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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擦汗。
石氏一邊端飯,一邊道:“今兒老姑老爺來了,好像是有事,叫你晚上過老八那喝酒去呢。”
沈四海問:“什麼事?”
“我哪知道,問他他也不說,都等著跟你說呢。不過,我怎麼聽說老八要置房子呢。”她就把朱實寬得來的訊息一說。
沈四海怔了下,心裡是和石氏一樣的疑問:老八置房子做什麼?因為當初是要跟沈老太爺兩口一塊住,那房基地批的時候就是兩套房子的地,連沈四河的兒子的地都批出來了。
再者說了,青冬還小呢,等他結婚說媳婦,說句不好聽的,沈老太爺老兩口早就亡故多年了,還怕騰不出地來蓋房子?
沈四海放下毛巾,對石氏道:“別聽老朱胡說八道,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那嘴裡能跑車,哪有一句真話。”
石氏內心忐忑,早就不知道多長時間了,聽沈四海這麼說,沒有一點安心的感覺,道:“朱實寬人心確實不怎麼樣,可他的訊息,卻一向沒有錯的時候,他既然說了,肯定就是老八確實露過這個訊息。老八不是手裡有銀子了嗎?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沈四海道:“這個老八,那些地,果然都賣了,而且還賣了不少銀子。我也奇怪,就說青芒要去學什麼刺繡,哪裡用得著這許多?”
石氏瞪大了眼。沈四海都這麼說,可見訊息確實了。她不禁又提醒:“又不是老八一個人,還有老姑老爺呢?青芒可是早就被他接走了,這都快小一個月了,就沒見青芒回來過一次,這裡指定少不了他的事,誰知道是不是他倆分了。”
沈四海嘆了口氣,道:“這事倒真的難辦了,這地,恐怕是要不回來了。手續樣樣齊全,又有公正人……”
“那就白白便宜了老八他們兩個?”石氏真是氣憤莫名,隨即道:“老爺子一直偏心,一輩子都這樣,到了到了,還是讓自己最疼寵的老兒子給氣成這樣,真是——”
她恨恨的白了一眼沈四海,“報應”兩個字到底嚥了下去。
沈四海倒沒心情計較這個,也只是沉默下去,半晌才道:“回頭再說吧,先聽聽病己有什麼事,沒準就是提的這個。”
晚上,青冬來請沈四海過去吃飯,石氏當著這個憨厚侄子的面,是無論如何也囑咐不出來叫沈四海多加提防的話。心裡再牽掛,也只能等他回來再問。
沈四海待到很晚才回來。
青玉第二天起來,就見石氏眼睛又腫又青,神色中帶著頹然,又帶著憤怒和說不出來的無耐。
青玉不禁微皺了皺眉頭,問:“娘,又生什麼事了?”
石氏嘆氣道:“還不是你八叔”
“他?他又怎麼了?我瞧著他這一陣不是挺好的嗎?雖說不能指望他像爹一樣對祖父,可這樣就已經不錯了。人總得知足……”青玉最近已經隱忍了許多的脾氣,對石氏說話客氣了許多,她一向不喜歡庸人自擾,就當是她自私吧,可她就是覺得,把人生命中大部分的精力都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瑣碎的爭執上面,毫無意義。
因此她十分的看不慣石氏這種為了一點小事就大動肝火,自己氣自己的行徑。旁人故意要氣,還要自己寬解自己不去上人家的當呢,哪有自己上趕著找氣受的。
石氏一聽這話就有點發急。青玉畢竟是個孩子,在孩子面前,大人的自尊總是更強些,也就更敏感更脆弱些。就算是錯的,讓大人承認錯誤也是很難的,更何況,在石氏看來,這件事明明就是沈四河的錯。
她最恨的就是一家人不抱團,不相幫。青玉和沈四海這爺倆簡直就是這吃裡爬外的寫照。明明是關係著一家人的大事要事,可他們總是自作主張的就把他們自己擇開來,話裡話外,總是替外人考慮的更多些。
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為了這個誰都不在乎的家,那份委屈和憤怨就變的更加的誇張。
石氏眼眉往上一挑,嗔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說來說去還成了我的不是,倒是我不知足了。我但凡要是不知足,我能嫁給你爹嗎?”
青玉也是撲嗤一笑,道:“是啊是啊,您挺能知足的,您為什麼嫁給我爹?自然不是您心甘情願的,還不是姥爺把財禮錢都花幹了,非得逼著您嫁的麼?您都嘮叨過上千遍了,我倒背如流,就不勞煩您再重複一遍。”
“你這孩子。”石氏被堵的啞口無言,無耐的嘆了口氣,一時竟沒再說話,只把眼睛挪到了灶膛裡雄雄的火焰上面。
火光紅的紅,黃的黃,刺亮而灼熱,薰烤的石氏眼睛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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