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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力氣震得縮起脖子,
“爸爸,總這麼打我會考不上大學的!”
“現在連小學都沒畢業,啊,就開始吹噓自己已經是一隻腳邁進大學門檻的高材生了?可別像你老爸我光會嘴皮子上說說,最後什麼都幹不成。”
“知道啦———”文人呲牙應付自己粗暴的老爸,拉開旁邊的椅子,“不叫叔叔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爸爸和叔叔有事情要辦,乖乖和姑姑吃吧。”中村正雄說著就匆匆背過身子朝外走,走了幾步又返回去,抬手又朝文人的小腦袋一巴掌,“下次班裡的那些小王八蛋再欺負你就上手打,啊,知道嗎,別縮手縮腳的像個傻子一樣!”
文人被米飯嗆得一咳一咳,看著行為古怪的父親出了家門,連鑰匙都沒帶。
某些久遠的回憶突然恐怖地襲上腦海。
———媽媽當初,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樣子,離開家再也沒有回來。
“爸爸!”中村文人丟下筷子跑出了家門。
中村正雄跟著宜野座走出家門,拐到側面的街道上看到了安全域性的警車。
宜野座拿出手銬,冰涼的金屬磕上手腕,中村正雄眼眶通紅地走到車前,宜野座開啟車門中村正雄彎腰進車。
“爸爸———”
身子被這個聲音喊得停滯了幾秒,隨即還是坐進了車裡,宜野座看著追過來的中村文人沒有把車門關上。
“爸爸不要走———”中村文人氣喘吁吁地弓腰撐著膝蓋,汗水和眼淚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警官,我們走吧。”
“爸爸!”
宜野座問他:“確定不下去看看?”
“不看。”
“爸爸!”中村文人還在執拗地呼喚著,宜野座關上車門走過去,
“回家吧。”
中村文人抬起頭,有些吃力地仰視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執行官,“叔叔你其實是警察,對不對?”
“對。”宜野座不想再騙他,但回答地聲音低到不能再低,
“你要帶走文人的爸爸?”
“對。”
“他還會回來嗎?”中村文人哽咽著瞪大眼睛,不讓眼淚在宜野座面前掉下來,
對面的大人長久沉默,陽光從他背後照過來,在那人臉上留下陰暗的影子。
“會怪叔叔嗎?”對面的執行官接過了提問,聲音壓抑到聽不出感情,就像此時此刻他臉上看不清楚的表情,
“會———”中村文人聲音顫抖地回答,雙手攥拳梗著脖子一聲比一聲高得喊道,“會怪你、會怪你、會怪你———”
“怪你……怪你……”
再也說不下去,只有那雙無辜睜大的眼睛,嘴唇緊緊抿著剋制著癟下去的衝動。
“對不起,文人。“
“但無論如何,即便被你一直怨恨,我也一定會帶走他。”
高大的執行官轉身開啟車門,最後對他說:“即便是恨著我,也毫不介意。”
“因為有些東西,必須由我守護。”
汽車的輪胎碾壓過路面上細小的沙粒,一眨眼就在街道盡頭消失。航空器巨大的聲音劃破天際,中村文人仰起頭,一架噴氣飛機在澄藍的天空留下一道青白色的煙跡。
第三十七章
審訊室裡霜月美佳隔著鋼化玻璃審問坐在對面帶著鐐銬的中村正雄,旁邊的常守朱低頭翻看卷宗,時不時拿起筆補充一些東西,放在桌上調整成靜音模式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常守朱隨眼看過去,
是那個匿名舉報者的手機號碼。
把卷宗合起來,扣上筆蓋,常守朱側頭囑咐霜月美佳,帶著東西出了審訊室。
“新井生命新藥研製的秘密廠址。”
簡訊的字數很少,常守朱按照之前互通的習慣給對方回覆了一個表示願意接受的簡訊。匿名的舉報者事前約定好過,電話聯絡需要提前簡訊確認,一般在收信後的十分鐘會給常守朱電話,平時她不主動聯絡的話,那個手機是關機狀態的。
常守朱馬上撥通了宜野座的電話,“宜野座前輩,請馬上過來……是,就是那個電話。”
宜野座從宿舍出來,坐電梯趕到刑事課的辦公樓層,常守朱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對方剛剛發來簡訊,說她手上有新井生命研製新藥的秘密廠址。”常守朱等宜野座進門以後,低聲對他說道,
“這種事情新井生命想來也不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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