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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我不要知道,我不要你告訴我!”許是因為剛才的那股不安,玉兔有些激動,胡亂地搖著頭。
“乖,別這樣,這是我欠你的。”紅瀾雙手抓著玉兔的肩膀,不容她掙扎地將她安撫了下來,而後把視線投向了畢方,“你猜得沒錯,那哭聲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畢方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繼續等著下文。不過,事情似乎比他預料的要精彩很多啊。
“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紅瀾將目光投向了那一片雪白,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臉上的桀驁漸漸淡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很久很久之前,“我本是這荒原上的一株紅蓮,日子久了,我就慢慢有了神識。那時候的荒原也是這樣渺無人煙的,不過雪比現在厚些,我整日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發呆。直到那一天。”
紅瀾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望著那無窮無盡的雪發呆。但突然。我竟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我起先以為是自己太希望有人作伴了而產生的幻聽,沒想到過了一會,我真的看到了人影。
雖然我很期待,但是,太久的孤寂讓我有些不自在,於是我用蓮葉失了法術隱去了蹤影。等來人慢慢走近了,我才看見是一男一女。”說道這裡,紅瀾眼神複雜地看了玉兔一眼。
玉兔被紅瀾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心虛從心裡湧了上來,慌忙移開了視線。
看到玉兔逃避的眼神,紅瀾自嘲地笑了笑,“沒錯,那女的就是兔兒。”
“玉兔?”白煙一不小心喊了出聲,見自己破壞了氣氛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很好充當旁觀者的畢方伸出手,把那個搗亂的丫頭攬進了懷裡,瞧著那對撲閃撲閃的琥珀色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想起了那個被兩個傑出的少年圍繞在中間的少女,那個驚訝地指著自己喊單腿的藍色怪鳥的沒禮貌的丫頭,想起了那個毫無預兆地咬上自己手臂的野蠻的臭老虎。
不自禁的,畢方的唇邊綻放了一個舒心的笑。只可惜懷裡那個小丫頭的注意力都在紅瀾身上,而錯過了。
“呵呵,我沒有騙你。”給了玉兔一個溫柔的笑,紅瀾覺得心裡有些苦澀,“我看到兩個人似乎是在為了什麼事爭吵,但他們的對話太快太凌亂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我只知道的是後來那個男人趁著那個女的背過去的時候,出手給了她一個手刀,然後兔兒便暈了過去。再後來,那個男的湊在兔兒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便走了。”
“說了什麼?”畢方冷冷地打斷了紅瀾的回想。
“不知道,他們離的我很遠,又是湊在耳邊說的,我什麼也沒聽到。不過現在我想,那應該是個咒語。”紅瀾搖了搖頭,當時他只當是男的給女的說了些留言,現在前後一聯絡,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繼續。”解決了疑問,畢方攬著白煙繼續充當看客。
“那個男的走了很久之後,我看兔兒一直躺在雪地上不動,擔心她會被凍傷,就現了形過去想去叫醒她,誰知道人是醒了,但卻是什麼也不記得了。顯然,那個男人是給兔兒下了遺忘咒。”說罷,紅瀾無奈地笑了笑。
“哦?”畢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玉兔,“再然後呢?”
“再然後,兔兒雖然醒了,但她什麼都不記得,我不知道要送她去哪去。她自己也不是很想離開,所以我就把她留了下來。”紅瀾有些靦腆地聳了聳肩,他承認他是存了私心的,從看到玉兔的第一眼,他就不可置否地喜歡上了她。不過他說的這些也是句句屬實,只是略掉了一些細節,比如他一直瞞著玉兔關於她如何到這裡,還有那個男人的事。
“哦?”畢方瞭然地挑了挑眉,如果換了以前他定然不屑他的行為,但現在,假若是他遇到了不醒人事的煙兒,恐怕他也會採取和他一樣的做法吧。
“喂,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說那哭聲是哪來的啊!”白煙從畢方懷裡探出了腦袋,不耐煩衝著紅瀾說道。她先前還挺羨慕玉兔和他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橫刀奪愛的,哼!
“你急什麼。”輕輕打了一下那個調皮的腦袋,畢方嘴角微微揚了下,他應該慶幸他是正大光明地認識丫頭的,否則如果遇到這麼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可以預見他的下場定然很悽慘。
被白煙的話說得有些不痛快的紅瀾皺了皺眉,他這都是在做鋪墊好不好。再說了,這些話他老早就想告訴玉兔了,只是怕她知道了真相離開自己而一直隱瞞著。難得有機會,他當然要說出來了。
“我想,如果我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