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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點小虧,可是名聲揚出去了,到時候回頭客不就多了嘛。來買咱們菜的人多,去買別家菜的就少,無形之中不就賣的多了?”
理雖是這個理,石氏還是心疼:“咱家不過是賣應季的菜,又不比市面上的菜攤菜鋪,他們可都是躉來的,有成本在裡邊,一年四季,幾乎風雨無阻。咱們今兒來了,明或許忙了就不來了……”
說也奇怪,青玉的脾氣那是有名的好,在村裡也好,在村外也罷,跟誰都是不笑不說話,又通情又達理,那是人見人誇。
只有對著石氏,娘倆個三句話不到,一準吵起來。
聽著石氏又是抱怨消極之詞,青玉便道:“娘你別光看眼前這點利益好不好,得往長遠了看。你這會兒覺得你是損失了,可是你就沒想將來能賺回來的更多呢?”
石氏雖不敢再抱怨,想了想還是說:“將來,將來,你就跟你爹一樣,最慣於畫餅充飢,望梅止渴。”
回到家,沈四海已經吃完了飯,剩下的在鍋裡熱著,青璧早就去私塾了。
青玉自打過了年,就沒再去。一來是女孩子年紀大了,私塾裡小的不算,大的男孩子都有十六七歲的,再在一起,終是不大好,因此朱燕一提出說不去了,青玉也就沒再去。
況且家裡家外,也著實需要個幫手。青玉雖然不愛幹,但也不是不會幹,多個她,總是好過前些年。
娘倆個洗手吃飯,石氏一邊同沈四海嘮叨今天賣菜如何如何。
青玉倦了,推開飯碗道:“娘,我今天跑了一天,又累又熱,我先去躺會兒。”
青玉這點好,只要是累了,躺下就能著。
石氏收拾完碗筷,進來悄悄看了一眼,見她還在睡,也就沒打擾,跟沈四海出門去了地裡拔草,將門虛掩上。
一路上就同沈四海商量:“姑娘大了,雖說能幫上忙,可是地裡的活畢竟太辛苦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我覺得沒必要,你說呢?”
沈四海嗯嗯的,問:“不在家,她能去做什麼?”
要說起這個,石氏也嘆氣。一是她太忙,真心疏於管教青玉和青璧。再則她本身針織女紅就不是強項,因此並沒能教出兩個女兒一手好針線來。現在就是想讓青玉出去找點活計,都沒有餘地。
石氏在心裡掂量來掂量去,終是商量的說出了口:“我今兒瞧著,青玉做買賣倒還有一手,不如給她在城裡盤個鋪子得了,你說呢?橫豎家裡的菜啊,水果啊,一些土特產也是要賣的,再讓她賣些小點心什麼的……她會說話,嘴又甜,來來往往,人們都要多看她兩眼,因此買東西的也就比別家多些……一來不累,二來也能幫著貼補家用。”
沈四海只習慣性的說了句:“再說。”
石氏有點急:“行倒是不行,就一句話的事,你又再說,再說,究竟再到什麼時候才說?”
沈四海被搶白的下不來臺,只好解釋:“這事沒那麼容易,說是盤個鋪子,錢從哪兒來?再說她終究是個小姑娘家,你就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石氏是急脾氣,凡事都要說開了,不管成不成,先商量了再說。可沈四海是個慢性子,又是個謹慎的人,凡事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會下定論的。
下了定論,這兩人還不一樣。石氏往往考慮負因消極因素多,一想到可能會出現的困難,往往就打了退堂鼓。倒也不是真的打,只是口頭未免反覆。心裡忐忑,面上,語言上就會帶出來,常有反覆無常的嫌疑。
沈四海則又不一樣,只要他思來想去,完全可行,一旦拿定了主意,他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非要一干到底,弄出點名堂來不可。
像這些年,幾乎沈家所有的地都被他種上了樹。開始滿村的人都笑話:“沈大哥,都說爺爺栽樹,孫子乘涼,您這栽的都是樹,又沒個兒子孫子的,給誰留著呢?”
可隨便他們取笑,說怪話,任憑石氏氣的跟他吵,沈四海也沒退縮過,一頭是跟石氏無言的對抗,把她的急怒斥罵當成了耳旁風。惹的石氏急了,罷工不做了,他又軟磨硬泡,非拉著她下地不可。另一頭則是一會兒都沒閒著,如今三四年過去,種下的樹苗子都長成了大樹,甚至已經開花結果了。
所以他一說話,就堵的石氏開不了口。
石氏琢磨了半天,才道:“是得再想,可你得當成個事,不能敷衍了事。總之得給青玉找個事做,你沒瞧著朱實寬家的把朱燕送到鎮裡去給人幫工,三天兩頭上咱家來炫耀?話裡話外都說咱家青玉在私塾裡學的再好也沒用,都不如她家朱燕如今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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