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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阿九的頭,微笑問。
“嗯!那個村子就是他手底下的。”阿九點頭。
“小九,那個穹祁很厲害,以後單獨見到他,打不過就跑。”餘然細心叮嚀。
“我才不跟他打呢?每次打架他都喜歡在旁邊下黑手,白鬍說他交給他了。”
“真乖!”
“囉嗦,我不是小孩子了。”
聞言,輕盈的笑聲從餘然口中溢位。她抬眸凝視庭院上空,思緒飄遠,心裡默唸著家人的名字……
70 梅家
吱嘎作響,結滿蛛網灰塵的門窗,長滿雜草的庭院,曾經輝煌一世的家族早已沒落在歷史的洪流裡。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餘然蹙眉,尋了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站定,眼光隨著梅清佑的身影到處飄移,心中似有所感悟,然與梅清佑多年的相處告訴她,假如他不說,她也沒必要苦苦追尋所謂的真相。梅清佑的心埋得很深,如果不是他主動透露一點半點,那麼她休想從中得到任何資訊。
餘然從不認為自己是聰明人,她若真的聰慧也不會走到眾叛親離,孤身一人,遠走他鄉的下場。她的身邊似乎一直有人陪伴,然陪伴人幾乎都有自身的私慾在其中,不管是方揚還是梅清佑,他們都是存著某種目的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如果有一天,她的存在威懾到他們的目的,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丟棄她。
這一點,方揚已經親手向她證明了。即使換了身體,她也忘不了那種貫徹心扉的痛。在情感上,她是軟弱的,她的弱點一直都很明顯的暴露在人前。因為他們,她變得堅強;也因為他們,她變得軟弱,害怕失去。
人心是肉長,她是人,血管裡流淌的血是熱的;胸口跳動的心是熱的,因為付出過,所以才會產生留戀不捨的情感。驀地,餘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上寫的,男人在無心無情中悟道,而女人在大悲大喜中悟道。過程不同,結局相同。
輕嘆口氣,餘然收回膠著在梅清佑身上的目光,轉向他處。金紅色的陽光鋪滿整座死氣沉沉的莊園,周圍靜得可怕,就好像水晶球中的世界,永遠停頓在了某一個時間段。
看情形,他們今晚要在這個莊園裡露宿了。不是沒在外風餐露宿過,但餘然對這座廢棄的莊園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牴觸情緒。她可以明著說,她不喜歡這裡,討厭這裡。但觸及梅清佑臉上的神色,到嘴邊的抗議硬是被她吞嚥回肚子裡。
“清佑,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嗎?”
餘然環顧四周,想要找一個空蕩蕩的地方搭建晚上休息用的帳篷。帳篷是軍用的,比較結實耐用,是她和梅清佑在現世搞到的。平時放在她修煉的儲存空間裡。餘然沒有煉製空間戒指鐲子耳釘一類會引人垂涎的東西,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身體煉成了空間道具。神識不滅,空間即在,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盜去,抹掉她的神識,認他人為主這種倒黴事發生。
“不用。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有你要的靈泉。”風聲吹得乾枯的雜草沙沙作響,梅清佑的眼底一片死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帶餘然來梅家早已荒廢多年的莊園?藏在後山結界中的靈泉是一個原因,至於其他,他暫時還不想理清頭緒。
晚風呼呼的吹著,餘然深嗅一口,如雪一般清冽的味道充斥著整個胸腔。既然梅清佑都計劃好了,她也不多此一舉準備搭帳篷過夜。不過,餘然蹙眉看看四周,找不到可供倆人遮風擋雨過夜的場所。
“跟我來。”梅清佑叮囑一聲,轉身踏上石階,沿著雜草叢生的小徑一路左拐右轉,來到後山入口處。他站在原地稍作遲疑,回頭深深的看一眼緊隨其後的餘然,毫不猶豫地跨入結界內。餘然見狀,壓下心底的困惑不安,提速追上。
結界內的景色與先前荒廢的莊園不同,如果莊園裡觸目可及的是一片死寂和枯竭。那結界內就是仙境一般的存在。春天和冬天的強烈對比。
“前面是梅家世代昌盛不落的秘密。那裡——”梅清佑沉默片刻,語意艱澀地背轉過身:“那裡我不能進去,我是梅家的叛徒,曾立下誓言,只要活著就絕不踏進一步。”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導致梅家上下幾百口人被梅洪良一夜屠盡。這樣的他,已經無臉面見梅家禁地裡的各位老祖宗了。
“你要我進去拿什麼?”餘然不喜歡揣摩人家深埋在心底不願坦露出來的傷痛過往。每個人都有無法言說的秘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強迫別人將秘密攤開來,放在陽光底下暴曬。連她自己都有難以相認言說的秘密,何況比她活得更長久的梅清佑。
“幫我拿一對玉玲瓏。”梅清佑語速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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