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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八村都流傳著一個笑話,就是關於沈四海的。據說有一次是拔麥子,別人都彎著腰,手裡揮舞著鐮刀,刀光閃過,麥秸就一片片的倒下。
只有沈四海是站著的,手裡攥著一小把,力道極輕,近似乎溫柔和脫力之間,別人都遙遙領先了,他還在隊尾。甚至有的人從對面都迎過來了。
眾人就笑話他:“沈大哥,你這是拔麥子啊,還是給麥子號脈啊?”
沈四海嘴拙,只埋頭不理會,眾人越發笑的張狂,這則笑談也就不脛而走。
青玉問曉陸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曉陸臉微微紅了一下,道:“沒,我就是路過,看你在這,就過來打個招呼,那個……我先走了。”
青玉無可無不可,也就點了下頭。
曉陸生怕被青玉看出心事,忙不迭的拔足快走。其實也不是什麼難於啟齒的心思,其實說出來,只怕青玉要比他還難堪,可他就是不敢說。
越著急,越慌張,越慌張,走路也容易出錯。腳下有塊石頭絆住了他,曉陸一下了就摔了個跟頭,整個人是從石頭上滾下來的。
他慌忙爬起來,就見青玉笑的咯咯的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也摔跟頭。”曉陸越發慌的手足無措,既不敢搭腔,也不敢再看青玉,匆忙的往前就跑。
過了路的拐角,看不見青玉了,曉陸這才放慢了腳步,撲了撲膝蓋上的土。正這時,聽見有個涼涼的聲音道:“又去獻好心了?”
曉陸一抬頭,正是任舒嘯,不由的矢口反駁道:“沒,我才沒有。”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任舒嘯怎麼知道?難道說他能窺測到人心?
曉陸不自禁的就耳目漲紅,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任舒嘯冷笑一聲,扔了嘴裡的狗尾草,道:“別白費心思了,你都不敢說,她怎麼知道?要不我替你去說?”
他猛的靠近曉陸,倒把曉陸嚇的往後一個趔趄,越發語無倫次,道:“我,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是,你要是,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任舒嘯盯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道:“膽小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是事到臨頭又犯了慫,真沒勁。
算了,左右也是無聊,他抬眼看看青玉所在的方向,拔腳走了過去。
012、人情
012、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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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石子,陽光曬在身上,已經熱的冒汗了,雖是在湖邊,不時有微風拂過,還是很熱。
可是她不想動,有些無聊的想,人怎麼越餓越想睡呢。
聽著去而復返的腳步聲,她以為是曉陸又回來了,頭都沒抬,懶懶的道:“曉陸,你怎麼又回來了?”
腳步聲停了,卻沒人說話。青玉抬頭看時,就撞進任舒嘯那嘲弄的眼神裡。青玉不自禁的有些耳廓發熱,道:“是你啊——”
任舒嘯看著青玉,小小的女孩兒青蔥雪白,像一塊溫潤的玉,當真是人如其名。尤其是她那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眼睛的眨動,也就一上一下的忽閃,閃的他的心奇癢無比。
他壓下這種奇怪的念頭,道:“失望了?”
青玉原本不記仇的,見他說話這麼陰陽怪氣,不由的也微微拉了臉,收了笑道:“我有什麼失望的?是你又怎麼樣,是別人又怎麼樣?”
她的眼神澄清透明,看不出撒謊的意味來。青玉就是一塊透明的玉,她要是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可他就是想故意歪曲她的話,道:“就因為是我,所以才不怎麼樣吧。”
青玉歪頭打量他,道:“你吃飽了吧?”
任舒嘯一怔,問:“什麼?”
青玉促狹的一笑道:“我看你一定是吃飽了——”她故意停頓一下,道:“——撐的沒事做,所以才來找碴的吧。”
任舒嘯原本氣的臉色一紅,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也學著曉陸,在石上坐下來。不過他坐的是青玉那塊石頭,而且離的還很近,幾乎與青玉之間只隔了兩層衣衫的間隙。
他道:“我吃飽了——撐的,倒也罷了,不過似乎有的人還飢腸漉漉著呢。”
青玉全然不覺他坐的這麼近有什麼不妥,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只閃過一抹侷促,很快便坦然的道:“怎麼了?我早晨確實沒吃早飯。”
青玉說的坦然,全沒有一點的惱羞成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