙道:“這並非一日之功,若是小姐還有事要問,不妨等到年後吧。屆時,裴寧定會在此恭候大駕。”
夏晚瑜似乎還沉浸在那張新的圖上,聽到她說話,也只“嗯”、“唔”地答應一聲,裴寧苦笑著看向夏初妝,低聲道:“阿景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這就回去了,等過了十五就回來‘上工’,成麼?”
夏初妝對舒父病重的事略有耳聞,倒是很直爽地答應了,送她到門口,拿了一封紅包給她:“拿著,給家裡人添點衣裳。”
裴寧謝過她,正要告辭,卻僵住了腳步,側耳聽了一下,忽而臉色大變地轉身朝對面的飴糖鋪子跑去,夏初妝有點不放心,卻又不好丟下秦晚瑜一個人在店中,一個遲疑,就已經不見了裴寧的身影。
“你放手。”
“你不要不講道理,要是不擦點藥,是要”
“呸!放開,我就是斷手斷腳,也自然有我妻主照看,還輪不到你來管!”
“放開!”裴寧推開三兩個晚歸的路人,伸手把一人帶進懷裡,隔開他跟那女子的距離:“周夫子,請你自重阿景,怎麼樣?”
“裴妻主,”舒景悅被她的動作弄得暈眩了一下,看清是她,才沒有掙扎,用力擋開周淺音的手,靠向裴寧身邊:“快回去,爹爹他要見你”
舒景悅雖然縮回了手,裴寧還是看清了他手掌上刺目的血跡,又聽得他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舒父快要撐不住了,一時也顧不得去管被她擋開的周淺音,拉起他的手察看:“怎麼回事?”
“沒用心蹭著了”
舒景悅扯住她的袖子,眼角紅得厲害,不自覺地伸手去抹,裴寧忙著擋開,指腹悄悄蹭過他的臉頰,攬住他往回走:“走,我們這就回去。”
周淺音手裡還抓著一隻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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