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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濺起小小的碎屑。
父王的死像一抹陰雲揮之不散,他卻不敢觸碰父親的屍體,他知道父親乃是戰神轉世,他的靈珠子終有一天會回到天上,慢慢的,黑傲天的身子漸漸散發出縷縷白光,慢慢的化作一股青煙,融入黯淡的晨光之中,一顆青色靈珠子掛著一滴鮮血緩緩地從煙塵裡凸顯,黑嘯天開啟手掌緩緩接了,輕輕攏入懷中。
他知道自己已然觸犯了天條!轉世的靈珠若是宿主身體消逝必要返回天庭接受新一輪的審判,他知道天規嚴苛,不通人情,他不願父親的靈珠子再受那無妄之災!緩緩地,他起了身,把那珠子小心護在胸前,一步步,艱難的跋涉在雪地上。他的指尖沾著一滴獸血。
此刻,兩條影子,一前一後尾隨而至,女的在前,手裡握著一把長劍,男子手裡卻抱著一卷古書。
女的跺一跺腳,向著身後拖沓的男子狠狠一瞪眼,壓低了聲音道:“殺千刀的,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兔崽子快要跑了!”
男的一臉苦澀,腳下步子稍微加快了些,口裡哀哀道:“就來,就來!”忙忙跟在女子屁股後面,顛顛的跟了過去。
一男一女趕到的時候,卻見黑嘯天正慢慢在雪地上艱難跋涉。他腳下的步子有些趔趄,身子虛飄著,臉上的神情很是憂傷。
風翩翩可不管這些,小兔崽子的喪父之痛於她又有何干?這女人冷冷一笑,揮出長劍,向著眼前那個青色背影迅速刺去。
噗嗤,寶劍直直從後背貫穿刺入青衣少年體內,一滴滴的血緩緩的沿著劍刃落下,那少年像是痴傻般站立不動,緩緩的轉過身來,眼裡帶著濃重的憂悒,雙眉緊鎖,單手握著胸前突起的劍尖,低低嘶吼,只聽得“嘣”地一聲,那寶劍列成兩段,直直從少年身上墜落到地。
風翩翩看得呆了,她的寶劍明明洞穿了少年的心脈,可是這少年身上卻只留下了一道極淺的傷痕,除此以外再不見任何創傷。
莫非這少年有仙法之物護體,不然這攬月神劍定當將他形神俱滅,況且,她發現少年的右手指尖沾著一滴獸血!
天地有靈,萬物皆有剋星。魔族的剋星卻是那獸血汙穢之物,法師若要驅魔,只需準備一盆狗血向那詛咒之人兜頭澆下,若是他嘶嘶冒出白煙化作一灘汙血便是妖魔,這法屢試不爽,不知坑害了人間多少百姓,卻原來是那天宮一干研習刑法的判官所創。
風翩翩何等聰明,來個活學活用,把那用到捕獲那兔崽子的行動中來,那老頭子倒是解決了,可是這太子卻……她這樣想著,心裡不禁略過絲絲煩躁,秀眉微微褶了起來,看了看雪地上斷成兩半的神劍,不明所以。
神劍斷折,必有克它之物方才成行,可是瞧那黑嘯天身上一無所物,且是被獸血封了法力,他是憑著什麼生生扳斷天宮神物呢?
這令風翩翩大惑不解。不過她是個狠戾的女人,既然寶劍已折,不如藉助法力來把他鎮壓。她這想想著,嘴角勾起一抹輕嘲,拉了拉身旁的南華帝君,命令道:“當家的,快快亮出你的全副本事,咱們兩個聯手,定叫那小子插翅難逃!”
那南華是個棒槌,聽到老婆開了金口,也忽然醒悟般,慢慢應承道:“娘子說的在理!娘子說的在理!”清了清嗓子,抬著手,比劃著格鬥的架子。
黑嘯天看這一男一女丑態頻頻,不覺啞然失笑,心裡尋思著:若是這幕被蘭凝霜瞧見了,南華在她心目中恐是形象全毀,他卻未曾知曉,早在涼詞宮那次,南華卻早已淡出了蘭凝霜的心底。
一想起蘭凝霜,黑嘯天只覺得陣陣心疼,緩緩的低下頭去,從胸前摸出一枚青色的蘭花墜子,放在嘴邊,輕輕啄著,這是昨天夜裡蘭凝霜輕輕從脖間取下給他掛著的,是怕他會有不測,給他添了防身。黑嘯天苦笑了一下,這女人就是多操心,慢慢把墜子復又塞回頸間,一雙俊眼滿含怒火看著眼前的男女。
風翩翩是個暴脾氣,講究速戰速決,嗤嗤的叫囂著一點沒有上仙的端莊文靜,她揮著手,兩手對開在胸前攢簇起一股小小的風暴,慢慢的念動心法,那風暴越來越大,越來越狂,漸漸聚成青色的暴風團,在翩翩手中翻滾。風暴中心向外發散起道道青色的流光,把那翩翩團團裹在風暴圈裡,只聽得翩翩一聲嬌叱,風暴圈忽的裂開一道縫隙,瞬間從那女子手中飛出朵朵風花。
黑嘯天只是呆呆站著,卻不知這風花乃是片片精鋼所鑄,尖尖的五片花瓣全帶著細細的倒鉤,若是嵌到皮肉裡,在被那看不見的天蠶絲線一扯,連皮帶肉倒被生生扯下片片。
這風花簌簌在空中打著旋兒,破開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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