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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做飯的時間到了,你來幫我打下手吧。”方揚不著痕跡地替她解圍。
秦頌一愣,自從搬來餘家住,他還沒親自動手做過家務事。平時衣物被褥都是餘奶奶晾曬的;飯菜是方揚做的,方揚不在也有餘奶奶做;房間是餘然幫忙收拾的……
“方揚哥哥還給我做飯吃,你會嗎?”餘然小人得志,斜睨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秦頌,得意洋洋地跟在方揚的身後,進入廚房間,陪著做飯。
“有什麼了不起?我現在不會,不代表我永遠不會。你等著,我馬上學了給你做。”最後三個字特意加重音量。
大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的小紳士,一到餘然面前就破功了。秦頌冷哼一聲,劈手奪過餘然手中的圍裙,系在自己腰間,決定向新好男人進發。
38 六藝
六藝是古代儒家要求弟子掌握的六項技藝,禮、樂、射、御、書、數。這六項中,唯有禮儀這一項成了餘然數年之內都揮之不去的噩夢。不!應該是說一條由底端綴有鈴鐺的綵帶拼接而成的腰帶,成了她噩夢的根源。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餘然只要在乞巧殿的時候,腰際就要繫上一條專門用來訓練女孩子如同弱柳扶風般身姿的腰帶。這或許是她過於活潑跳脫的舉動所引發的一場悲劇。用餘然的話來講,素客和幽客認為作為乞巧殿小主人的她,必須從各方面貼近她們高貴優雅的織女娘娘。於是,她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嚴格要求。
餘然邁著細碎的小步子慢吞吞地走在佈滿奇花異草的遊廊內,她是被素客和幽客趕出來練習走姿的。起因是由於她害怕動作過大,會導致垂掛在腰際的鈴鐺響個不停,然後造成她禮儀一項永遠都過不了關。
“倒黴!”餘然垂下眼,厭惡的眼神掃過一直垂到裙襬的綵帶底端,那裡掛著一隻只做工精緻纖巧的銀鈴。換做平常,她會很喜歡這樣精緻的小玩意,但當這小玩意是用來約束她一舉一動的時候,餘然心底剩下的只有兩字,討厭。
“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有完結的時候?”原以為素客幽客她們會按照以前她在電視裡看到那樣子,在腳踝處系一根紅絲帶來訓練她走路的姿態,實沒想到,她們會採取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案。
只要鈴鐺一響,就代表她的禮儀不過關。老天爺呀!貌似她的職業是繡娘,並非神偷或殺手,哪需要訓練出這般無聲無息的動作。無聲無息也就算了,還必須時刻注意優雅高貴的風範,臉上的笑容也不能消失,得一直掛著。餘然在心底裡腹誹,她一點都不想成為臉上戴著面具的大家閨秀。她只想成為一個真實存在的普通女孩子。
挺直脊樑,微微抬高下巴,眼角眉梢漾著柔和醉人的笑意,餘然裝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欣賞遊廊四周的景緻,步子邁得小而優雅,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外表的氣定神閒不代表內心的碎碎念,講到底,不論轉世幾輩子,餘然的骨子裡都透著一股不會屈服於任何強硬勢力的倔強。敵強我強,敵弱她亦強,絕不小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即便那人平時的表現十分懦弱無能。
“這樣子真的好嗎?”素客的目光悠遠而綿長,裡面投射著深深的寂寞。和餘然相處久了,她真心喜愛上了她,喜歡她偶爾的乖巧聽話;喜歡她的執著;喜歡她的巧舌如簧……忽然,她腦海中飄過餘然曾說過的話,喜歡是沒有理由的,有理由的就不叫喜歡了。
“素客,我們不能陪伴她一輩子。上次朝華的消逝你忘記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我們了。即使不甘願,我們的結局早已註定。”幽客笑了笑,淡淡的笑容裡似乎涵蓋著無邊無際的憂傷,不久前朝華化作光影消逝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們的時間不多了。趁她們還沒消失,把能教的都教給她們所鍾愛的小主人,是她心底唯一的願望。
“我希望然然她能活得自尊自信自愛,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擁有毫不遜色與他人的優雅風姿。素客,你也在那個世界待過,知道什麼叫勢利眼?我們怎麼能讓我們的小主人被那群踩低就高的勢利眼小瞧呢!雖然她不會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但我們不能忽略掉這點。為了她的將來,嚴厲點是必須的。”
“以然然的性格並不適合待在仙界。”面對好姐妹的執念,素客露出一絲苦笑,伸手拿起茶壺,往空茶杯中注水,一股竹葉的清香緩緩溶入和煦的暖風中。自從餘然成了乞巧殿的主人,午後坐在涼亭裡煮茶下棋成了她的愛好。
“她更適合待在無拘無束的妖界。只是,我怕她不會舍。捨不得離開愛她的家人和朋友,離開熟悉的世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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