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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句話,他愛娶誰娶誰,他愛納誰納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可是憑白受任夫人這樣一頓侮辱,真是讓人有油烹火煎之感,整個人幾乎都是皺緊了,滋滋往外炸油一般的疼。
青玉最想做的就是揪住任舒嘯的領子質問他,他憑什麼敢這樣對自己?一定是他對任夫人說了什麼,她才會興師動眾,氣勢騰騰,從京城不遠百里,跑過來跟自己問罪。
欺人太甚了。
就因為她是鄉下丫頭,她就可以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羞辱嗎?
不過青玉又覺得慶幸,真要是把自己的爹孃叫到這來,當著面的羞辱他們,比羞辱自己還要難受。父母無辜,何至於要為了女兒就飽受無妄之災?況且爹孃又是天底下最善良最老實的人,只怕除了羞憤,還是羞憤,一面心疼閨女,一面還要覺得愧疚。
說到底,自己又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與任舒嘯……青玉思來想去,只覺得從來沒有把話說到情定終身的份上。
當然,也許還是她錯了。鄉下不計較男女大防,可是城裡講究,京裡講究,也許在任舒嘯看來,她和爹孃的默許,在他以為就是對兩個人未來的默許。
還是他不好,他自己都不能擺平家裡的人和事,憑什麼要把這惡果轉嫁到自己身上?他既是回京去成親了,又為什麼還要裝的沒事人一樣,還說叫自己等他回來?
青玉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只恨自己平時粗心大意慣了,早就該結束這場不該繼續的相處。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落到任家人的眼裡,也是她想要攀權附貴。
青玉氣悶不已,又憤恨難平,一路走來,被曬得頭昏腦脹,只覺得胸口似乎燒著一團火,只恨不得能大哭一場才好。
昏昏然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卻發現門被鎖了,門口站著一個臉生的婆子。青玉還有些懵懂,那簡單的大腦還沒轉過彎來。她只當自己在這已經住習慣了,猛的變換門庭,還有些傻乎乎的以為是誰佔了自己的家。
那婆子手裡拎個包袱,青玉瞧著眼熟,正待要說話,那婆子已經一把就擲過來扔到了青玉腳下:“我們夫人說了,沈大姑娘是個清高的,只怕這房子您也不屑住,就叫老婆子我替姑娘把衣服都擱置好了,趁著天還早,沈姑娘早些尋個住處去吧。”
青玉一時有些回不過彎來,喃喃道:“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這婆子冷笑一聲,道:“憑什麼?老婆子倒要問姑娘一聲,您憑什麼住我家夫人的房子?如今夫人要把房子收回去,把你的東西還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說完也不廢話,徑自拿著鑰匙揚長而去。
青玉回過神來,臉就漲的通紅。她從前不計較這個,只當是任舒嘯俠肝義膽,肯出手相助。可這會想起來,非親非友,無緣無故,他憑什麼要把這房子白白的給她住?
從來不知人情冷暖,不知世事險惡,青玉這會只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了。
活該。誰讓自己缺心眼呢。她這樣萬事不計較,可不代表旁人都和她一樣想的做的光風霽月,說不定任夫人和任家的下人們正在背後數落她多麼的不知羞恥,竟然主動的把自己送上門給任舒嘯呢。
誰信她是清白的?好好的姑娘家住在別的年輕男人提供的房子裡……
青玉臉紅如血,心頭亂跳,眼淚涮一下就流了出來。她這會只恨自己,白白的讓自己成了別人羞辱的物件。
青玉抹了把臉,撿起地上的包袱。她沒空在這懊惱、悔恨,當務之急是下一步該怎麼做。她最該回家,跟娘嘮叨一通,大哭一通,過幾天把這事徹底忘了。
沒有誰,她也得活,她不光要活,還要好好的活,她還有爹孃要奉養呢。
青玉在這城裡誰都不認得,只得先去找陳先生。
陳先生見青玉拎著家當來的,就是一怔。他待青玉,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樣,見她面色不好,便親手倒了杯水遞過去,溫聲問:“你這上午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就這樣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青玉被問的啞口無言,喝了半杯水,才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說。
陳先生有些難過。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任舒嘯對青玉的情意,可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道他們是沒有緣份走到一起的。雖然說話本戲曲裡驚天動地,感人肺腑的愛情總能傳唱千年,但那是虛幻的,不是真實的。真實的就是,普通夫妻,講究的還是門當戶對,光有愛情,是沒法生活的。
青玉是個什麼性子,陳先生從前就瞭解一二,最近幾個月的相處,更是知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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