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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嘴角掠過一抹笑容,果真是個世外桃源,遙望著,一簇簇的紅珊瑚擁簇著,竟真似桃花般的豔麗。不自禁的,畢方就想起那個妖豔的紅色雙唇,說起來,還真的很久沒來了呢。
緩緩降落在那塊巨大牌匾之下,畢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懷中小白虎的臉蛋,柔聲道,“笨丫頭,醒醒了。”
那天從北玄山出來,丫頭就因為精力透支而換回了原形,無奈,他只能像個奶媽般抱著她前往這次目的地,這一路過來,她也該休息夠了。
小白虎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巴,卻絲毫沒有見醒的動靜。
畢方笑了笑,好在他沒奢望只是這樣便能叫醒她。右手撩起她蓋著的耳朵,俯下頭,輕輕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小白虎渾身一陣顫慄,不悅地皺了皺眉,毛茸茸的虎耳朵不停地搖晃著。似是想驅趕那個擾亂她夢境的壞人。
只是,壞人又怎麼會不達目的就這樣罷休了?等了一會,待她漸漸又平息下動靜後,畢方再度撩起那隻敏感的小耳朵,這次卻是長長地吹了一口氣。
這回,那隻耳朵便沒那麼幸運能掙脫出畢方的魔爪了。有些惱羞成怒的小白虎劇烈地搖晃著腦袋,被她成功將自己的耳朵從那隻壞人的爪子裡逃脫後嗎,小白虎的眼睛終於緩緩地睜開了。
只不過,迎接她的卻是一對帶著怒意的湛藍色眼睛。
“終於肯醒了?”畢方微眯著眼睛,用白煙看不懂的表情看著她。
白煙想開口辯解,卻愕然發現自己的嘴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撐滿了。琥珀色的眼睛以鬥雞眼的姿勢往下看去,卻看到一個繡著暗紅色梅花邊的衣袖裡一隻雪白的手臂。
厄,她是不是又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了?
白煙悻悻地縮了縮腦袋,卻不料自己口中咬著的那隻手也被帶著往後拖動了。
啊哦。琥珀色的眼睛再度閉上,不過這次卻是因為逃避。
畢方額角的青筋習慣性的暴起,我說你個丫頭,好歹先鬆開你的虎口好不好?原本倒只是留下一排牙印,現在是不見血不肯鬆口了?
無奈他已經沒有第三隻手去拍那隻鴕鳥般縮起的腦袋,只得裝著溫柔地勸慰她,“丫頭,先讓為師把手拿回來可好?那不是雞腿。”
聞之。白煙出了一身冷汗。我沒說是雞腿啊。不過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狠下心,緩緩地張開自己的嘴巴。
將自己沾滿了某隻老虎唾沫的手從那張血盆大口中拿回來,畢方毫不客氣地將上面的不明液體擦在了那張毛色純正的虎皮上,這便是所謂的物歸原主了。
白煙卻是沒想到畢方會來這一招。不過她理虧在先,也只能咬咬牙勉強接受了。不過,她是什麼時候變回原形的?怎麼自己最近總是動不動就變回原形的呢?好像上次從冰原回來的時候也是如此,之前有羽在還沒覺得什麼,這回醒來竟是在師傅的懷裡,厄,她竟覺得臉上有些莫名的發燙啊。
畢方是猜不到白煙那些彎彎心思的,看她有些愣神的模樣,“嘭”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下,“別發呆了,到了。”
“哦,”白煙不滿地撇了撇嘴,也不敢抱怨啥,否則師傅前帳後賬一起算,她的虎皮可不夠他撥的。誒,不對啊,白煙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很嚴重的事,之前不是在北玄山和老玄王他們告辭麼,她到底昏睡了多久了?
“這是哪兒啊?”白煙從畢方懷裡探出腦袋,有些不安地環顧四周,卻被眼前的背景給驚得合不上了嘴。這碧藍的水,這紅色的花,一切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這五彩斑斕的世界真讓人忍不住想沉醉在其中不願醒來。
“口水都流下來了。”畢方含笑地看著白煙一副痴呆的模樣,雖然這是他想要的反應,但。好歹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被誰看到了,可太丟自己的人了。
“唔。”血淋淋的大口瞬間合了上,師傅可是很記仇的,自己不能再讓他抓到小辮子了,白煙如是想。
“好了,幻回人型,我們進去。”揉了揉那個手感分外好的腦袋,畢方寵溺地笑了笑,只是那一對琥珀色的眼睛裡現在只有那斑斕的世界,卻沒有看到。
“好也!”白煙亟不可待地幻回了人型,有些忘乎所以地勾上了畢方的手臂,直把他往牌坊內拖。
厄。畢方卻被白煙突然親暱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頭一回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走咯!哈哈!”白煙拖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只拖動了對方一小步,之後再也沒動靜,不解地回過頭,剛好對上畢方僵直的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