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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端回答。一時間書房裡只有乾柴在壁爐裡微微爆裂的噼啪聲,上官端對著爐火出神,上官衡雖然心焦,也不敢催促,等了半晌上官端才道:“這次我往天蕩湖那裡視察,雖然一路順利,但是邊境情況也不甚樂觀,你或有可能會被調撥到那一帶,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緩一緩再說。”說完便又抽出檔案批閱,上官衡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只好預備以後再談。
十二月頭上平南連著下了好幾天雪,城裡城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氣從來沒有這樣子冷過,好不容易天放晴,北風一吹,空氣裡更加是一種刺骨的寒冷,街上一下子蕭條起來,人人都躲在家裡烤火取暖。天氣不好,連時局也有些動盪,長陽及天蕩湖一帶南部邊疆區域鄰國大量陳兵虎視耽耽,政府的警告國際的干預佔據了報紙頭版頭條許多的日子,還好平南處在腹地,除了看著報紙上喊得起勁,市面上倒也沒有什麼影響。因為天氣冷,連學校裡都減了課時,燕于飛她們大半天沒有課,只窩在宿舍裡烘著油汀取暖。冬天太陽落得早,才傍晚五點天色就漆黑了,燕于飛早早的洗漱了倚在床頭看書。王素希坐在對面看報,看了一會道:“于飛,你看報紙上講的,難道才平靜了幾年,又要打仗了?”
燕于飛接過報紙看一眼道:“誰知道呢,或許不會吧,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年了,時不時的就要在報紙上嚷上一嚷的。”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最近單是上官衡這裡就比往常忙了許多,每次的電話也說不了幾句就有事情要去做,她心裡多少也是擔心著。她把報紙遞回去,卻看不進書,盯著房頂發呆。
王素希見了笑道:“你不會是擔心上官吧?”話音還未落,電話鈴就響了起來,王素希道:“快去接,一定是你的。”
燕于飛裹著大衣起來,拎起電話就聽見上官衡的聲音,雖然忙,他還是每天有一個電話,她微笑起來,道:“是我。”
上官衡道:“于飛,我現在出發過來看你,有件事情要和你說。”她很少聽見他這樣說話這樣煩惱,一愣後道:“外面這麼冷的天,又那麼深的雪,什麼事情這樣緊急?”
上官衡只說:“見了面你就知道了。”她雖然疑惑,也只好答應了。
燕于飛忙忙的又重新穿起衣服梳好頭髮,不過半個小時就聽見樓下“滴滴”的兩聲喇叭。她換了鞋子到樓下推門出去,天實在太冷,門把手都凍得冰涼,她才從屋子裡暖暖的出來,不由倒吸一口氣,立時一股寒意穿透四肢百骸,連心肺都像被凍住一樣。上官衡看見她,已經下車走了過來,她忍不住道:“這天這麼冷你還過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不能在電話裡講?”
他看她這麼怕冷,便道:“那我們去車上說話,比站在外頭好些,我只請到兩個小時的假,不能到外面咖啡店去了。”
皮鞋的底雖厚,地上走多了兩步也是涼意浸人,燕于飛上了車就把腳擱了起來笑道:“我是最怕冷不怕熱的了。偏這樣冷的天你還要叫我出來。”
上官衡脫了大衣給她蓋在腿上,一言不發注視了她好一會才道:“于飛,上頭才下來的命令,要調我去長陽一帶,可能會打仗。”
燕于飛本來呵著雙手,聽了他的話一下子愣住,手慢慢垂到膝上,一雙眼只是怔怔的瞧著他,心裡面一片茫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雖然隱隱料到,但事情驟然到了眼前還是一種促不及防的吃驚。上官衡此刻也是心煩意亂,略開了車窗摸出煙來抽,直到一隻煙都燃盡了仍不見燕于飛說話,他掐了煙,極是愛憐的輕喚了她一聲名字道:“現在還只不過是調撥邊疆,未必會上到前線,你不要擔心。”
燕于飛微低著頭,窗縫裡進來的冷風合著那煙霧吹得她眼睛發澀,她眨了幾下眼才道:“你什麼時候出發?”
上官衡道:“這個星期五就要先開赴洛南待命,今天才知道的訊息,所以趕快過來告訴你。”
她輕輕嗯了一聲,那種茫然逐漸變做紛紛的雜亂,叫她理不清楚,惶恐焦急諸般滋味都湧上心頭,她有許多話要問,卻是一句也問不出來,許久才道:“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快則數月,慢的話要一年或許更久。”
燕于飛聽了心中一黯,側過頭去道:“要這樣久。” 半天又道:“以往長陽一帶也時常動盪,為什麼這次竟然要打仗?”
上官衡慢慢道:“這一次與以往不同,過去都是虛張聲勢,這次不知為何在邊境上騷擾不斷逐步蠶食,象是鐵了心要吃掉長陽,不過也未必,或許很快就可以解決。”
她聽了復又轉過頭去望向窗外,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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