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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復原還早,氣色卻是大好。
許易搬了個矮凳,估摸著慕伯的志趣,便攛著慕伯聊起了孽龍江水上水下的故事。
許易識多,慕伯見廣,一老一少,聊得極是投洽。
沒多時,秋娃端著一盤糕點,搖晃著肩膀,得意洋洋從堂間步了出來,“聽故事嘍,聽故事嘍,阿爺,鬍子叔,你們比賽說故事,誰說的故事好聽,就準誰吃一塊糕點。”
小丫頭野慣了,哀愁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兩日跟著許易,被美食環伺,小心思早美食填滿,哪裡還有餘地留給哀愁。
許易大手探出,一把將他扯入懷中,在她頭上亂摸一陣,立時被整齊的鍋蓋頭,給弄得毛髮飛揚,惹得小丫頭不快,不住拿腦袋在懷裡狠撞。
和小丫頭鬧了會兒,許易不願掃她的興,便耐著性子給她說了個豌豆公主,聽得小傢伙瞪圓了眼睛,撲閃撲閃,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踢踏踢踏鋼刀拍案的整齊腳步聲,許易眉頭微微一皺,笑道,“慕伯,唱戲的來了,您是在裡面聽,還是在這兒聽。”
“老頭子耳朵不好,就在這裡聽。”
慕伯雖是草莽,也自有一股豪氣。
話音未落,數十黑衣甲士踏著整齊的陣步,湧了進來,自進門後,便分作左右兩隊,不多時,便將院子圍攏,刀出鞘,弓上弦,甲光向日,殺氣沖天。
許易根本不去看這些人,拍拍秋娃的小腦袋,囑咐道,“乖乖坐好了,害怕就閉上眼睛。”
小丫頭一揚眉,“有鬍子叔在,我才不怕!”稚聲方落,小傢伙嚶嚀一聲,昏了過去。
一頭長約兩丈,高足八尺的吊睛白虎從屋頂上飛進來,徑直落在三人身前,磨盤大的虎頭猙獰,三尺長的虎鬚幾乎要戳到小丫頭身上,血盆大口能塞得進一隻水桶,尺長的獠牙森寒,虎口間噴出的熱氣,吹得人頭髮都拉直了。
“是你殺死了我兒子!”
虎背上江少川金冠銀甲,手中一杆長達三丈的方天畫戟沖天斜指,暴喝一聲,驚雷滾滾。
一聲喝罷,江少川猛地一戟蹲在院中的白石板上,轟得一聲悶響,地裡好似藏了一條不住翻身的土龍,以畫戟為中心,方圓三丈內,石板盡數碎裂。
“草,不過是頭畜生,敢嚇老子。”
許易看也不看他,大手猛地探出,重重一掌拍在巨虎的猙獰大臉上,蓬的一聲悶響,巨虎被他抽得半邊臉一歪,痛苦地嘶聲怒吼起來。
猛虎再猛,已伏身胯下,哪裡還有王氣,許易視之如病貓,順手又薅下一把虎鬚下來,疼的巨虎,不住跳騰,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巨虎吃痛不來撲咬,反倒跳開丈遠。
許易哈哈大笑,“來人可是黑龍堂的江某?有道是見面不如聞名,原想你江堂主有些名氣,當不至如此膚淺,沒想到草寇到底是草寇,上不得檯面,老子既然敢殺小兔崽子,又豈能被老兔崽子嚇住?”
非是許易膽氣過人,而是眼光犀利。
江少川陣勢方擺開,他就知道對方在算計那枚價值驚人的鐵精。
道理很簡單,若非江少川有所求,何須走這一遭,左右是不死不休的樑子,直接在擂臺上滅殺他許易,豈不簡便。
而偏要弄出這驚天動地的陣勢,無非是想震懾住他許某人,氣勢上若佔了上風,後邊的言辭爭鋒,自然佔據了主動。
偏偏許易詭詐過人,不肯給江少川機會,硬橋硬馬,直攻對擂,將江少川聚起的威勢,給掃了個乾淨。
有廣安城的禁私鬥令在,許易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他知道就是江少川修為再高,火氣在大,也絕對不敢在此地跟自己動手。
更何況,就憑江少川方才一擊,也不過顯露了鍛體巔峰的境界。
既然有恃無恐,江少川巴巴將臉送上門來,許易不抽更待何時。
江少川急怒欲狂,畫戟一揮,攪得空氣呼呼作響,似乎剎那間,驚天一擊,便要落下。
許易抱著秋娃淡然地坐著,伸手拿起一枚指甲大小卻分花十六瓣的綠豆糕,往慕伯處遞去,老爺子搖搖頭,許易笑笑,徑自放進自己口中,小口小口地嚼了起來,似在品味。
許易這漫不經心的勁兒,氣得江少川鼻子都歪了,險些沒一頭從虎背上栽下來。
“你他孃的到底想怎樣?”
江少川仰天怒吼。
“把滿院的黑皮鬼,還有這頭討人嫌的病貓給老子先趕出去。”
許易慢悠悠道,說著,又拈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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