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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餘家的溫暖不肯離開,所以導致餘然的一連串悲劇。
“奶奶,然然會醒過來吧?會醒過來吧?”他不敢張開眼面對餘奶奶洞察人心的雙眼,他害怕面前的老人在得知孫女昏迷不醒的原因後,是否會依然對他如初?
“那孩子得到了乞巧門的傳承,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脆弱。”餘奶奶眼神複雜地盯著雙手捂著臉無聲哭泣的方揚,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話?是痛斥他一頓,趕他走,還是安慰他,說這不是他的錯,是老天爺給然然的歷練?
“謝謝你幫然然轉院。”最後她只說了一句話,爾後轉身離開,進入病房,關上房門,不想任何人打擾她和孫女單獨交流的時光。餘然昏迷不醒的事,餘奶奶都沒敢打電話通知她父母,並嚴令家裡的人都不準到外面亂說。有人問起,就說餘然轉學去市裡了。
“謝我這個罪魁禍首。”方揚鬆開手,滿面的淚痕訴說著他心底無盡的悔。只是人生沒有後悔藥,每個人不能像餘然那樣幸運,可以得到重生一次的機會。於是他心中的悔意,必將伴著他度過餘生。
“該走了,502。”一個面容呆板,放到人群裡很快就會消失不見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長廊裡,冰冷無情地嗓音迴盪在飄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裡,令人心頭不由一悸。
“我會走的。但希望你們遵守承諾,不會再去找餘家的麻煩。”方揚抬起頭,眼神認真的威脅。
“只要東西到手,餘家就會安然無恙。包括你的小未婚妻也可以在醫院得到最好的照顧。”那男人的聲線機械得不帶一絲私人的感情。色彩。
“給你!你們要的東西。”方揚想也不想,抓起口袋裡的東西向那男人扔過去。
一道黑影飛速閃過,那男人低頭檢查手中的小木盒,語氣冷冰冰地警告:“沒有下次。”話音未落,他的人影已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沒出現一般。
“對不起,然然。雖然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方揚輕輕開啟病房門,透過一絲縫隙偷窺躺在床上恍若睡著了的少女,深深地注視一眼,爾後關門離開。他離開的腳步很堅定,每一步的距離分毫不差,就彷彿是操練過的軍人。
45 經年
“坐直身體。”
藤條教鞭伴著一聲嚴厲的呵斥落到餘然的肩頭,不輕不重地痛感隨即在臂膀上散開,餘然不敢伸手去揉,用眼角的餘光偷窺了一眼自從幽客離開後,越來越嚴厲,每天拉長了臉當晚孃的素客,乖乖地挺直腰背,嚥下心中的疑惑,繼續低頭繡她手中的鵬程萬里。
“鷹腳得用扎針。”素客冷著臉,手中的藤條教鞭握緊,自從幽客消逝後,空間其他的姐妹陸陸續續地化作一團螢火蟲似的亮點融入乞巧空間。所餘不多的時間逼著她對餘然使出最嚴厲的手段來進行教學。不再像以前那般溫言柔語。
“扎針是一般用在什麼地方?”她微涼的雙手扶上餘然裸。露在衣領外的頸子,望著纖指下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扭斷的頸子,素客的眼底泛起一陣血紅。她心知餘然在外的身體進入了休眠狀態,如果她現在狠下心,就可以把她永遠地留下來,陪著那些消逝的姐妹們。素客彷彿入魔了般,手指的力度加大。
“像仙鶴、老鷹、白鷺等大型鳥類的爪子都適用扎針來繡。那樣繡出來的效果比較逼真,鳥爪上的紋路清晰可辨……素客姐姐,鬆手,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沒提防素客會對她起殺心,餘然誤以為她是在跟她開玩笑,於是扭過頭去看素客,對上她的雙眼,餘然的大腦瞬間呆滯,素客墨黑的瞳孔裡泛著血紅刺目的光芒,素雅的面容透著黑氣,伴著她眸底血紅加深,餘然感覺頸部的窒息感愈來愈重,雙手情不自禁地去掰素客掐在她頸子上的手指,但她弱小的力量,根本無法和素客抗衡。
“素客……姐姐。”餘然睜大雙眼,渙散的瞳孔裡映著剛剛描好畫稿上好繃架,開始繡的鵬程萬里,身體軟軟地倒下。她怎麼都沒想到,素客會對她起殺念,想把她永久地留在乞巧空間,不讓她出去。
在她昏厥的前一秒,素客陡然間鬆開了掐住餘然頸子的雙手,神色複雜地看著癱軟在地,呼吸幾近消失的餘然,痴痴笑著離開。她的時間不多了,這幾天很明顯地感覺到身體在化作光點漸漸消散。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搖醒渾渾噩噩過日子的餘然,告訴她一切的前因後果。然進入空間時締結的靈魂契約讓她不敢動那腦筋。她不想消失,她想留下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餘然再沒見到過素客,久客梅花代替了她的位置,接下了教導她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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