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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真相
擁著她躺了一會兒;根本沒用哄就睡了;看來跑腿兒真是累著了。陳及巖笑笑;輕輕挪開手腳並用掛在他身上的人,掖好被角下床去了。
輕聲走到隔壁,在門前立了一會兒,才敲開房門,鹿家二老還沒有睡,正襟危坐的坐在床邊;似乎早就等候多時了,因此一點不意外陳及巖的來訪。
“睡了?”鹿母問。
陳及巖點點頭:“收拾房間累壞了!”
“你可得了吧,她能收拾房間?除非太陽在西邊出來!她禍害還來不及呢!”賀曉慧大嗓門的表示懷疑;隨即意識到聲音大了;趕忙捂緊嘴巴。
陳及巖笑了:“英英還小,長大就好了。”
“不小了!”鹿母長嘆一口氣,“她來到這個家已經十九年了。”
鹿老爹也難得的面色凝重,陳及巖沉默著,不急不躁的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前陣子你來找我,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縱使我們從a市搬到g市。也掩蓋不了真相。”賀曉慧輕聲說,“我們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英英受這些事的影響。這麼多年,她從沒質疑過自己的出生,我們也一直把她當親生的孩子對待。”
鹿母頓了頓,好像才想起問:“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十年前,我遭遇了一場車禍,”說話的是陳及巖,似乎是在一邊回想,一邊回答,“被壓在殘骸下無法動彈時,我以為就要聽天由命了,是英英叫來救護車救了我一命。後來我從醫院醒來,護士交給我一個車禍現場撿到的零錢袋,裡面有一張黑白照片。”
聽到這,賀曉慧很激動:“原來那個人是你?”
陳及巖不解。鹿老爹拍拍胸口給她順順氣,替她說了接下來的話,“英英十二歲的時候,很調皮,揹著大人偷偷跑出去玩,一出去就一天,那天到家都很晚了,身上沾了一身血,小臉也哭花了,給我和她媽都嚇壞了。問了前因後果才知道是公路上出了事故,她幫忙去救人了!”
“英英一到家就拽著我們說要去醫院,嘴裡碎碎念著要救哥哥。我和她媽沒依她,她就不吃不喝又哭又鬧了好幾天,這一鬧就病了,高燒四十來度,等燒退了也忘了要去醫院的事了。這麼多年也沒在提過,只是誰都沒想到,那個人竟是你。”
鹿老爹這一番話說了好半晌,隨之氣氛也跟著安靜下來。陳及巖知道此時不適合欣喜,可心底還是不合時宜的淌過一股暖流,原來她沒有丟下他一個人,原來她從不曾有意忘記他。
緩了緩,賀曉慧問陳及巖:“不過你是怎麼知道英英不是我們親生骨肉的?”
陳及巖把他從醫院醒來,到處尋找英英未果,多方打聽後才知道她搬家了,後來就託了關係調了她的檔案,結果發現,英英從出生到三歲這段時間的檔案是空白的,他這才覺得有問題。只是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時隔多年再見到她,看她過得很好才放心。
鹿家二老顯然並不是十分願意提起這段過往,他們寧願英英就是他們的骨肉,也希望能像尋常人家一樣,看著女兒慢慢長大,嫁人生子,所以隱瞞事實這麼多年,他們也情非得已,不是信不過英英,而是不想讓她背上棄兒的陰影。可眼前的是女兒以後要託付一生的人,他們不願也不能隱瞞!
“十九年前,我和你伯父不過是大山裡的普通人家,結婚四年還沒能懷上孩子,到縣城裡的醫院看大夫,大夫惋惜的告訴我說,我這輩子都沒有當母親的命了。一開始我還不信,直到又過了兩年,肚子遲遲沒動靜,這我還接受了事實。英英就是那時候來到我們身邊的。”
賀曉慧說到這眼眶泛紅,鹿老爹默默的抽了紙巾,遞到她手裡,“那時候村子裡很多人都外出打工,我們家後院有個鄰居,是在大城市給人家當保姆的,一兩年還回來一回,那一年她回家過年的時候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去她家,我一進屋,就看到炕上躺著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娃。我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小姑娘抱在懷裡不哭不鬧的。”
“這個女人叫姜春玲,她見我喜歡的緊,湊過來跟我說,這是她做保姆那家的小女兒,因為大戶人家重男輕女,所以就抱出來讓她扔了,她不捨得,想到我無兒無女,所以就帶了回來給我。我記得很清楚,她說她兒子要上大學,家裡缺錢,我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回去跟英英她爸趕緊湊錢,把這孩子抱了回來。根據她說的,這女娃剛過了三歲生日,我們不敢耽擱的給她起了名字上了戶口。”
“這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英英這孩子也從沒質疑過什麼。我們想著她畢竟出身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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