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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
謝思瑤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用手肘把他往一邊支開,嘴上嘟囔道:“不像話,哪有皇子下手洗豬肘子的,叫人看見了不笑掉大牙麼。”
鬱華卻不肯,一下就擠到了她身邊去,不等她驚呼,他就挽了袖子把手沒到了盆裡去,謝思瑤眼睜睜看著他一雙大手已經摸上了豬肘,只好無可奈何的收回了手喃喃的叮囑道:“不讓你下手你還不肯,可是這豬肘子不是好料理的東西,你看上面零零落落的細毛,可都是要仔細摘乾淨的。”
鬱華抿嘴一笑,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何難,難不成我堂堂皇子連豬肘子還對付不了麼?”言罷便全神貫注的開始揉搓那一截豬肘,謝思瑤在一旁看著,本來還不大放心,可是看著鬱華動起手來並不遲疑,翻轉清洗間,豬肘已經洗了個大概,她頗為意外,不由自主的問道:“我只當你是養尊處優的人,可是如今看你做起活來也是有模有樣呢。”
鬱華淡淡笑了,一面換了一盆乾淨的溫水,一面說道:“那都是你自己以為的罷了,我從小便跟著外公去過嶺南,那個時候南方起事,外公領命去平定蠻夷,父皇為了鍛鍊我,便讓我同外公一道去,嶺南不似京城,行軍打仗更是苦上加苦,那個時候我正是熬不住餓的時候,軍營裡沒有吃食,我便自己去挖了地瓜烤來吃,還有野兔,不加一點佐料的烤,味道卻極鮮。”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謝思瑤便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彷彿是重新認識了這樣一個人一樣,她從沒想過鬱華還曾經有過這樣一段少年時光,怪不得練就了這樣一副硬朗的樣子,可見當初的那些經歷,給了他不少的成長吧。
鬱華見她默不作聲,便接著道:“我從那個時候起就是個饞嘴的,到現在也是一樣,所以我從很久以前就立志要找個廚子當妻子,也好慰藉我這張饞嘴。”
謝思瑤何等機敏,一下子就察覺到鬱華話裡的揶揄來,於是立馬剜了他一眼道:“貧嘴,既然這麼饞,怎麼不立志去做個廚子呢?須知自己動手才豐衣足食。”
鬱華見她上鉤了,笑容更加促狹道:“須知凡事都要講究個慧根,我鬱華不是做廚師的料子,可是面前卻正好有一人合適,我只好把這當作天意,所以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想著自己動手的事情呢。”
謝思瑤見他越發沒譜了,只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扭身就去檢視泡著的紅棗,鬱華不動聲色的把洗淨的豬肘子放到案上,偷偷覷了一眼謝思瑤,她知他在偷看,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連空氣都變了味道。
陳玄之原本正獨自坐著看菜譜,抬頭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一下來了興致,於是故意清清嗓子抬高了聲音道:“只怕這肘子今天是做不成了。”
謝思瑤聞聲立馬大窘的低下頭去,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等到把大蔥、油菜仔細的碼到盤子裡,她便把案上備好的豬肘、蔥段、薑片一股腦的倒進了已經煮沸的鍋裡,蓋上了鍋蓋,她才敢對上陳玄之的眼睛道:“老前輩,讓您見笑了。”
陳玄之哪裡是那種拘禮的人,只是撫掌笑道:“姑娘不必不好意思,老朽也是俗人,自然明白姑娘和殿下情真意切,所謂發乎情止乎禮……”
陳玄之說的都是什麼話呀,謝思瑤除了臉紅就是嗔怪了,這一老一少,都是不靠譜的,成心拿自己開玩笑呢,她也不那麼拘束了,翻了翻白眼道:“陳老先生您打住吧,再說下去,我可真恨不得把自己給燉了呢。”
陳玄之捏著鬍子哈哈大笑,鬱華則摸著下巴佯裝思考道:“你要是把自己燉了,那得找個多大的鍋啊,”說完還故意瞄了瞄謝思瑤的身板,謝思瑤越發羞惱了,別過臉去再也不搭理他了。
稍帶了些時辰,鍋裡沸騰起來,謝思瑤撈出煮熟的豬肘瀝乾了水晾在一邊,這個時候的豬肘被煮透了,幾乎已經骨肉分離,謝思瑤三兩下就把肘子的骨頭拆掉了,再切成厚片碼在先前擺好油菜的盤子裡,最後加上紅棗、鹽、白糖和少許湯,調好的肘子放入了蒸籠裡。
等到做完了這一切,陳玄之皺了皺眉頭道:“丫頭這肘子做的太淡了。”
謝思瑤只當他還是在打趣自己,不以為意道:“您說的我可不信了,您還沒嘗過,怎麼就說我這肘子做的淡了呢?”
陳玄之一臉鄭重的捏著鬍子道:“這肘子不僅味道淡了,而且白糖加的也有點多。”
謝思瑤這下真有些疑惑了,按理說她做肘子的方法可都是按著菜譜來的,即便是有些差錯,也不至於會把鹽和糖加錯這麼多。
可是看著陳玄之的樣子又不像是誇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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