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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緩步伐,道:“上官先生言重了。我承情已久,哪裡談得到討厭兩個字。”
“既然這樣,那燕小姐對我何必避之不及?”上官衡乾脆站定在燕于飛面前。
燕于飛側了頭去看月光下那花圃,本來她也不是這樣扭捏小氣的人,可是自去過湯子虛家中,湯老爺的話就似根刺一樣刺得她看見上官衡就想避開,偏生上官衡屢屢出現,廖夫人又話中有話,由不得她不慌張,潛意識裡便想躲得他遠遠的。
上官衡見她不說話,跨前了一步執起她的手道:“于飛,你是否不相信我?”
燕于飛緩緩抽出手,道:“上官先生,我說過的,我是有男朋友的。”
上官衡道:“我也說過,我未娶你未嫁,追求你是我的權力,你是新式女性,如果你喜歡我,難道也要拘泥這樣的名分。”
燕于飛不禁微微一笑,道:“可是我並沒有喜歡你。對於感情難道不該忠貞麼?”
上官衡立刻道:“雖然你現在沒有喜歡我,可是我會讓你喜歡上我。”
燕于飛聽了不由抬起頭來,上官衡本來就英武挺拔,現在的神情更是堅定,倒看得燕于飛怔了一怔,湯子虛追求她的時候,是水磨功夫,從來不曾說出象上官衡今晚這樣的話來。她旋即昂起頭道:“上官先生未免太過自信了。”說完才覺得後悔,又道,“其實你這樣好的條件,何必執著在我這樣的尋常女子身上。”
上官衡只是笑一笑,不再答她,側身給她讓出了路,燕于飛心中慌張,三步兩步到了小樓門口,依舊謝了他。上官衡道:“于飛,請你記得我今晚說的話。”說完轉身離開,倒留了燕于飛在原地怔住。
第14章:劍河風急雲片闊(上)
因為第一日才到洛南就應酬吃飯頗為勞累,第二日直到了中午燕于飛才睡醒過來,睜眼便望見窗外綠意盈盈陽光耀眼,不由立刻起身到窗邊眺望,因還在年節中,教育署內人員稀少,整個後園安靜寧謐,尚能聽到婉轉的鳥啼。燕于飛張望了一會,忽見到上官衡自另一端過來,她不由立刻往窗後躲了躲,只見不遠處有人迎了上去和他說了幾句話,又引了他到一部車子旁邊,上官衡上車前尤往小書樓上望了一眼,燕于飛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也還是閃到牆後,直到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才舒一口氣。她梳洗完畢出門,燕清人卻是早早已經到前面去會了趙天書,兩個人都是極急的脾氣,已經擬好了稿子定了名單,預備第三天上就開始到洛南下面的學校一個個開始講演。
燕于飛因為意圖避開上官衡,也纏著要一起跟下去。趙天書笑道:“洛南一帶山路崎嶇,景色也殊無特別,你跟下去除了吃苦,又有什麼意思,倒是洛南城的附近還是有很多古蹟名勝,我派部車子給你,你自己去玩不是更好。”
燕清人抽了幾口煙,對趙天書道:“天書,昨天我看你和那上官參謀長還算融洽,我思謀著他看起來也是熱心教育的人,如果可能,我倒想請你把這位參謀長請上,同往洛南下面幾個大縣去走一次。教育這事情,因為要撥款的緣故,非要上面重視不可,有這位參謀長在,下面幾個縣的縣長撥起錢來也爽快些,你意下如何?”
趙天書想了一想,道:“這個倒是可以,只是我要去問一下上官參謀長的行程,他往洛南來,聽說還有別的要務,如果他能去,哪怕只是一兩個縣,也是很有作用的。”
燕于飛聽他們這樣說,忙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自己往洛南周圍看看的好,不要打攪了你們的事情。”
趙天書和燕清人計議了一日定下行程,晚上又邀定上官衡同去兩個學校,上官衡在燕清人面前倒不造次,燕于飛方稍覺心安。
接連了幾天,燕清人同趙天書往洛南下的縣城去講學,上官衡亦自有事務,燕于飛樂得在洛南城內外逍遙。洛南城外有數片古蹟石刻,每日裡她只去那裡流連忘返,趙天書派給她的車子她也只用早晨送她到城外,晚上自己僱了車子回來。
這一日天氣愈加的和暖,燕于飛往洛南城外的妙安寺內聽講經。妙安寺是千年古剎,背倚屏山前懷臨池,環境清幽,後院裡又有十數塊名人法碑,燕于飛極是喜歡這裡,來了好幾次。今日聽說是住持講經,便也坐在大殿的蒲團上和其餘僧眾一起聽講,殿中香菸繚繞,六十七歲的老住持聲音低沉,把那經卷一頁頁緩緩說來,燕于飛只覺得連時光都停滯了,恍惚想著佛經上講的剎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與這許多彈指之間的時光。
猛然間卻聽得殿門口有人輕聲喚她:“這位女檀越,外面有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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