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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出了“我在1602房,我死給你看”的簡訊之後,他仍然扔下了我,只派一個對我態度惡劣的,不過是實習醫生的他的師弟謝昕濤來對付我。他甚至謊稱,他只是我表哥。
可是,他和女朋友在一起五年,我和他在一起不過半年,我就該讓麼?
當初是誰說,小愛,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是誰說,小愛,等你一到法定年齡,我們就結婚。是誰說,小愛,我根本不愛她,只是分手太麻煩,太多糾葛。
後來是誰說,程天愛,你懂不懂遊戲規則。是誰說,程天愛,你才16歲,我不能等你長大。又是誰說,程天愛,你不要胡攪蠻纏,你夠了沒有。
知道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麼。就是芳心寂寞的我,偏偏遇見了周瑋。
說起這個就一定要狠狠地唾棄老天爺無責任無定向隨意搭配,惡劣到令人切齒,殘忍到令人髮指。想想真是恨不得直接對老天爺奉上濃硫酸——您渴了,多喝點。
太唏噓了。這個世界,我所謂的生活。
王爾德說過,已婚者的快樂來自那些他沒有娶的人。現在在周瑋的眼裡,這種快樂已經變成困擾了吧。我看著手腕上那兩道傷口的形狀,想起出院時平生一種我什麼都不怕,老子踩過這裡就一世囂張的安心感。既然我死去又活來了,那就該輪到周瑋生不如死了。
要不到人,那就要錢好了。我多用一點,他老婆就少用一點,也是另一種公平。反正,對周瑋這個人的感情,已經被我扔掉得七七八八了。
就像把那些有著微笑的弧度和感情的溫度的細節與曾經,塞進貼著“過去時”的標籤的盒子裡,扔進存放過期物品的雜屋室一樣。
和Death Metal毫無意義的鬼扯了一通,電腦顯示的時間才下午4點,無聊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地籠罩。謝昕濤走了,周瑋又不來,週六這麼空白也太恐怖了。我按下小惟的電話。
彩鈴裡羅志祥的歌聲才唱了短短一句,手機就被接通,小惟的聲音被電波傳送到我的耳膜:“小愛,你在哪?”
“在你家附近的咖啡shop,能上網的那個。”我說,“好無聊,晚上去唱歌吧?”
“好啊,你先來我家吃晚飯好了。”
“嗯,好,對了,你和林一哲有沒有進展?”我八八卦卦地問。
“見面再說啦。”小惟的話語裡顯然都是羞澀。
我說“好”,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惟的家是一棟樓齡大概已經有二十幾年的舊樓房裡的一套兩室一廳,小小的客廳甚至連42寸的電視機都顯得配襯不能,但我喜歡她家和她房間裡的一切。她房間裡有許媽媽做的小粉色碎花窗簾,和窗簾配套的床單被套小抱枕,窗臺上許爸爸悉心照顧的小盆栽,還有半夜會進房間來給我們蓋好被子的許媽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雙子星墜入深深深海 Volume 01(4)
結完帳,我穿越市中心林立的大型百貨公司,向小惟家走去。
百貨公司外牆櫥窗正在換應景的換季宣傳畫。因為訴求和消費者的不同而氣質各異的宣傳畫,無一例外的渲染著產品的美好,勾引人的期盼。
所以說廣告最討厭了,老是給人展示美好到飛起的生活,十全十美,毫無紕漏,可是實際上,它根本就是騙局。
看到小惟家那棟樓的時候,我拿在手裡的手機發出了表示來電的歌聲。是小惟。
“又要我帶什麼東西上來?”我接通電話,漫不經心。
“家怡說心情不好。”
“關我什麼事?”我毫不掩飾語氣裡的無所謂。
“家怡要我陪她,我讓她也來我家吃飯,然後一起去唱歌吧?”小惟用的是全然商量的語氣。
“她想去哪裡你就陪她去哪裡吧,我還是回家好了。”
“因為家怡最近老是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滿擔心的,想和她好好聊聊。你別生氣哦。”
所以許惟笙這個人,別看她平時牙尖嘴利損失人不償命最擅長拿刻薄當有趣,但實際上是個心思細膩會為別人考慮很多的巨蟹女,一邊擔心韓家怡的心情,一邊又擔心我不開心。
我問:“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就是李卓那幫人啦,我都覺得他們就是一待成型的黑社會。”
“韓家怡和他們很熟?”我詫異,“李卓雖然只是一邊緣小混混但人家好歹也算得上富二代,人家老爸搞房地產的,韓家怡那長相,別說扔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