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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對這句露出不懂神情,王處仁簡白道:“也就是說你不是因為喜歡打羊而去打羊,你是因為不想傷人才去打羊,你打羊的目的是為了練本事,然後向大英雄嶽爺爺那樣,保護許多東西,保護許多人,雖然現在算不上英雄行徑,可等你長大,功夫強了,幫助的人多了,不去傷害無辜的人,那就是英雄所為了,怎麼會是懦夫做得事。”
怕小郭靖思想壓力有遺留,王處仁走到一隻小羊旁,一掌拍出,小羊飛閃到數尺外,當中一聲叫喚都沒,依然平靜的低頭吃草。
然後轉頭對小郭靖道:“你打疼小羊,是由於你功夫還沒練到熟,當你練熟了,就跟我一樣打不痛羊了,你以後不想拿小羊練功,是不想做英雄了呢,還是想跟那些蒙古孩子一樣,與人打架鬥毆練功!”
一通口舌,小郭靖聽明白了七七八八,心裡不再覺得虐打小羊是件很丟人很殘忍的事情,繼續揮掌練“亢龍有悔”,“咩咩”慘叫聲續起。
又練了近半個時辰,王處仁只聽得“轟隆”一聲,帳外聚飲狂歡的兵將倏然一靜,轉頭一看,無數兵將紛紛站立,其中西邊的大群兵將已然整整齊齊的肅立不動,時不時響起一陣歡呼。
“不知發生了何事?莫不是喝酒鬧事起衝突了?”王處仁心念轉動,吩咐小郭靖今晚不用再練了,徑自往大帳走去。
火光中鐵木真一手拿鐵盔,一手拎酒壺,正把酒壺中的酒倒進鐵盔裡,倒完,自己舉盔喝了一大口,遞給對面一個黑袍將官。
黑袍將軍滿臉激動,一膝半跪,接過鐵木真遞來的鐵盔,仰頭幾口喝乾,低聲言語了一句,鐵木真笑著接過鐵盔,戴在頭上。
迴轉的王處仁看到這個景象直欲作嘔,臭汗、頭屑、鐵屑、頭髮、血跡、濁酒,這些東西的混合物不斷盤旋在他腦中,說不定還有蝨子,那人怎麼下得了嘴的,他是不理解,周邊的蒙古兵將則是高聲歡呼,好像很是了不得一般。
看到鐵木真有如此收攏人心的手段,完顏洪烈心中的憂慮更甚,越發覺得鐵木真是大金北方的心頭巨患,連王處仁來到身邊都未發覺。
周邊的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王處仁對一旁正瞪眼發呆的完顏洪烈問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完顏洪烈聞聲驚醒,轉頭一看,是難見身影的王處仁,忙笑著道:“原來是無名先生,小王本欲請先生一同前往赴宴,聽聞先生正在清修,未敢打擾,讓人特選了幾道菜餚送去,先生食用的可還滿意!”
“這邊發生了何事,王爺為何神思不屬?”王處仁不喜參加莫名其妙的筵席,加之他這幾日多和郭靖在一起,能遇到才怪了,不和完顏洪烈虛言客氣,直接問道。
對於王處仁的性情喜好完顏洪烈深有了解,只當高人作態,更不氣惱,用漢語輕聲回道:“王罕稱讚鐵木真和他部下四傑英勇,他兒子桑昆氣不過,羞辱了那黑袍將軍哲別,故而有了剛才那番鐵盔賜飲的好戲!”
瞧了眼王處仁,見他對蒙古人不以為然,看蒙古諸權貴都是一掃而過,眼底隱有鄙色,言語更輕道:“我瞧鐵木真實乃人雄,心思詭詐,部下兵將皆好戰成性,勇猛如虎,非我大金北方之福,故而心中略有憂慮,不過我大金,國大軍強,雄兵百萬,又有無名先生這樣的高人相助,只要先生略加援手,小小蒙古不過癬疥之疾!”
王處仁心中一哂,這趙王完顏洪烈雖有手段眼界,卻無大器量,為人諱疾忌醫,缺剛烈氣,難成亂世有為之君,所為所行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空。
他剛剛若直言金國邊患惡劣取信自己,再以不能拒絕的天價誘惑自己,讓自己出手暗殺蒙古重要人物,自己說不得還真想嘗試一下,這法子不失為一個有效的解決途徑,古還有君王以情義相邀,成要離殺慶忌,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可他現在事重言輕,想用大事化小的權術疏導法來解決問題,不過是一場空夢。
只待王處仁接話,完顏洪烈就打算應承重金蠱惑他去行刺殺之事,哪曉得他聞而不答,沉默以對,完顏洪烈一時反而不知該不該開口,開口又該如何說。
過了一會,忽聽得一陣猛獸低吼之聲,帳後轉出兩頭全身錦毛斑斕的金錢大豹來,暗光中兩雙豹眼猶如四盞碧油油的小燈,慢慢移近,場中許多不明情況的人,驟然間皆被惡獸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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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約鬥
待豹子走到火光旁,眾人這才看清豹頸中套有皮圈,每頭豹子背後跟著兩個飼養獵豹的豹夫,兩頭大豹雖由四個豹夫牽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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