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無休無止,親吻,糾纏。
終於完全**得看見對方,二十年的第一次,但她想像過的。
不是溫柔的,也不是纏綿的,而是最用力最使對方疼痛的一場酣戰,結束後,每個人的身體上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烏青,嘴角也是紫紅的,有鮮血染在手上,桌面上,像葡萄酒灑過。背景是聲嘶力竭的情歌。
“連波西,我恨你,我恨你。”很痛,她顫慄著向後仰著脖子。
“我知道,我知道。”他稍微*,但還是忍不住要蠻橫一點,否則這女人不懂得摘下假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噓,別說話,別想,跟著我。”
跟著你什麼?她躺在桌子上,仰著頭,幾乎看到後面那臺電視機,眼淚也倒淚而去,落到劉海里,像鹽灑在傷口上,哪哪都痛。
“連波西,你是我的!我的!”
他哼了一聲,咬她,“瘋了吧你,這是我該警告你的,瘋女人!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
“去死!”她咬他的手指。
於是他又那樣讓她痛了一次。
漸漸,排山倒海的事情過去了。安靜了很久。
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發呆,好安靜,奇怪,竟然這麼安靜,逃婚的人,竟然也沒有人吵上門打上門來?她負著罪,揹著荊棘,還在這裡做下二十年來沒有嘗試過的事,只是和心裡上過千萬道鎖的那個人……
喜歡一個人,喜歡得這麼罪孽,她繼續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其實並不覺得有多快樂。
“在想什麼?”
“在想……”
“嗯,在想什麼?”他溫柔的,完全不像過去的他。牽住她的手,十指交握,“還疼嗎?”
“不是,我在想別的事。”
“嗯,什麼呢?”
“如果我們,你和我,能從一開始就這樣,就兩情相悅,就說互相喜歡然後在一起多好。可是我們卻各自走得曲曲折折,我們之間有抹不去的鄔米迦,有安宰臣,有孟非……我忘不掉,你忘得掉?”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想這樣龐大的問題。
“唉……想這些作什麼呢。我們可以不用忘,但可以不去想啊,可以絕口不提。向日葵啊,我說,把你的理想主義和完美主義全都扔走好不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而且我們不是已經重新開始了嘛,我們已經完全是不同的關係了。葵,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最後一句,她聽得心驚肉跳,如果閉上眼睛,簡直不能想像自己是清醒著。
“連波西,我恨你。”
“我也恨你,葵。”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笑了,“現在開始該改口了吧,說你愛我吧,葵。”
“連波西,我恨你。”
“哈哈,你卡帶啊。”他笑,側臉看她,她的神情竟是冰涼的,“你不是吧,你又在想什麼?到底想什麼?我們不胡思亂想了行嗎?”
她閉上眼睛,面無表情,靜默了很久,但是做不到……
“你回去吧。”她說。
“啊?”
“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起身,機械地穿衣服。
“哈……切,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連波西平常的說話腔調頓時迴歸了。
“等我調整好情緒,也許會再給你打電話。”
“這臺詞以前可都是我對別人說。”他*起來擁抱她,從背後環抱住,親吻她的肩膀和後背,“親愛的,別鬧了,不就是逃個婚嘛,多大的一個事,我和你一起承擔。賠錢,不怕,打架,不怕,要你,不給,我態度明確嗎?親愛的?”
葵覺得儘管被他抱得很緊,但聽起來,都像是他在叫另外一個人,那個名叫鄔米迦的女人。
他搶婚的情境尚歷歷在目,一個人可以變化得那麼快嗎?一個人一輩子到底能有幾個親愛的?葵不知道,葵扭頭看著他,那麼美得一副眉眼,看得人心神盪漾。孟非豈及他萬分之一,可她不是也曾下定決心嫁給孟非嘛。
如果沒有連波西,今晚的鴛鴦枕上,躺著的難道不該是自己和孟非嗎?
命運到底在玩弄一些什麼?她晃了晃頭,她覺得自己不誠懇,一切不純粹。
連波西,是哪一個連波西?
向日葵,又是哪一個向日葵?
回不去二十年前最單純的那一個了……
“你先回去吧。”
“不要。”他抱著她發嗲。
“走吧。”她開始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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