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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飛見他說話十分客氣,又看周圍人來人往也是很不方便,就跟他走到十多米開外的地方。蔡秘書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我們總司令想請燕小姐見個面說句話,燕小姐能否移步?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燕于飛聽他說完,卻從骨子裡起了一身的冷顫,猛然裡想起湯子虛父親的那種模樣口氣來。她昂起頭道:“不知道總司令找我有什麼事情?”
蔡秘書道:“燕小姐見到總司令就知道了。”
燕于飛冷冷道:“我不過是一介平民,向來安守本分,不知何德何能讓總司令想見我。總司令身系諸省軍政要務,想必十分繁忙,我這樣的百姓不敢佔用總司令寶貴時間,請你回稟總司令,恕我不能前去。”說完也不等蔡秘書答話,轉身就回了宿舍樓內,她飛奔回房內,咬著唇按住了胸口微微喘息,她心上傷口的那點痂彷佛被人掀開,猶還看見淋淋血肉。
蔡秘書不料她這樣決絕,停了一會才轉身往學校門口去。校門口一條街外停著部黑色轎車,上官端在後座聽蔡秘書回完話怔了一怔,嘿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樣倔犟。”
第25章:此心吾與白鷗盟(上)
燕于飛雖然一口回絕了蔡秘書,可是想起這樣的情形來心裡就很不痛快,東南軍區的總司令,上官端這樣的人,能找她去做什麼,每念及此,她就是說不出的厭煩與難受。為了這件事她怏怏不樂了兩天,好容易盼到星期五想約了人出去散心,那天上卻絲絲線線的飄起了雨,畢竟還是不能出去。燕于飛站在窗前望了好一會,看那天氣不象是會放晴的樣子,嘆一口氣坐回桌前。片刻屋子裡暗了下來,窗外的天色已經陰沉如鉛,雨點子疏疏砸了下來,間而敲在玻璃窗上叮咚的作響。燕于飛無心看書,重新倚在那窗旁望著樓下,許多人未及帶傘,都躲到宿舍樓屋簷下,嘁喳的說笑聲雖然關了窗也還聽得到。她心裡煩悶,用手指緣著那玻璃窗框一遍遍的抹,直到身後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才停下來。她回頭一看是同級的女同學,不由笑道:“你嚇我一跳,做什麼呢?”那同學笑著說:“下面有人找你呢,我來帶個話,是很英俊的一個軍官。”燕于飛臉上本來那笑意慢慢褪了下去,那同學尤指著窗外道:“人就在那下面。”燕于飛隔著玻璃望下去,正巧上官衡抬起頭來看見了她,立刻微笑起來,她一扭頭從窗邊走開,拉住正要走的同學道:“你替我下去說一聲,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見人。”同學聽了笑起來,嘖道:“你怎麼不舒服了,和人鬧便扭麼?”話雖然說著,還是替她下去走了一次。不過一會又回來笑道:“諾,這是人家給你的,我可不替你再跑一次,要有什麼話自己說去。”說著往燕于飛手裡塞了一張紙條。燕于飛待她走了方展開那紙條,那紙是匆匆自報紙邊緣撕下來的,微微溼了,黑色的鋼筆墨水寫在上面湮開一些,那字亦如人一樣,剛強挺拔,寥寥兩句話,“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我請假到晚上十二點,等你到十一點。”落款是清源兩個字。
燕于飛瞅著紙條許久,又往窗外一瞥,雨點子漸漸大了起來,樓下的人已經走了不少,上官衡打著傘,站在洋槐樹下,細小的洋槐花被雨一打簌簌的都落了下去,撲在那黑色傘面上,黑上覆白分外的觸目。她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然而想到蔡秘書想到上官端,她雙手一扯便把窗簾拉上,將屋裡的白幟燈開啟,坐在床上翻起新借來的小說。因為是星期五的下午,平南的學生都回家去,宿舍樓裡靜得很,屋裡也只有她翻動書頁的聲音。好容易看完一本,已經是晚上六點多的樣子,燕于飛闔上書坐了會,究竟還是到窗邊扯開窗簾的一角往下面看去,天差不多都黑了,只有遠遠的角上還隱著一點極深的墨藍色,雨收得小了,疏疏落落的打在樹葉上滴滴答答的響,宿舍樓下面已經點了電燈,昏黃的燈暈下面照得一地的細碎白色花瓣都泛了淺黃色,上官衡還站在樓下,已經收了傘,慢慢的在那裡踱著步子。她愣愣看了一會,還是放下窗簾坐回床上去,那紙條本來已經被她揉起來丟在桌上,她又取在手裡展開抹平,復看了一遍,終究還是把紙條折起來丟到一邊,自己和衣往床上躺下。
她雖然心煩意亂,迷迷濛濛裡竟然也睡著了,待得醒過來,已然是十點多的樣子。她起床攏一攏頭髮,喝了幾口茶,怔仲了會才悄悄走到窗邊,夜色已經是濃黑,地上汪著的積水反著燈光,倒比白天還亮些,上官衡倚在樹邊的圍欄上,低頭抽著煙,那一點紅色明一下暗一下,倒象是暗暗合著她的心跳。燕于飛靠著窗框望著下面,心思混沌,茫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