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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
青璧道:“你那榆林疙瘩腦袋,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我倒問你,祖父怎麼知道爹有錢?”
青玉笑道:“自然是爹今天才去了集上……”看青璧朝著自己冷笑,青玉心裡打了個突。是了,祖父怎麼知道的?自然是處心積慮的一早就盯著了。早不來,晚不來,專在爹手裡有了錢了才來。
他就是有耳報神,也沒這麼快。
青玉有些悻悻的道:“怎麼說爹也是祖父的兒子,孝敬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那八叔呢?他就不是祖父的兒子了?”青璧白她一眼,附加了一句:“白眼狼。”
青玉臉一紅,當即道:“你說誰是白眼狼?”
青璧奇怪的看她一眼道:“我又沒說你,你吃什麼心?”
青玉這才明白青璧說的是八叔沈四河。不禁心頭一陣煩躁,道:“你都懂什麼?不過是娘嘮叨兩句,芝麻大點的小事也當成西瓜大,都是親兄親弟的,有什麼可計較的?再說爹不是什麼也沒說麼。”
她最煩的就是娘什麼事都愛嘮叨個沒完,也不分時間、地點,又當著誰。在孃的世界裡,什麼都是消極的,整個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都是跟她作對。聽著孃的嘮叨,就感覺人活著就是個委屈,連點希望都沒有。
她自己是最不愛聽的,寧可不待在家,跑出去外邊玩。
青璧也夠可恨的,這麼大點的小孩子,整天聽大人說話,還都一一記到心裡去,有什麼用?
青璧像是能聽懂她心裡的話一樣,並不一一解釋,只冷笑一聲道:“你等著瞧吧,親兄親弟……哼。爹是拿他當親弟看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拿爹當親兄長看。”
青玉忍不住要教訓青玉:“大人的事,你少管,你又不懂。”
青璧只悻悻的道:“你以為我想管?哼還說我不懂呢,我看你也不懂。”
“我——”青玉只說了一個“我”字,忽然聽到對面東屋突然傳來了石氏尖利的聲音:“從我嫁過來,這麼多年了,我得到什麼好了?伺候你們老的小的,吃的穿的,我落了什麼?都分了家單過了,我圖的什麼?不就是少受點閒氣麼?哪年的孝敬錢我一分都沒差過,憑什麼沒錢就跟我伸手來要?老八是少吃的還是少穿的了,他憑什麼一分錢都不掏,光去個佔便宜的?”
沈四海的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懣:“你瞅瞅你這女人,心眼跟針鼻兒似的,多大點事,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給我爹孃點錢花,能怎麼著?別吵吵了,煩不煩啊。”
035、勸架
035、勸架
冷風的呼嘯聲突然沉寂下去,可空氣中流動著的冷風依然有生命一般,無孔不入的透進了沈家的房裡。
臨近黎明,昨日燒的熱乎的炕已經慢慢的涼了下去。
青玉裹著被子,還是覺得身上冷。耳邊一聲高一聲低,都是沈四海和石氏的爭吵聲。她有些厭煩的用被子賭住耳朵,可還是無法抵抗這種彼此怨氣的騷擾。
石氏和沈四海就是一對冤家夫妻。
不管沈四海平時是多麼好脾氣的一個男人,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一旦觸怒了他的底線,他也不過是個最普通最平凡的人。
是人都有缺點,是人都有脾氣,也是人在氣頭上都會說出與平時性子相反的,極端和激烈的話來。
石氏又是一直壓在心頭多年的怨氣,一輩子都抒解不開。這麼多年,支撐著她繼續生活下去的,也不過是個忍字。她就盼著兩個孩子爭氣,將來都過上好日子,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沈四海卻總是在她剛把自己的脾氣按捺下去的時候,又挑起事端。他又從來不會好言好語的開解自己。
他永遠都是在為別人開脫。
在沈四海的心裡,眼裡,全天下就沒有一個壞人,沒有哪個人有壞心思,壞心眼。石氏都絕望的想,只怕天上、地下,都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沈四海這樣善良、好心的好人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人,無惡不赦的人在他那裡也可以得到饒恕,惟有石氏,但凡說一句話,在沈四海那裡都要被判以重重的刑罰。
石氏聽夠了這半輩子他對她的惡劣評價,除了小心眼,除了愛嘮叨,除了見識短,似乎再沒別的話了。
他從來看不到她為這個家含辛茹苦所做的一切。
也許看到了,可他從來不說,每次一說,必是她偶爾、無意中犯下的過失。就像這次,她也不過是小小的攀比了一下沈四河。都是親兄弟,都是沈老太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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