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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草帽,雄糾糾氣昂昂,真像那麼回事。
後院有個場,附近幾家都在這晾曬穀物,沈四海家的豆子晾了幾天了,天又好,風又幹,曬的響幹稀酥,不用軋,有的豆子都已經爆皮了。
來到晾曬場,石氏叫青璧在一旁站著,她把拴在小石滾子上的繩子放到背上,吱吱吜吜的軋起了豆子。
看起來好玩,軋了幾圈,石氏就冒了漢。青璧便跟過來,費力的用小叉子把豆秸翻過來。她年紀太小,那叉子雖不大,可是叉子的手柄卻比她整個人還高。
石氏看她幹著費勁,卻很賣力,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揚起的豆秸裡都帶著土,青璧不懂技巧,力道也不夠,翻起來就重重的落下,倒揚的滿臉滿身都是塵土。
石氏忙笑著過來,教她做活的技巧。青璧很是乖,也不嫌累,額頭都冒汗了,便把帽子拿下來,像石氏平時那樣,在眼前忽扇著吹風。
石氏心疼的道:“二妞,你在一邊歇著吧,娘自己來就好了。”
孩子不懂事,她著急,可孩子太懂事了,她又不落忍了,這麼小,要是累傷了可怎麼好呢?
石氏又軋了一遍,用叉子把豆秸再翻一遍。心想再軋幾遍,也就差不多了。
沈四富從家裡出來,朝這邊看一眼,道:“呵,這小傢伙,跟個大人似的,行啊,都會幫你母親幹活了。”
青璧在大草帽下翻了個白眼。也就是在帽子的遮掩下,她才敢這麼放肆。她不大喜歡這個堂叔,倒也不因為他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石氏便自豪的笑道:“那是,我家兩個閨女都不是白給的。”
沈四富嘿嘿笑了兩聲,道:“那嫂子就把閨女當兒子使吧。”石氏雖然自己不在意,可是最懶的和村子裡這些人計較,總彷彿生了丫頭,就是多麼不堪的事一樣。
石氏便轉了話題問:“好兒不嫌多,好女也一樣,我倒不信我這閨女就不如旁人家的兒子?你今兒這是閒了?”
沈四富道:“我正打算去量豆子呢。對了,大嫂子,聽說了沒有,村子裡正鬧著要讓族長重新分田呢。”
石氏皺眉:“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分田?”
“倒也不是重新分,這不咱村子今年又是嫁娶,又是白事,走了幾個老長輩麼,都是指著地混飯吃的,誰還能不當地是個寶?”
石氏倒也不甚關心,隨他們折騰吧。沈四富卻又降低了聲調道:“大嫂子可知道這地怎麼分嗎?”
石氏搖頭:“族長的事,我上哪裡知道去。”
“聽說,大傢伙都說你家地多,人口又少,幾年都沒怎麼變化,想著要按人頭把多餘的地拿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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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前因
022、前因
石氏是個爆炭脾氣,旁人一點藥捻兒,還沒扇風點火呢,她先著了。聽沈四富這麼一說,就尖利的道:“這叫什麼話?我家地多?那也是從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也不是坑蒙拐騙,偷奸取巧,白白得來的,憑什麼拿我家的地出來……”
沈四富不緊不慢的道:“嫂子你在這跟我說什麼都沒用,旁人瞧著眼紅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了……”
“眼紅?誰眼紅讓他眼紅去?去看冬天才量的地,都說我家的地比實際畝樓要多,一個個吃飽了撐的,無是生非。到最後怎麼樣?量了半天,也沒量出個結果來,到最後不也就沒人言聲兒了?再說,我家的地多,可都是犄角旮旯,山坡子地。一鎬下去,全是火星子。誰不知道咱村裡這地沒多厚的土層,尤其是南山坎子,底下可全是煉山石。誰要是眼紅,成,跟我換換,我寧可以多換少……”
青璧拉了拉石氏的袖子。
石氏不為所動,面色漲紅,聲調揚的老高,非要和沈四富分辯出個高下來不可。
沈四富壓根就不著急,他就試探石氏來了。石氏要是心虛呢,他心裡的勝算就更多一些。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晚間、午後,地裡、村頭,滿世界一嚷嚷,這地不量也得量。
她要是不心虛呢,他這麼一鼓動,不怕她不心虛。
青璧急了,使勁一拽石氏,道:“娘——我渴了。”
石氏滿心滿眼都是火氣,十分的不耐煩,低頭道:“你這孩子,娘這兒正說話呢,搗什麼亂……渴了喝水去?”
她說完了才想到出門前是鎖了門的,要喝水就得回家,還得她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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