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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心底不由一顫,肩膀不由自主地塌下來,眼神飄忽著移開,不敢與之對視。
“從今天起,你給我好好鍛鍊走姿、站姿……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沒出息的模樣,就別怪我親自拿教鞭訓練你。”餘然怒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不敢和她對視,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訓斥,真是太窩囊了!
秦頌和徐教授很知趣地旁觀看熱鬧,某位丫頭的愛心不是誰都吃得消的。
54 邊緣
餘然放下粉筆擦,走到黑板左側角落的水桶裡舀了一勺水洗乾淨雙手,抬頭的一瞬,眼神很自然地投向教室外,和往常一樣,邊生揹著書包站在教室門口等著護送她回店裡去。她猶豫片刻,將雙手甩了幾下,走回課桌,拿帕子拭乾雙手,穿上紅色的羊絨外套,繫好圍巾,戴好帽子和手套,拎起書包,關上燈,帶上教室門,朝邊生點點頭,倆人並肩而行。
廊道里靜靜悄悄的,大多數班級的日光燈都已經關上,學生三三兩兩揹著書包回家,一陣刺骨的穿堂風迎面吹來,割得人臉上生疼生疼的,邊生有意無意地擋在餘然身前,為她遮去些許刺人的寒意。
“今天走西校門,我要去那邊辦點事。”
跨出初一的教學區,餘然抬頭眺望前方,火紅的夕陽漸漸沒落,只餘下一抹殘紅戀戀不捨地掛在深沉的夜幕上不肯離去。她側過頭,視線落到邊生沒有戴手套的雙手,裸。露的肌膚在寒風的刺激下,變得通紅,手指關節處的顏色較深,微微發紫,有凍瘡的跡象。她抿抿唇,遲疑了下,開啟書包,從裡面取出一副剛織好沒幾天,打算送給秦頌當生日禮物的羊毛手套,遞給邊生。
“給你。”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不是真正冷心無情的人。邊生的所作所為餘然都瞧在眼裡,雖然對他的善意不是很喜歡,但只要不妨礙到她身邊的人,她都可以原諒,況且邊生以後會因為一場意外當了六年的植物人,她不該遷怒於他。他只是太希望身邊有個可以依靠並理解他內心想法的朋友了。然他忘記了,朋友是雙方認定不可背叛的存在,靠一廂情願底付出或者說糾纏不休這種做法,只會讓人心生厭惡。
看著眼前咖啡色的手套,邊生驚訝地抬頭,鮮少遇到餘然對他和顏悅色的一面,更別提主動送東西了。上次在醫院裡收到的帕子,成了他小心收藏的禮物。
“新年禮物。”
見他不接,餘然眉頭輕蹙,直接將手套塞進邊生的手裡,轉身離開,夕陽的餘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芒,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邊生細長的眼眸溼潤一片。這算是接受他當朋友了嗎?不過他也明白,他和餘然、秦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就好像隔了一條天上的銀河,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看似很近,卻永遠到達不了。
邊生低著頭,手心裡羊毛手套很軟和很溫暖,然他卻感覺有一絲羞愧。深埋在骨子裡的自卑懦弱傾向,使得他拼命追逐並不屬於他的陽光。明知道把自身的幸福寄託在別人身上是不對,可他始終無法擺脫這樣陰暗的念頭。
抬起頭,深深凝視走到操場旁邊柏油路的紅色背影,邊生只感覺他左心口某處劇烈跳動著,咆哮著,想要蹦出來訴說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黑暗一面。忽然,他目光停住,在餘然的正前方,一名穿著黑色高中部校服外套,面容冷豔的少女攔住了她的去路。
細細打量記憶中精明能幹的冷美人,餘然驀地發現,邊緣的眼睛一直都沒變過,冰冰的,沒有一絲溫暖的色澤,除了提到她弟弟邊生的時候才會出現少許的暖意波動。一向不喜歡擁有奇特預知能力的邊緣,餘然心不在焉地聽著她冰冷的話語,視線移向操場上踢足球的高中部男生,大冷的天,依然短袖短褲,著實令她佩服。
“請你以後不要接近我弟弟小鱉,你會給他帶去厄運。”
邊緣毫無感情的眼神落到曾經救她脫離出乞丐團伙的少女臉上,甜美的笑容和初次見面時一模一樣,但細細瞅瞅就會發現,她的笑容是一種禮貌,並非發自內心真正的溫柔。
餘然笑眯眯地注視邊緣,對她的要求不置可否:“你看到了什麼?難道……你能看到未來嗎?”她故意拖長語調來譏嘲邊緣將弟弟視作唯一的弟控心裡。同時腦子裡想著怎麼把邊生從身邊支開,歸到梅運的名下去。她對挽救陰暗心理青少年的重責絲毫不感興趣,性格叛逆開朗張揚的梅運比較適合當這一聖母角色。
“你怎麼知道?”邊緣心慌意亂,面色發白,抓著書包帶子的手指關節發白顫抖。
車禍之後,她突然擁有了一個奇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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